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十分甜 第63節(jié)
嘀聲響了好久,沒有人接,電話自動掛了。 手機(jī)里也沒有任何她發(fā)來的消息記錄。 再轉(zhuǎn)過去看那新聞,明明從頭到尾都是假的,但主人公之一的孟繁,卻一句話都沒有說,一句都沒有站出來解釋。 許賀沉交代明禮,立馬發(fā)聲明,按照津耀最高規(guī)格去解決,這些造謠生事,并且跟蹤偷拍的,一個都跑不了,津耀會挨個發(fā)律師函告下去。 從飛機(jī)在明安落地,許賀沉所有的行程全部在網(wǎng)上公開,酒店監(jiān)控也拿到手放了出去,孟繁見的人根本就不是許賀沉,而是許賀沉的秘書,她也根本就沒有進(jìn)到他房間里半步。 在醫(yī)院那照片更是惡意潑臟水,孟繁屋里的人可不止許賀沉一個人。 處理這新聞時,新聞早就已經(jīng)在頭條熱點(diǎn)掛了幾個小時,網(wǎng)友三言兩語,說的話紛紛揚(yáng)揚(yáng),什么評論都有,有恭喜孟繁的,也有罵她的,總之風(fēng)向兩邊倒,但祝福占多數(shù)。 聲明往外一出,仍有不少網(wǎng)友一根筋,對這聲明只有三個字:不相信。 許賀沉是什么人,津耀的董事長。 孟繁又是什么人,津耀旗下的藝人。 其中關(guān)系,不言而喻。留給大家的想象空間,很深很深。 許賀沉頭一回訓(xùn)斥明禮,他最想說的話明禮沒發(fā)出去。 明禮自知失誤,又往官方的聲明后加了一句話,夠直接,夠直白:“許董此生,已有摯愛。董事長和董事長夫人恩愛至極,希望大家不要惡意揣測,否則,津耀會采取一切手段,維護(hù)董事長與董事長夫人的合法權(quán)益?!?/br> 也就是聲明剛發(fā)出去沒一會兒,孟繁的經(jīng)紀(jì)人給明禮來了電話,電話里說孟繁在連夜為拍戲受訓(xùn),現(xiàn)在剛從水下出來,手機(jī)都沒帶在身上,剛收拾好才發(fā)現(xiàn)出了大事。 電話里孟繁的經(jīng)紀(jì)人還說,孟繁為了拍戲,在水下受這個訓(xùn)練時,還差點(diǎn)嗆水溺著。 許賀沉聽完明禮的敘述,什么也沒說,視線緊鎖著喻唯熳的號碼,不厭其煩地一遍一遍打,剛掛斷,緊接著,孟繁電話就打了過來。 孟繁在哭:“賀沉,我真的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我也是剛剛參加訓(xùn)練完才看到新聞,不然我肯定會立馬解決的?!?/br> 許賀沉捏著電話,淡著眉目聽她為自己辯解,孟繁話里是百分百的真摯,更是語無倫次,是替自己解釋,好像真的怕許賀沉誤會她,好像這事,真的不是她做的。 “如果我看到,我第一時間就會聯(lián)系經(jīng)紀(jì)人做公關(guān),這對我對公司都是一種誹謗損失,我甚至都會因?yàn)檫@個損失掉一半的片約和廣告,對我根本就是得不償失,而且我是知道你跟唯熳……” 她話還沒說完,許賀沉冷聲打斷:“孟繁,最好不是你做的?!?/br> 厲正言辭的話里是完完全全的威脅與警告,許賀沉從來沒有這樣對孟繁說過話:“我想走一步棋很容易,但現(xiàn)在我要是想把這枚棋扔了,更容易。” 在我眼里,你就是個棋子。 許賀沉掛了電話,捏著鼻梁嘆口氣,唯唯又會怎么想,是不是生氣了,怎么到現(xiàn)在一點(diǎn)音訊都沒有,但是他知道,也敢確定,這點(diǎn)兒信任,在她那邊還是缺不了的。 孟繁這事不能就這么算了,許賀沉一直沒有放下懷疑,把孟繁的經(jīng)紀(jì)人換了,又一個電話撥出去,網(wǎng)上所有照片是誰拍的,總得想辦法找出來問問。 一個接一個的煩躁事接踵而至,許賀沉還沒緩回來,今晚的手機(jī)格外忙,王姐又把電話打了過來。 原來人不是生氣了,是沒辦法給他打電話了。 許賀沉倒希望喻唯熳能打電話來罵一罵,他心里前所未有的慌亂,這是三十多年來,第二次覺得心仿佛被人撕扯下來。 第一次,是得知喻唯熳離開了深城。 許賀沉都沒訂機(jī)票,丟下一室人抓起鑰匙就跑出了會議室。 就算一晚上不睡,他也要趕回去。 明禮剛剛處理完公關(guān)準(zhǔn)備回會議室,許賀沉就從里面沖出來,他攔都沒攔住,硬是看著許賀沉開車走了,目的地,顯而易見是深城。 許賀沉車速開得極快,明禮接到他電話時,聽筒里都帶著些細(xì)微的呼嘯風(fēng)聲,許賀沉聲音卻是冷靜至極:“發(fā)給你一份郵件,聯(lián)系深城警方,把郵件里的人是什么底細(xì),仔仔細(xì)細(xì),全都查出來。” 天蒙蒙亮,許賀沉硬是把路上時間縮到最短,賓利開成跑車,到瀾灣花苑時,七點(diǎn)不到。 許賀沉拿鑰匙插門的手都是顫著的,鎖芯仿佛一直在跑,許賀沉好久才打開門。 屋內(nèi)一片寂靜,他輕手輕腳關(guān)上門,可還是將喻唯熳驚醒。臥室的門沒有關(guān),可以看到外面的情況。 她緩緩坐起身,頭已經(jīng)不疼了,可看見許賀沉那一刻,仿佛又開始脹了。她本來想忍忍,可沒忍住,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本來已經(jīng)打上石膏的手也好像開始疼了,哪里都是不舒服的。 許賀沉一步都動不了,喉嚨干澀,看到她身上的傷時,本就晦暗的眼神陡增幾分自責(zé),他想問問她疼不疼,卻又覺得是廢話。 喻唯熳坐在床上,看懂了他的低沉,她右手伸出來,抹了把臉,不哭了,沖他溫和笑笑,但話里還帶著嬌軟又讓人心疼的哭腔:“快來抱抱我啊,我還沒睡夠呢。” -------------------- 作者有話要說: 提著一口氣寫的,這章還是先鋪墊一下~大家別著急,該有的都會有的哈哈哈哈哈(壞笑) 第64章 青梅十分甜 這話說完, 當(dāng)下許賀沉卻沒有動,喻唯熳聲線拖長了些,有濃厚的撒嬌意味:“快點(diǎn)嘛?!?/br> 她右手抬在半空, 來回晃了晃:“我手都舉酸了。” 一聽她說這個,許賀沉脫下外套,信步朝她走過去, 眨眼間就站到了床的左邊, 他想攬著喻唯熳躺回去, 剛剛彎下身子, 卻又頓了下,直起來,繞到床的右邊抱住喻唯熳躺回到床上。 他抱她的動作,都是十分的小心翼翼, 輕到極點(diǎn), 仿佛喻唯熳是個瓷娃娃。 喻唯熳無奈笑笑, 脖子下枕著他的手臂, 靠在他懷里,微微仰頭去看他, 許賀沉雙眼下淡淡烏青顯露, 眼中有些許紅血絲, 很顯然是連夜開車趕回來的。喻唯熳沒再笑了,也低下頭沒再看他, 心里泛酸。 自己受傷出事, 當(dāng)然希望能有個人陪在身邊。 說不希望他知道,是假的, 但心疼他,更是真的。 屋子里拉著窗簾, 滿室寂靜,他實(shí)在太沉默了,喻唯熳怕他過于擔(dān)心,也覺得心里不太舒服,于是主動找話題:“訂個鬧鐘吧,我還想再睡一個小時?!?/br> 許賀沉右手抬起,大拇指在她臉頰上輕輕來回蹭著,拭去淚痕:“不訂了,想睡多長時間就睡多長時間。警察那邊,有明禮去處理。安心睡?!?/br> 喻唯熳放心了,她此刻想什么也不管,就想這么安安靜靜地抱他一會兒。 她問許賀沉:“你是不是一晚上沒睡,熬夜趕回來的。” 頭頂傳來許賀沉低低的一聲“嗯”,不過他緊接著又解釋說:“沒熬夜,白天有休息。” 喻唯熳才不信他這話,她撇撇嘴,又側(cè)了下身子往他懷里鉆,與他面對面躺著,說:“那你也得再睡一會兒,不許亂想,就當(dāng)陪我睡。” 許賀沉低頭,攬她的手臂放到她腰上,把人往這邊摟了摟:“行,那就陪我的唯唯睡一會兒?!?/br> 他情緒還是低沉,喻唯熳感覺得到,剛閉上眼睛,卻又起了歹念,是存了心逗他,右手扯了扯他領(lǐng)帶:“你就這么睡?” 許賀沉差點(diǎn)被她這一扯扯了魂兒,她坐起來,一把拽下許賀沉的領(lǐng)帶扔到地板上,動作極快,只在一瞬間。許賀沉都沒來得及去擋,下一刻,喻唯熳用右手一粒一粒幫他解開襯衫的扣子,打著石膏的左手就搭在許賀沉右手臂上。 許賀沉顧忌她的傷,僵著身子,不敢輕易動。 雖然只有一只手,速度慢了些,但喻唯熳解起扣子來如魚得水,一個接一個,順手得很。 眼見許賀沉整個胸膛都已經(jīng)暴露在喻唯熳眼前,再往下解就到腹部,他整個上半身都將會露著。 她指尖解扣子時都會似有似無地蹭過他身體,力度微不足道,不細(xì)心感受都感覺不到,但許賀沉心里快要翻了天,她輕觸過的每一個地方,都好似起了火。 小部分精瘦腹部已經(jīng)完全|裸|露,許賀沉克制著,抓上她為非作歹的手,吊起聲線,如浪蕩公子般,說:“怎么,這么著急???” 許賀沉上半身將露未露,他平時看著瘦,但脫下衣服喻唯熳才發(fā)現(xiàn),其實(shí)是別有洞天,不像那種刻意將身材練得特別壯碩的那種,每一塊肌rou都恰到好處,足夠有力量感。 喻唯熳目不斜視,淡定盯著他,但心臟早就不爭氣,幾近要蹦出來。 她佯作平靜搖了搖頭:“別誤會啊?!?/br> “我之前不是說過?我不喜歡說,我喜歡做的?!庇魑最D了頓,理直氣壯道:“嗯,所以,我是在履行我的承諾,幫你解領(lǐng)帶,解扣子,這不是做的么?” 許賀沉終于笑了,眉目舒展,嘴角揚(yáng)起,是發(fā)自內(nèi)心地笑,更是被她這套胡攪蠻纏惹笑了,他最后,耐著心底的火問:“還想不想睡了?” “當(dāng)然睡,”喻唯熳眼神往他剩下未解的扣子點(diǎn)了點(diǎn),意思很明顯:“你睡衣還沒換上,我也還沒履行完我的承諾?!?/br> “那你真要幫我脫?”許賀沉掃了她一眼。 “嗯。” 許賀沉懂了,這是怕他難受,故意哄他挑他火呢,那他索性就給這火再添把柴。 “但是你這做的方式,不太對啊?!痹S賀沉輕聲說,又好像刻意停頓下來在回憶,“跟你上次電話里說的做,不是一個意思?!?/br> 許賀沉也坐起來,緩緩靠近喻唯熳,喻唯熳頭剛剛往后仰了幾厘米,許賀沉大手覆到她后腦勺,阻斷了她的退路。 喻唯熳抬手擋了他一下,卻一把摸到他微微凸起的肌rou上,喻唯熳的手與他還是有些溫差的,許賀沉眼底墨色愈發(fā)濃,毫不猶豫對準(zhǔn)她的唇吻上去,沒怎么磨蹭,舌尖靈活撬開貝齒,攪動一切淡然。 喻唯熳紅透了臉,許賀沉抓著她抵在兩人之間的那只手,慢慢下挪,放到還沒有解開的扣子上,同時,人也退開了些,但仍舊在她唇畔廝磨,“不是喜歡做的,想解?那接著解。” “這樣……我怎么解啊……”喻唯熳說話聲音含糊不清,被他悉數(shù)吞下,許賀沉吻她時上半身都因?yàn)樗暮笱龆蛔又?,她本來就只有一只手,這下就更不靈活。 “唯唯,你得提前熟悉熟悉,以后這樣的機(jī)會還有很多,我沒準(zhǔn)都要麻煩你?!痹S賀沉不管她怎么解這扣子,手按著她就是不松,喻唯熳沒辦法,一邊仰頭承受著他灼熱的吻,一邊還得幫他解扣子。 每每到她快要解開時,許賀沉總是會故意動一下,讓快要到手的成功溜走,她著急了,許賀沉連忙用更加急迫深入的吻奪去她的注意力,同時還半威脅道:“喊句好聽的?!?/br> 喻唯熳不得不屈服,她軟著聲音:“沉哥,你讓我好好解扣子行不行?” 九二虎之力費(fèi)盡,這襯衣扣子總算是幫他解完。 許賀沉的唇也退開了,再吻下去,再聽她沉哥沉哥叫下去,怕是要出事,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他不能太禽獸。 “以后可別想耍賴了,”許賀沉掐著喻唯熳的腰,看著她圓潤的肩頭,任由她在懷里低喘,“該怎么做就怎么做,不然我就得像今天一樣好好教教你。” 喻唯熳蹙眉罵他:“你臭流氓!我手上還有傷呢!你怎么這樣!” “是你讓我脫的。”許賀沉無辜說:“剛剛我可是問過你了?!?/br> 喻唯熳實(shí)在沒話說了,怪不得他問那個問題,這坑是他挖的,就等她往下跳,她還真就傻傻跳了。她瞪著許賀沉,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還是罵了句:“禽獸!” 許賀沉沒反駁,應(yīng)下來:“還困不困,禽獸抱你再睡會兒。” …… 最后喻唯熳還是睡了。 只是許賀沉的襯衫仍是她親手脫下來的,睡衣也是她親手幫他換上去的,許賀沉沒再動她,安安靜靜由她“做”完,抱著人躺下睡了。 枕邊人呼吸聲漸穩(wěn),趴在他懷里睡得香甜,許賀沉絲毫沒有睡意,連夜開車又加上在明安連軸轉(zhuǎn),雖疲乏,但他卻始終睡不著。 剛剛拉扯間,他不經(jīng)意看到喻唯熳腿上的青紫,一片接一片,都不用特意去問那場車禍的場景,就足以想象得到是什么樣子。 他閉了閉眼,蹙眉捏緊鼻梁,試圖清除腦中這些可怕臆想。 床頭柜手機(jī)震動一下,許賀沉隨即拿起來調(diào)了靜音,是明禮打來的電話,他悄悄從床上撤離,躲到屋外接電話。 “許董,查到了,這回車禍與上回在地下停車場那起車禍的司機(jī)是同一個人,叫林茂,今年四十五歲,他就在附近寫字樓當(dāng)保安,車是買的二手車,他兩次撞車時都喝了酒,警方這邊也確認(rèn)過,林茂自己也承認(rèn)了,說喝多了酒意識不清醒,才撞到接喻記者的那輛車?!?/br> “還有,這司機(jī)是深城本地人,戶籍地就在深城城郊,林茂曾經(jīng)因?yàn)閾尳僮镌诶卫锎暨^三年,去年六月份才被放出來,出獄之后在家里待了一個月不到,后來就消失了,聽他家附近的鄰居說,最近半年前他回了一次家,回家的時候還開了輛豪車,感覺挺發(fā)達(dá)。但是后來一個月再回去,那輛豪車不知道為什么換成了現(xiàn)在的這輛二手大眾。我跟警方去調(diào)過他所有的乘車記錄,沒有發(fā)現(xiàn)他買過離開深城的票,不排除自駕出深城的可能?!?/br> “目前為止,查到的就這些,”明禮稍稍停了下,“對了,他這個人一直單身,之前的老婆因?yàn)樗I竊跟他離婚,之后他也沒再娶過,據(jù)鄰居說,第二次開大眾車回家,還有一個女人也跟著他回來,似乎是他交的女朋友,這女人長得很漂亮,而且年紀(jì)大概在三十多歲,與這個林茂,特別不搭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