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十分甜 第65節(jié)
喻唯熳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去過警局之后的擔(dān)心在許賀沉的安撫下全都變成了安心。 手續(xù)都已經(jīng)辦好,接下來就等著警察對林茂的處罰。 許賀沉腳步也沒停,專門又讓明禮去問過林茂的家人,沒問出來什么,只不過明禮發(fā)現(xiàn),他帶過來的女朋友也不見了,林茂進了警察局,她就再也沒在林家出現(xiàn)過。 許賀沉了解之后,還是決定親自去一趟。 林家離那個團伙常在的位置有一段距離,但就在同一個方向。許賀沉到城郊林家的時候,林家大門緊閉,敲門無人回應(yīng),但透過大門門縫還可以看到鋪滿一個院子的玉米。 許賀沉將車開到路對面等著,傍晚,緊閉的大門終于開了,開門的女人四處觀望,似是覺得安全,就匆匆出了門,大門也沒有鎖。 人走遠(yuǎn),許賀沉與明禮下車,直奔林家。先是敲了敲大門,里面的人喊著話出來,在看到許賀沉?xí)r,喊叫聲瞬間就停了。 林父見警察都見怕了,乍一看沒穿警服的兩個人,以為是便衣,口一松,哭喪著說:“警察同志,我真的沒什么可說的了,我兒子走的那段時間我真的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了,他更沒跟我們聯(lián)系過。” 明禮怕他緊張,語氣還算溫和:“我們不是警察,就是想問您點事情?!?/br> 許賀沉開門見山:“林茂帶來的女朋友,能跟我們講講她么?” 林父一說這個就著急,也不怕了:“他那女朋友一看就是圖他的錢,人年輕長得也好看,花錢大手大腳,我們勸過林茂好多次,他也不聽,兩個人在家確實呆了一段時間,自己身上花干了不說,還把我們的錢都算計走了?!?/br> 一個普通的農(nóng)民家庭,收入能有多少,許賀沉起了疑,順著林父的埋怨繼續(xù)說:“他跟他女朋友認(rèn)識多長時間了?認(rèn)識時間不長,就算計二老的錢?” 林父果然上了道:“要不是他這個女朋友,他不在的時候給我們寄的那些錢我們還能存住,可是……” 話還沒說完,林父止了口,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 沒聯(lián)系過,哪里來的錢。 許賀沉目光驟然暗下來,“自己先告訴我,還是等著我聽警察告訴我?!?/br> --------------------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評論區(qū)好冷清,大家是都被換季的降溫冷到了嗎,那快到我懷里讓我抱抱Σ(⊙▽⊙“a 第66章 青梅十分甜 林父自知瞞不住了, 正在原地躊躇不知所措,林母恰好買了東西回家,只往家門口一站, 看見林父的表情就知道出事了,手中的塑料袋一松,里面的東西噼里啪啦滾出來, 散落一地。 許賀沉正欲彎身去揀, 林父滄桑聲音更顯低沉, “你們, 進來吧?!?/br> 林茂出獄之后離開家的那段時間,確實不是誰都沒有聯(lián)系,至少每個月都會準(zhǔn)時往家里來一個電話,寄一筆錢, 電話里也無非是照常詢問缺什么, 身體怎么樣, 其余一概沒提過。 寄來的錢老兩口不會從銀行里取, 這里離銀行也遠(yuǎn),林茂每次寄錢都是用信封, 再找人送過來。他似乎謹(jǐn)慎得很, 好像生怕送錢這事被人發(fā)現(xiàn)了, 因此每次找來送錢的人都不是同一個人,還曾囑咐老兩口, 送錢這事先別往外張揚, 省的村里的人說閑話。 他一個沒什么文憑的人賺這么多錢,任誰想都不會往好的方面想。 老兩口不是沒有懷疑過這錢的真正來歷, 也問過這錢是怎么來的,林茂說, 他從市區(qū)找了份包工頭的工作,承包一個大項目,也干力氣活,每月能掙不少,還曾寄過照片過來,老兩口一聽高興得很,有個正經(jīng)工作挺好,也就這么信了。 對外也就從沒說過林茂往家里寄過錢。 日子一天天過,電話照常打,錢照常找人送,快過年的時候,林茂親自回來了。 村子里幾十年不出一個大款,所以當(dāng)林茂開著那輛豪車還帶著一個精致漂亮的女人回家時,村子里的人都驚住了,這事一傳十十傳百,人人都羨慕林家。 年后林茂帶著他女朋友離開家時,還曾許諾林母以后賺了大錢,在市中心買套房子,就不用再過這些風(fēng)吹雨淋的苦日子了。 可惜美夢好像沒能成真,過完年一個月后林茂再回來,豪車不見了,換成了一輛二手大眾,女朋友倒是還在身邊,就是不像上次一樣對他們家的人笑臉相迎了,林茂是真的喜歡她,依舊如往常一樣的哄著。自這次回來,林茂不再忙忙碌碌出門,而是隔三差五的回家一趟,錢也不再給了。 直到最近幾個月,不僅不再給錢,每個月還得從家里拿走一點。老兩口又開始著急,心底又猜測這肯定是丟了工作,不住地勸說他再出去找個新的,林茂一直搪塞著,錢照樣該拿就拿。 可不知道為什么,某一天兩個人大吵了一架,那之后兩人就一聲不吭地走了,這一走,就再也沒回來過。 直到警察找上門,說林茂撞了人,老兩口才意識到這是出事了。 說到這兒,林父知道的算是全都說出來了,他其實也著急,怕林茂講的是謊話,怕那些錢是不干凈的,那些錢他一分沒動,林茂過年回來的時候一股腦全存進了卡里,他將那卡拿出來,還有每次寄錢的信封,一并遞出去:“這些我都沒扔,那些錢,是從你們這兒拿的?” 許賀沉接過那些東西,來回翻看,信封上有地址,每一封也都不一樣,加上銀行卡,明禮一個一個拍下來:“不是,那些錢的來歷我們也不知道?!?/br> 林父說:“我們知道的,就這些了,林茂撞人這個我們是真的沒想到,他平時是挺愛喝酒,但是酒量也挺大的,不知道那晚上喝酒到底喝了多少才那樣的?!?/br> 說話中間林母只顧著害怕了,眼眶隱隱有些紅,林父說完她才開口吐槽埋怨:“我就說,拿走的那些錢都是給他女朋友花去了,那個女人一看就是個能花錢的主,吃穿都得從外面買,不吃家里一口飯,喝水還得給她買外面的礦泉水,就是個大小姐。每次一回家提著大包小包,拿走的那些錢不是給她花了是給誰花的?!?/br> 她氣憤道:“我一開始就看不上她,怎么勸林茂他也不聽!” 許賀沉問:“他女朋友叫什么?” 林母搖搖頭,“一共就見過兩次面,林茂也沒跟我們仔細(xì)介紹她,我們一直都叫她姝姝。真名我們也沒來得及問過?!?/br> “電話也沒留過么?” “每次往家里打電話的號碼是林茂自己的沒錯,也沒有用別的號碼打過,”林母回憶著,突然說:“前兩天有個電話打過來,我接了之后一直沒人說話,后來我才知道是我手機有問題了,接電話聽不見聲音?!?/br> 明禮立馬自覺記下號碼,最后問不出什么了,許賀沉與明禮離開林家,路上沒耽誤時間,信封上的地址一個一個交代下去,這幾天就得立馬知道林茂到底在這些地方干過什么。 …… 回到家時已經(jīng)是傍晚,喻唯熳還在許賀沉的沙發(fā)上窩著看新聞,注意力極為集中,許賀沉進門她都沒有發(fā)現(xiàn)。 人湊近坐在她旁邊,喻唯熳才從電腦屏幕抬起頭,眉頭還是皺著的,許賀沉拇指放上去來回揉了揉,“看什么呢?” 喻唯熳順勢往他懷里一躺,微微嘆了口氣,“我在看我之前報過的所有新聞?!?/br> 許賀沉把她放在腿上的電腦拿走,“還沒好利索,別一直盯著屏幕,會累的?!?/br> 喻唯熳自顧自說:“我總覺得不太對勁,這個林茂跟我又不認(rèn)識,就算他是在旁邊工作,那怎么會這么巧,三次他開車都撞上我,是三次都喝酒了么?所以我一直想,他會不會是我之前新聞里報道過的那些人,我寫了什么東西,觸及到他們的利益了?!?/br> 她緊皺著眉頭,仰臉看他:“你說會是這樣嗎?!?/br> “嗯,我跟你想的一樣,”許賀沉沉聲道:“不是沒有道理,我已經(jīng)去問過他父母了,他如果真的是那些人里的其中一個,我們肯定一定會查出來?!?/br> “在這之前,你就不用擔(dān)心了?!痹S賀沉把她往懷里按了按,似是覺得不夠,后來索性將人抱到腿上,“有我在呢?!?/br> 不知道是不是腦震蕩還沒完全痊愈的原因,喻唯熳總是想睡覺,剛才一邊看新聞一邊打哈欠,這么來來回回被他一拎,睡意全無。 本來她沒打算在許賀沉這邊待著,但進了自己家卻發(fā)現(xiàn),燈還是打不開,她從醫(yī)院回來之后也忘了叫人來修。 這房子的水電真是夠讓人頭疼的,房東也來不了,還是不能就這么得過且過。 喻唯熳右手?jǐn)堉?,“我想把對面的水電問題徹底修一下。” 許賀沉表情沒什么變化,看了她一眼,隨口說:“怎么突然要大修,跟房東說過了?” “還沒,我之前跟她提過,她說太忙暫時回不來,等她有空了在親自過來,但是一直好不了也不行,我想著跟她商量商量,我自己盯著重新修一修?!?/br> 她想法這樣堅定,許賀沉也沒什么可勸的,更不能阻止,只說:“那我聯(lián)系修理師傅?!?/br> 喻唯熳點了點頭,兩人對視,一時沒說話。 她輕輕晃了晃許賀沉:“你怎么不說話了?” 許賀沉話里有細(xì)微低落,不仔細(xì)去品還真的體味不出來,“就是覺得,你以后不能再往我這邊來住了,突然有點不習(xí)慣。” 話聽得心里一軟,喻唯熳趴在他懷里垂眸笑了笑,又抬起頭親了親他唇角:“沉哥,那我那邊裝修的這幾天,不還得在你這邊???” “這一下子就得好幾天呢,再說了,我之前也沒經(jīng)常在你這邊住啊,跟以后不一樣么。” 許賀沉:“那能一樣?以前總有個來我這兒的理由,水電修好可就沒了?!?/br> 這話聽著有些別扭,就好像他不愿意讓對門的水電修好似的,但喻唯熳也沒有往深了想。 許賀沉好像與她不在一個頻道,但說出的話又莫名契合:“以后你來不了,也不能親你了?!?/br> 喻唯熳注視著他的雙眼,想哄哄他,卻故意吊著他說:“誰說我沒理由就不能來了?你想開點兒,再往遠(yuǎn)了想想也行,你這話說的,咱倆就住對門,我想來就能來,難道我不來這邊你就不親我了?” “那我以后不來找你,你就別親我了?!?/br> 許賀沉手虛虛搭在她腰上,下一刻卻大力收攏,聽出了她話里的哄,“腿上的淤青還疼嗎?” 喻唯熳老老實實回:“還行,今天抹了藥,不是很疼了已經(jīng)?!?/br> “那行,”許賀沉抱著她站起身,“我待會兒盡量輕點兒?!?/br> 喻唯熳雙眼放大,他這話是什么意思,“你干什么!我手上還打著石膏呢!” 許賀沉大步流星往臥室走:“跟手有什么關(guān)系?” 喻唯熳心里直打鼓,期待感也有,但是羞澀感也有,兩種情緒交雜,她一時真倒不知道是該拒絕還是接受了,還沒等她糾結(jié)清楚這個問題,人就隨著他一起坐到了躺椅上。 她完全處于一個被動狀態(tài),許賀沉將她身子扳正,按在腿上與自己面對面,“用手了嗎?就在這兒坐著,不用你動?!?/br> 許賀沉說:“躺椅買了不能浪費啊,機會不多了,能在上面坐著親一會兒就是一會兒?!?/br> 喻唯熳其實也喜歡在這上面坐著與他接吻,躺椅隨時都有可能向后仰,這種刺激感可不是任何一種東西可以替代的。 最終椅子還是來回晃了晃,許賀沉從來不屬于溫柔的那一卦,吻她時從來都是一種不夠的感覺,喻唯熳有些害怕翻過去,“你能不能穩(wěn)一些。” 許賀沉低聲說:“可能有點做不到。那換個地方?” 下一瞬,喻唯熳的后背砸在柔軟的床墊上,她有幾秒沒反應(yīng)過來,唇上卻又被人堵上。 喻唯熳恍惚間想起來高中的時候跟梁韻和看小說,那時候能看什么小說,無非都是霸道總裁一類的,里面每次描述男主親女主,尤其是在床上時,男主的手都不老實。 那會兒喻唯熳看得不太舒服,覺得男主這么做是不尊重女主,可梁韻和卻嘲諷她沒吃過豬rou也沒見過豬跑,當(dāng)時還老成地說:“你到時候就知道了,有哪個男人親自己喜歡的人不想這事的?” 可到現(xiàn)在,設(shè)身處地,她成了書里的人物,許賀沉一雙溫?zé)岬氖忠恢还潭ㄖ哪?,另一只隔著薄薄衣料覆在她肚子上,來回摩挲?/br> 他沒有貼著身子壓著他,胳膊支在她上面,喻唯熳可以看到他的任何一個表情。 他肯定是想的吧。 察覺到喻唯熳的走神,許賀沉放在她肚子上的手往上挪了挪,觸到某個位置上,喻唯熳抬手擋著他,許賀沉也停下親吻看她。 喻唯熳這人有個毛病,人菜癮還大,每次撩了人自己反倒會變成被撩的那個,但也沒辦法,遇到許賀沉,她從來都不是她。 她還是有些不好意思,但想想也就大膽松開了制止他的手,摸到堅硬的手臂肌rou:“你別那么用力,行不行。” -------------------- 作者有話要說: 審核大大看清楚呀!沒干什么! 第67章 青梅十分甜 在這方面, 喻唯熳自認(rèn),還是挺善解人意,也還是挺大膽的。她骨子里本就不是一個內(nèi)向且容易害羞的人, 感情上發(fā)展到一定地步,某些事都是水到渠成,她也愿意欣然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