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十分甜 第25節(jié)
兩句明明, 道出他們之間, 絕不僅僅是普通的關(guān)系, 絕不是沒有追求過的關(guān)系。 兩聲哥哥, 雖明面上是有著兄妹之分,但實際上大家都已心知肚明。 話雖沒有說盡, 但背后旖旎意味引人深入遐想, 這倆人哪里是兄妹, 許董這是在明目張膽地,調(diào)情。 方才那股有意無意在眾人面前展示出來的委屈感消散, 許賀沉見好就收, 也不解釋,也不再多說, 將這里的安靜及尷尬,全部推給喻唯熳去解決, 作為她口是心非的懲罰。 喻唯熳氣不過,那股羞人的感覺才將將過去,她又把大衣脫下,雪白肌膚再次裸露,明眸皓齒笑著回答他:“你哪里還需要去整容?這倒也不必。” 她目有所指望向他的頭,你該整整的是腦子。 喻唯熳可不想就這么讓他得逞:“我還是喜歡由內(nèi)而外的年輕?!?/br> 許賀沉聽完,不輕不淡地笑了下,看懂她目光中另一層含義,但一來一往的較量,取勝的一方從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被擊退的。 他從喻唯熳手中再次拿起那大衣給她披上,靠近時,在她耳邊用兩人聽得到的聲音說:“聽你的,不整,但是你不乖,唯唯,說謊話,鼻子要變長的,這可是你初中的時候告訴我的?!?/br> 衣服在身上緊了緊,扣子一粒一??圩。遣蝗菟庀碌囊馑?。 喻唯熳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還拿她當(dāng)小孩兒了?許賀沉軟硬不吃,仿佛好賴話聽不出來,任你各種刺激挑事,他神色仍舊四平八穩(wěn),大有你能拿我怎么樣的意思。 恰好梁父及時下樓,許賀沉眉目輕松走過去,梁父引他上樓:“我看外面雪下得有些大了,要不咱們就在家里把文件過一遍,再簽合同?” 許賀沉:“好?!?/br> …… 沒人敢再提這一茬,畢竟正主就在樓上。喻唯熳自知搶了不少注意力,她理虧,躲到角落神隱,主動退出這場游戲。 梁韻和清醒幾分,重新活躍氣氛,焦點轉(zhuǎn)移,一層重歸喧鬧。 九點許,三樓書房打開,許賀沉與梁家父母一同出門,樓層往下走,酒氣愈發(fā)濃重。 屬實喝得有些多。 許賀沉目光直接投向安靜窩在梁韻和身邊阻止她喝酒的喻唯熳身上。 身上衣服老老實實裹著,扣子也沒解開,這會兒倒是乖了。 他適時出聲,語氣隱隱擔(dān)憂:“這群年輕人還挺能喝,這是喝了多少?” 梁母果然上道,上前阻止:“行了行了,喝太多傷身體?!?/br> 時間確實不太早了,眾人醉意熏熏,起身道別。 外面風(fēng)雪交加,來的人多多少少都喝了不少酒,只能等著叫代駕。天色也晚,別墅區(qū)不好打車,有人提議將喻唯熳捎回去,剛走到門口,許賀沉將車開至她面前。 夜晚深意濃重,雪花簌簌飄落,落在眼睫上瞬間就化作小水滴,喻唯熳揉了揉眼,再睜開時,車窗已經(jīng)降下,許賀沉沉聲道:“上車。” 語氣里是不容置喙,不容她拒絕。 喻唯熳還沒來得及說話,要送她的朋友一看這情形,識趣說:“我這兒還得等一會兒,太冷了,唯唯你先跟許董走吧?!?/br> 天氣確實冷,喻唯熳渾身上下好似被風(fēng)刺透,鼻頭凍得有些紅,她吸口氣,沖朋友道別,蔥白手指堪堪碰到車身,許賀沉不知何時,已經(jīng)繞過車頭走到副駕駛,先她一步把門打開,冰涼的指尖觸上他溫?zé)岬恼菩摹?/br> 好似星火燎原。 車門關(guān),暖意瞬間將人包裹。 說了地址,喻唯熳冷靜下來仔細復(fù)盤,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談生意,沒有明禮跟著,還談到人家家里來。 她好似明白什么,轉(zhuǎn)頭看他,只怕許賀沉這不是來談生意的,再往深了想想,他是來特意找人的。 紅燈,汽車暫時??俊?/br> 喻唯熳語氣不是很好:“談生意,談到人家家里來了?” 許賀沉轉(zhuǎn)頭,淡淡接納她的目光,不遮不掩,盡是真摯與坦誠,“不談到人家家里,怎么見你?” 喻唯熳愣住,心中猜想被印證,早有心理準(zhǔn)備但還是吃驚,除此之外,她沒想到許賀沉?xí)@么直接,更多的是無措。 后面響起喇叭聲,喻唯熳回過神,輕咳了下,漸漸浮起的紅意幸虧有這夜色才能遮蓋完全,她曲了曲手指,不太自然說:“快走,擋著后面了?!?/br> * 黑色賓利踏著白茫茫一片穿梭在深城街道,不多時,穩(wěn)穩(wěn)??吭诔鲎馕輼窍?。 小區(qū)氣氛寂靜路燈昏暗,喻唯熳脫下大衣,放至后座。 她是想走。許賀沉按上鎖,伸手抓住她手腕:“不準(zhǔn)備說聲謝謝?” 又來這一套,手腕覆上一層guntang,喻唯熳心軟了瞬:“謝謝你送我回來?!?/br> 許賀沉不是很滿意:“這么不愿意多待?” 喻唯熳剛要回答,許賀沉又說:“那沒辦法,鎖在我手里?!蹦闳羰钦f不了兩句好聽的,今天這車就別想下了。 “我今天不是故意說你老。”喻唯熳明白,他這是報仇呢,那話違背本意,也是對過去的一切道別,卻沒料到道別,別沒道成,還把自己繞了進去。 喻唯熳誠懇萬分,“許董帥氣依舊?!?/br> 許賀沉:“是么?!?/br> “那能不能比得上小鮮rou?” “夠不夠你喜歡?” 許賀沉哪里在意什么老不老,他在意那句沒追過。 他手仍牽著她的,這仿佛抓住的不是手腕,而是喻唯熳任督二脈。 兩句話,通過他握著的手腕傳至身體每個感官。 如果說他前些日子是有意收斂,那么現(xiàn)在,就是毫不遮蓋任何心思,明目張膽,熾熱至極。 這還是兩人重逢以來,第一次沒有劍拔弩張針鋒相對。 所有犀利都化作柔情,伴隨著飄落的雪花紛紛揚揚落在喻唯熳眼中,化在她心里。 黑夜做陪襯,氣氛直線飚高,喻唯熳卻發(fā)覺開不出口。或許是趙琳的瀟灑放手給了她啟發(fā),又或許是許賀沉不能忽視掉的目光,以至于她被鬼迷了心竅。 于是半推半就,順著他的話,說了句:“還算可以?!?/br> 喻唯熳空著的右手緩緩落在許賀沉右手手腕上,柔軟無骨,細嫩滑膩的肌膚觸感令他有些恍惚。 抽回手,喻唯熳說:“我回去了?!?/br> …… 趙琳最近還沒出院,家里只有喻唯熳一個人住,她打著手電筒將鑰匙插進鎖中,鑰匙啪嗒一聲,門開。 喻唯熳背身關(guān)上門,再轉(zhuǎn)過身,手電筒無意掃過某個位置時,她渾身汗毛倒立。 方坤如寒夜鬼魅,悄無聲息坐在對面沙發(fā)上,就這么目不轉(zhuǎn)睛盯著她。進去幾天,方坤雙眼凹陷,整張臉晦暗不堪,唯獨眼睛帶著些渾濁的亮。 覺出事情不對嗅出危險,喻唯熳往后退了步,摸到門把手上,她穩(wěn)穩(wěn)心神,手電筒直直射向方坤的方向,“我警告你,趕緊走,不然我再送你進去一次?!?/br> 方坤面無表情,凹陷眼睛更顯空洞,他起身:“你試試?!?/br> 喻唯熳返身準(zhǔn)備跑。 門剛剛打開一個縫,身后一股反作用力重重將門拽回去,而后,喻唯熳被方坤捂住嘴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方坤將她按在地板上,喻唯熳后腦勺著地,腦袋嗡嗡作響。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方坤壓上來,瘋了似的撕扯她的衣服,“老子讓你多管閑事,你他媽找死!” 喻唯熳本就穿著那件黑色裙子,幾乎一扯就能扯下來,方坤摸到滿手滑膩,眼底獸性再也藏不住,“穿成這樣,不就等著男的弄你?還跟老子裝什么傲,我看看過了今晚你他媽還怎么傲!” 她口鼻被死死捂著,拼了命的踢打,指尖深深嵌入方坤作惡的左手上,要撕掉他一塊rou,他吃痛,松開嘴,卻又在喻唯熳臉上扇了一巴掌。 是瀕臨死亡的感覺,喻唯熳喘回氣,撐著意識去抓方坤的頭發(fā)。來不及思考,扯著嗓子大喊:“救命?。【染任?!” 方坤被扯得頭皮發(fā)麻,不得已低下頭,喻唯熳趁機將腿抽出,猛地往他下身踹去,方坤瞬間倒吸涼氣,躺到地上來回翻滾。 喻唯熳一邊喊著救命,一邊想要起身開門,好不容易摸到鎖將門打開,卻又再次被站起來的方坤狠狠甩到地上。 無邊恐懼和近乎絕望的感覺一齊涌上來,喻唯熳沒有力氣了。 如果這樣,那就去死吧。 下一刻,她身上一輕,模糊的雙眼中出現(xiàn)一束光亮,緊接著一件熟悉的大衣將她嚴嚴裹住,許賀沉死死抱著她,聲音輕柔,撫平一切:“別怕,我來了?!?/br> 沒什么能比這五個字更能讓人心安,喻唯熳一瞬間淚流滿面,渾身顫抖抓著許賀沉泣不成聲。 她得救了。 剛剛那一腳踹的不輕,方坤一時半會兒起不來,許賀沉看那攤在一團的人,聲音涼如極地冰川,“拿哪只手動的她?” “不說?” 許賀沉拳頭砸在方坤身上,理智蕩然無存,只剩下滿腔怒火。 一拳一拳避開要害,但出奇的疼,足以致他于絕地。 眼見方坤氣息只剩微毫,奄奄一息,喻唯熳踉踉蹌蹌,拽住許賀沉胳膊:“夠了?!?/br> 許賀沉緩過神,收回拳頭,以一種絕對的安全感再次將喻唯熳按在懷里。 他才真是要怕死了。 第25章 青梅微甜 明禮及時趕到, 方坤當(dāng)即被送到警局,來了個看|守所二輪游。 許賀沉沒說如何處理,滿心滿眼護著懷里的人。不說明禮心里也清楚, 他趕到時,喻唯熳裸露在外的巴掌小臉半個都是腫的,白皙皮膚上, 紅痕格外清晰, 被許賀沉攬在懷里, 整個人明顯是劫后余生。 其余明禮沒多看。憑直覺, 倒在地上癱成一團的這男人,好不了了。 喻唯熳驚魂剛定下來,但仍有些回不過神,許賀沉叫了私人醫(yī)生來, 他輕拍喻唯熳后背, 輕聲細語:“讓醫(yī)生看看?” 說完, 喻唯熳才慢慢反應(yīng)過來, 他此時是以一種什么樣的姿勢將她攬在懷里。 她紅著臉從他懷中起身,方才的恐懼絕望一齊消失, 有的只是周身百分百的安全感。 黑色大衣剛剛露出小半截頸, 喻唯熳忽地反應(yīng)過來, 她衣服都被撕壞了,若不是她一直緊緊捂著, 估計早就掉下來了。 她起身, 腳腕上輕微刺痛令她倒吸了一口氣,“嘶”的一聲又坐下。 許賀沉皺眉:“坐著別動, 就在這兒檢查?!?/br> 喻唯熳看看站在不遠處的幾個醫(yī)生,有些不好意思, 輕聲道:“我…我回房間換個衣服?!?/br> 許賀沉懂了,他沒說話,蹲下身子手臂穿過她腿窩,輕易將她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