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十分甜 第35節(jié)
湊近站定,喻唯熳忽地伸手抓住了許賀沉垂在身側(cè)的手腕。 許賀沉一時愣住,手垂在身側(cè),克制沒去反握她。 指腹觸上那手鐲,喻唯熳輕聲說:“十二點了,情人節(jié)過了?!?/br> “嗯?!痹S賀沉沒說話,等她的后文。 “所以,不能祝你情人節(jié)快樂了?!?/br> 喻唯熳眼底全是笑意,帶著細(xì)閃微光,如同俘獲人心的暗夜精靈。 她抬頭,撞進(jìn)許賀沉極盡深沉的目光中:“今年不能祝你情人節(jié)快樂,但是以后每年,我都能祝你情人節(jié)快樂,你說好不好?” 手腕傳來的觸感柔軟而又溫?zé)幔钤S賀沉不自覺沉溺,他回答喻唯熳這話,是鄭重其事,更是滿心滿眼的歡喜。 “好?!彼亍?/br> …… 昨日驚心動魄一夜,犯罪團伙陰溝翻船,經(jīng)過警方調(diào)查,一直往電視臺送信的舉報人是團伙中被頭目強硬拉入伙的人,算是半個受害者。 喻唯熳采訪舉報人,那人一開始并不打算與她交代詳細(xì)經(jīng)過,他一直強調(diào)該說的都已經(jīng)在信里說完了,再沒什么可交代的,也在沒什么知道的事。 審訊室只有喻唯熳一個記者,警察只在后面站了一個,那舉報人說話時一直沒有抬過頭,喻唯熳覺得有些奇怪,但也不知道該如何下手去深入問,只能先稍作休息。 從警方那里了解到的資料顯示,這個舉報人是被騙入團伙的,且一切事都瞞著家里,但那些錯事辦了就是辦了,紙終究包不住火,人一進(jìn)警局,家人緊接著就來了。 喻唯熳一瞬間被點通,再次進(jìn)到審訊室采訪問他被脅迫的詳細(xì)作案經(jīng)過,那舉報人一開始還是不肯交代,但喻唯熳一提到他父母,舉報人明顯慌亂。 靜默許久,喻唯熳打算放棄了,他這是哪副牌都不肯接,再問下去也是浪費時間,攝影機里素材差不多夠新聞推送,喻唯熳沖身后警察點點頭,準(zhǔn)備離開了。 身子剛站起一半,腿還沒站直,舉報人突然抬起頭:“還有人!” 喻唯熳動作停滯,沒明白他什么意思,那舉報人又說:“還有人,你們沒抓住,還有最大的頭目,你們都沒抓住。” “這人我偶然偷偷見過一次,沒有幾個人知道老板的存在。” 采訪竟還挖出了真正幕后黑手,警察瞬間警覺,喻唯熳被推出審訊室,一切案件推翻,對準(zhǔn)了舉報人口中的“老板”。 后續(xù)偵查警方一概沒有透露,電視臺將目前可以播放的信息推送,后續(xù)結(jié)果都要等待警方調(diào)查結(jié)果出來,才能繼續(xù)跟蹤報道。 那事不了了之,隨著時間流逝逐漸消失在喻唯熳視野之中,但也埋下危險的種子。 * 那次情人節(jié)推了梁韻和的邀請,梁韻和為此氣了好久,尤其知道喻唯熳是跟許賀沉一起過的情人節(jié),就更加氣不過。 電話打了將近一個小時,梁韻和還在說:“我要工作有工作,要長相也算有長相,要身材身材也不差,怎么就沒人看上我追我呢?” 手機放在桌上,喻唯熳正在廚房忙碌。今天許賀沉去了臨省談合作,不能回家準(zhǔn)備晚飯,但也在微信上告訴她要好好吃飯。 喻唯熳下班晚了些,沒什么力氣做晚飯,從樓下便利店帶了泡面和面包回家,熱水燒開倒在碗里,喻唯熳咬了口面包,含糊不清回道:“哪里是沒人追你?你每次認(rèn)真一點,不要聊兩天就單方面刪掉人家,你這樣不單身才怪。” 梁韻和反駁:“哎呦,我們唯唯有人追就是不一樣,說話都硬氣了,是誰那天在喝了個酒跟我說許賀沉不喜歡自己的?” 舊事重提,喻唯熳覺得臉疼,面包在嘴里咀嚼幾下,又隨即吐出來。 嘴刁了。 被許賀沉養(yǎng)刁了。 手中面包她瞬間沒了食欲,隨手放到桌上,說:“當(dāng)時是真覺得不可能。” 梁韻和:“那現(xiàn)在又可能了?” 喻唯熳搖搖頭,覺得她有個字說錯了,于是認(rèn)真糾正:“去掉可?!爆F(xiàn)在又能了。 梁韻和啪的把電話掛了。 沒幾秒,又發(fā)來短信:“被你氣的!我都忘了正事,過幾天陪我相親?。?!” 喻唯熳覺得無語:“你相親,我跟著?” 梁韻和咆哮:“我媽逼著我去的?。∧惚仨毰阒遥。?!” 喻唯熳還沒來得及回復(fù),廚房電熱水壺咯噔咯噔燒著熱水,下一秒,屋子燈光全滅,水壺也停止運轉(zhuǎn)。 停電了。不止廚房,家里所有的電都停了。 喻唯熳打手電筒,按了按門口開關(guān),屋里一片漆黑,沒反應(yīng)。 她摸索著湊到電閘前,打開電閘的蓋子,卻又想起許賀沉的叮囑。她猶豫幾分,給許賀沉發(fā)信息:“家里停電了,這回屋子都停了。” 許賀沉應(yīng)該是在忙,還沒回復(fù)。 手上有黏糊糊的面包醬,喻唯熳打著手電去浴室洗手,開了開水龍頭,卻發(fā)現(xiàn)水也停了。 她又上網(wǎng)查了查水費,還有余額。 喻唯熳翻了翻廚房,找出幾根蠟燭點上,許賀沉恰好將電話打來:“你別動電閘?!?/br> 喻唯熳聽話回:“我知道,我沒有動。水也停了,我剛查了還有余額啊,這是怎么回事?” “估計是供水出了問題,”許賀沉細(xì)細(xì)交代:“你今天先去對門住,鑰匙就在門口地毯下,明天等我回去再修?!?/br> “不用了,”喻唯熳說:“家里挺黑的,今晚先找一個電工過來看看吧,明天再說水的問題,你有這里物業(yè)電工的聯(lián)系方式嗎?” 許賀沉默了一秒,說:“有?!?/br> 喻唯熳剛要開口,許賀沉又說:“但是今晚別了,你一個人在家,有男人去我不放心?!?/br> “聽話,去對門住。不是怕黑?” 喻唯熳坐著沒動,她腦中第一瞬間想到對門那個同樣是一室一廳的格局,許賀沉似是猜透她所有想法:“我那邊沙發(fā)比較硬,你睡的時間長會腰疼,去我床上睡?!?/br> 語畢,許賀沉淡笑,隔著千萬里,笑意自話筒中伴隨著滋滋電流聲傳至喻唯熳耳畔:“唯唯,你在害羞什么?” 心中防線破掉,喻唯熳吹滅蠟燭,起身朝屋外走,同時還說:“誰害羞了,你鑰匙還往門口地毯底下放?許董等著金屋藏嬌是吧?” 她彎腰掀起地毯,將鑰匙拿在手里,話筒中傳來更深幾分的笑:“嗯,準(zhǔn)備金屋藏嬌,誰拿鑰匙誰就是我要藏的嬌?!?/br> 許賀沉三兩句話帶起不少漣漪,喻唯熳起身動作一滯,手中小小一把鑰匙似是變成了一團火,自指尖燒至心臟,帶起灼灼guntang。 她盯著手中的鑰匙,沒好氣:“掛了!” 插鑰匙,進(jìn)門,喻唯熳抬腳就往那沙發(fā)走。 她往上躺了躺。 騙子,明明舒服得很。 許賀沉房間裝飾一如他這個人,品位極高眼光獨到,可唯獨,敞開門的臥室擺著一個粉色搖椅,與這滿屋商務(wù)感格格不入。 喻唯熳突地回想起搬到這里第一天,房子的裝修簡直就像按照她的標(biāo)準(zhǔn)來的,哪里都合適,唯獨她的臥室,思來想去,喻唯熳覺得缺一個搖椅,以前在深城灣她的房間里就有一個,喻振廷的老宅也有一個,都是喻振廷送她的。 這粉色搖椅像是一個致命的吸引,喻唯熳抬腳,走近了許賀沉的臥室。 * 原定第二天回深城,但臨省的合作臨時出了些問題,許賀沉返回的日程又往后推了一天。 喻唯熳半威脅半要求,許賀沉終于答應(yīng)找電工上門來修這房子的電路,喻唯熳要聯(lián)系方式,準(zhǔn)備自己聯(lián)系,許賀沉卻說:“我給你約好了,下午下班之后早點回家,他準(zhǔn)時上門?!?/br> 物業(yè)也檢查了水力,總算在第二天來了水。 年后電臺的工作變多,喻唯熳帶了新來的實習(xí)生,不過她今天沒敢多耽誤,提前安排了實習(xí)生工作,準(zhǔn)時下了班。 電工準(zhǔn)時上門,一頓檢查維修,終于來了電。 喻唯熳給許賀沉發(fā)消息:“來電了?!?/br> 許賀沉發(fā)來段語音,語氣略微疲憊,但也有壓不住的輕佻:“可惜了,金屋藏不了嬌了,你在我那兒多住幾天也行?!?/br> 他聲音不低,喻唯熳都替他緊張:“你公司員工知道嗎?” “知道什么?” “知道他們許董這么,”喻唯熳在腦中搜刮一圈,換了個還算恰當(dāng)?shù)脑~,“這么愛開人玩笑?!?/br> 明禮就在身旁,聽完許賀沉意味十足的話臉色變都沒變,依舊淡定往他手邊遞了文件,許賀沉換了個手:“知道又怎么?誰敢說閑話?再說了,我不只是對你這樣?” 十足像一個霸道且強勢的昏君,喻唯熳說:“你還真是個昏君?!?/br> 許賀沉淡定回:“嗯,那你就是魅惑昏君的人?!?/br> 喻唯熳想要掛電話,通話截止前,許賀沉強調(diào):“是魅惑昏君的唯一正宮皇后,蘇妲己?!?/br> …… 許賀沉這返程一推就是好多天,將近五天沒有回深城,臨省合同談完又跑到北京參加了金融論壇。 舟車勞頓,回到深城已是傍晚。 -------------------- 作者有話要說: 粉色搖椅,劃重點(笑)以后會有大用處~今天來晚啦,鞠躬道歉! 第35章 青梅半甜 連軸轉(zhuǎn)幾天, 許賀沉有些許疲憊,本來訂好的是第二天一早的機票,但許賀沉臨時改了主意, 要今晚就回深城。 下飛機公司派來車,明禮坐上副駕駛,回身問:“許董, 先去公司?” 許賀沉拿手機:“先往前開?!?/br> 他點開喻唯熳微信, 兩人聊天界面還停留在上次說“是魅惑昏君的唯一正宮皇后”的那通電話。 忙都是真的忙, 喻唯熳也同樣去了臨省出差, 幾乎是許賀沉前腳剛走,后腳喻唯熳就到了。 一連幾天的空白聊天,被許賀沉打破:“什么時候回來?” 沒讓許賀沉多等,喻唯熳秒回:“還在路上, 應(yīng)該要晚兩三個小時?!?/br> 許賀沉抬頭看明禮:“先回公司拿資料, 明天上午的行程提前, 待會兒約合作商吃頓飯?!?/br> 視線轉(zhuǎn)回手機上, 許賀沉疲憊感一掃而空:“你在明安呆了三年,知道聞致堯?” 喻唯熳回:“知道, 怎么了?” 許賀沉說:“聞致堯前兩天跟津耀一起在北京談合作, 一天二十四小時能接二十四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