年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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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上年假,權越遙做了一整年社畜,終于有機會喘口氣做人,立即訂票爬上回家的航班。 已經很近年關了。 在機場登機的時候,廣場的店面都貼上了紅紙,喜慶的不得了。 對于久不在家的游子而言,確實沒有什么比得上過年回家。 權父權母早早來接機。 機場人山人海,權越遙一邊看手機,眼睛還在找,那邊就有人和她揮手。 她也顧不上什么其他,拉著大包小裹就往那邊跑。 “慢點,慢點。唉,這孩子。” 權母上了年紀,依舊是美人一個。站在那里脊背筆挺,不難看出年輕的風采。 權父比較嚴肅,話不多,看到她臉上才多了點笑,說了句“回來了”,動手幫她接過行禮。 權越遙看著父母衣領前紅通通的圍巾,笑得見牙不見眼,連忙扯了扯自己脖子上的,“看!我的在這里,是不是很暖和?” 幾個人說笑著往車邊走。 遠遠看見一個人站在車前。 一瞬間,權越遙仿佛看到了另一個人。 …… “這是你吳朝哥哥?!睓嗄感χ蜋嘣竭b介紹,“今天市區(qū)限號,麻煩你吳朝哥哥送我們過來的?!?/br> 權越遙很快回神,“哥哥好。” “哪里的事,舉手之勞罷了?!蹦沁吅苁强蜌猓暰€轉到她這里,“遙遙。幾年沒見,原是長這么大了?!?/br> 權越遙皺皺鼻子,似有不滿,“吳朝哥哥,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哪里會年年長大,是你太久不來我家蹭飯了。” 吳朝哎呀一聲,連連賠罪,說自己這幾年在外闖蕩,逢年過節(jié)少有回家的時候,今年終于得空回來,在家放下行禮就來拜訪伯父伯母,錯過的一定補上。末了又補了一句,欠遙遙的紅包也補上。 當家長的都喜歡熱鬧。權越遙熱了場子,話頭就又回到了幾個人身上。 “這幾年A市是建得越來越好了。蓋樓修路……好像還在昨天?!?/br> “是啊,內陸市,交通不便利。早年我和你伯父都在外地工作,很少回來……一年也就那么幾次。逢年過節(jié),一聽說有人要回來,遙遙就跟著她哥起大早,轉好幾趟公交,到當時的火車站,來接我們……”權母轉頭看了一眼權越遙,無限感慨,“真是一晃就過,感覺遙遙昨天在還吸著鼻涕、跟在她哥身后呢?!?/br> 吳朝也應和著說了兩句,不出意料,權越遙聽他問,“晨驍回來有日子嗎?” “沒說?!边@次接話的是權父,“干他們那行的,忙起來就什么都顧不上?!?/br> “也是,我單位有個在投行呆過的,也是MBA特招,結果連最開始的兩年都沒堅持下來,壓力太大。一個個活得像行尸走rou,腦袋拴在光鮮亮麗的皮帶上,恨不得喝咖啡都用秒表計時?!逼鋵嵲捠悄蚰?,這話顯然不能在這說。“我印象里晨驍干了有四五年了?” ……權晨驍從小就很優(yōu)秀。 往后的話她沒再聽。卷著柔軟的針織圍巾,就當她累了,睡了。 她慢慢地想他那里現在是白天還是黑夜。 無論是出于什么,她都想和他說句話。 她摸出手機,找到微信聯系人。對話框還停留在一個月前,權晨驍給她發(fā)紅包,祝她元旦快樂。 ……其實那個時候已經過了元旦了。他肯定很累。 權越遙按著有點發(fā)燙的眼眶,悄悄給他打字。 權權遙:我到家了。 她想到這是在車上,還沒到家,又補了句。 權權遙:是在車上!吳朝哥開車送爸媽過來的,現在我們正準備回家吃飯。 權越遙不知道他現在在哪里,也不敢發(fā)太多,怕打擾他休息。 權權遙:你好好休息。過年實在趕不回來也沒關系,劉姨做的小排骨都歸我了…… 權越遙是真的累了。為了擠這幾天年假,她這些天跟著組里瘋狂把項目往前趕,黑白顛倒,吃住都在工位上,全靠咖啡吊著一口氣。 現在回到家,整個人都放松了。 …… 不知過了多久,權越遙一個激靈醒過來。 可能是動靜太大了,把旁邊的權母都嚇了一跳。 “怎么了?遙遙?” 前座兩個男人似乎都在看自己。 權越遙第一反應是摸手機——在手上。第二反應是摸摸嘴角——很好,形象還在。她松了口氣,迎著權母擔憂的眼神,隨口扯謊,“剛才做了個夢,夢見自己掉進水里了……” 權母嘆了口氣,“我這次給你找了個偏方,安神的,我和你爸用著還行,你回去試試。” 他們一家睡眠質量似乎都不太好,睡不安穩(wěn)。用權寒月的話講,“你們一家太聰明了,腦細胞活躍。從爺爺那輩就承認,攏共生了五個孩子,就你爸最精。又娶了你媽,生了你哥……一個個心眼比海綿都多?!?/br> 權越遙弱弱的:“那我呢?” 堂姐權寒月愛憐地看著她,摸了摸她的頭,“你是被帶累的那一個?!?/br> 應付完父母,權越遙按亮手機,屏幕果然顯示微信有兩條新消息。 她的心臟跳動起來—— :好。 :我初一回去。 像是被扼住了喉嚨一樣,她需要大口呼吸才能吸到足夠的氧氣。 她已經有兩年沒見到過哥哥了。 晚飯是劉姨下廚,知道她愛吃小排骨,特意做了一大盤。吳朝也被留在家里吃飯,桌上多了不少新菜式。 幾個人聚在一起,推杯換盞。 權越遙把吳朝送到樓下。吳朝飲了酒,她給他叫了代駕??吹剿能囎又饾u遠去,手臂伸出窗外不住地揮手后,才返身,慢慢悠悠上樓。 酒的度數不高。 父母年紀大了,不比小年輕找刺激,喝酒喝的是醇厚,是氣氛。 權越遙這幾年在外摸爬滾打,酒量早練出來了,再把她扔進pub喝兩輪都沒事。 有句話怎么講?酒不醉人,人自醉。 她圍著家里一人一條的紅圍脖,對著樓道掉皮的白墻傻樂。 權母讓劉姨給她燉了冰糖綠豆湯,說是解酒。權父坐在沙發(fā)上喝得慢條斯理,權越遙接過來一碗干了。 權母讓她慢點喝。權越遙擦嘴,腦子里還在想著箱子里給他倆帶的一堆禮物。 她想去樓上找箱子,權母突然叫住她,“遙遙,你覺得你吳朝哥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