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年代好丈夫 第109節(jié)
徐喬:“要不,多多益善?” 薛坤:“滾蛋,說個數(shù)!” 徐喬知道這個數(shù)不好說,說多了就真?zhèn)さ男牧?,說少了,不夠用。 薛坤這是為難他,也是考驗他呢。 徐喬咬咬牙,伸出五個手指頭。 薛坤看他一眼,伸出手來,把他拇指和食指一個個扳回去。 五變成三。 徐喬哭喪著臉,三就三吧,總比沒有好。 徐喬給倆人倒了兩杯酒,舉起酒杯,“哥,謝了,什么都不說了,都在酒里了?!?/br> 薛坤看著他喝完,自己也喝了。 下午,徐喬回到公司不久,就收到了薛坤的轉(zhuǎn)賬,整整七千萬! 徐喬的眼淚唰一下子就流出來了,自己一個人趴在辦公桌上好久,才起來。 人性就是這么脆弱,無恥,他是自私的。 他知道這只是開始, 以后他還會變得更無恥! 因為他就是要活著,要享受! 事實上,徐喬早就明白了一個道理——只有不要臉的人才能干成事兒,干大事兒! 徐喬摸出根兒煙來,塞嘴里狠狠吸了兩口,瞬間大量煙霧嗆入喉管兒,沖得他有些惡心。 薛坤和許明硯一樣,他們守成有余,創(chuàng)新性不足,而且做生意還遵循著以前的那些老一套。 可能是在他們那個年代,他們都太成功了,然而有得必有失,也正是因為太成功了,所以他們都極其固執(zhí),相信自己曾經(jīng)的成功經(jīng)驗。 事實是老舊的觀念早已經(jīng)不適應(yīng)新的時代。 他徐喬不干薛坤,別人也會干,與其如此,倒不如讓他來,至少他成事了,會護(hù)住薛坤。 滑開手機(jī),修長的手指迅速在鍵盤上點(diǎn)按,編輯了條短信,給薛坤發(fā)了出去。 …… 正當(dāng)徐喬信心滿滿準(zhǔn)備進(jìn)軍住宅市場的時候,一件讓他意向不到的事發(fā)生了。 許明硯的公司突然出事兒了! 一夜之間,鋪天蓋地各種關(guān)于許明硯公司經(jīng)營不善的負(fù)面新聞,甚至包括許明硯自身的負(fù)面新聞都被爆了出來。 許明硯公司的股票一日之內(nèi)直接跌停,損失上千萬!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就是沖許明硯來的,有莊家大量拋售他公司的股票,配合適時出現(xiàn)的負(fù)面新聞,帶動大批散戶恐慌性拋售,直接造成了股票雪崩! 這只昔日的雄獅,似乎被人看出了頹勢,有人想要吃掉他了。 章磊坐在辦公桌前,看著電腦上夸張的綠色k線,激動地手指發(fā)抖,眼珠子直冒藍(lán)光,高偉站在他身后,恭維道: “章哥,章叔叔可太牛逼了,竟然還能這么玩兒,小弟今天算是真長見識了?!?/br> 章磊一臉得意,隨即恨聲道,“死老頭子總是看不上我們父子倆,竟然想把家業(yè)交到我姑姑手里,我倒要讓他親眼看看,誰才是真正有資格的人?!?/br> 許明硯手肘撐在桌面上,面色凝重。 目前的情況來看,是章家那父子倆在搞鬼,不過,倘若那倆蠢貨有這個手段,章家老頭子也不至于要把家業(yè)交到姑娘手上了,看起來是有高人指點(diǎn)。 另外想要cao縱他這個體量級別的公司股票,就算是四兩撥千斤,那也得先有四兩,來人資金實力不是一般的雄厚,且布局不是一天兩天。 敵在暗,我在明,難辦! 最重要的是對方用的還不是陰謀,就是擺在桌面兒上的陽謀,那些負(fù)面新聞大部分屬實,辯無可辯! 許明硯一生從未像現(xiàn)在這樣束手無策過。 唯今之計,除了投入大量資金救市,似乎別無它法。 許明硯抬起頭來,吩咐高秘書,“志遠(yuǎn),幫我訂桌酒席,今晚我要請客?!?/br> “好?!备呙貢袂閲?yán)肅地應(yīng)下,想了想又道:“許總,咱們公司什么大風(fēng)大浪沒經(jīng)過,沒那么不抗打?!?/br> 許明硯笑了笑,“今非昔比,不過我許明硯贏得起,也輸?shù)闷穑瑴?zhǔn)備好戰(zhàn)斗吧。” 宋明哲一不吸煙,二不喝酒,三不好女色,也唯有在做成一件自己得意的大事時,才會獲得一種極致的精神滿足。 他心情很好,以前都是獨(dú)自品味這份快樂,今天他想跟徐喬分享,現(xiàn)在在他眼里徐喬是自己人。 電話一撥出去,他忽然反應(yīng)過來,自己呵呵樂了。 出手搞人家老子,卻打電話跟人家兒子分享這份快樂,可真是的。 沒關(guān)系,你那不靠譜的爸爸不過是個紙老虎,以后由我這個真老虎罩著你。 宋明哲恨他父親入骨,他也不希望徐喬跟許明硯父子情深。 他只有徐喬一個朋友, 那么,公平起見, 徐喬也不需要那么多亂七八糟的親人朋友。 第124章 124 宋明哲洗過澡,倚靠在床頭,半邊側(cè)臉隱匿于暗色的光線中,看不清神色。 黑色絲質(zhì)睡衣松散地攏在他身上,由于面料太過順滑,領(lǐng)口一路敞開到了腰際,可以窺見一道猙獰的疤痕橫貫前胸。 他修長冷白的指尖,輕撫著那道疤痕,這是當(dāng)初母親歇斯底里要割腕自殺時,他上前阻止,兩個人爭執(zhí)的過程中,被母親手中的刀誤傷的。 那個給他無限溫暖和快樂的人,又親手把他拖入地獄。 這些年他想明白了,母親是在利用他,她是要用自己慘烈的死,讓他記住這仇恨! 可報仇以后呢? 剩下的只有無盡的空虛。 他恨她。 卻又難以忘懷小時候,她給他的那些溫情。 如果可以。 他寧愿她從來沒有生過他。 宋明哲揉了揉眉骨,欠身拽過床頭柜上的手機(jī),給徐喬撥了個電話。 “在那兒呢,小喬。” “在我爸公司呢,有事兒嗎,哥?!?/br> 宋明哲:“我當(dāng)然沒事兒,我這不是擔(dān)心你這邊嗎,有什么需要幫忙的,你盡管開口,出錢出力,哥哥這兒都沒問題。” 那頭徐喬呵呵笑。 “哥,無利不起早,說吧,你想從弟弟這兒得到些什么,我得看這報酬我付不付得起?!?/br> 宋明哲故作不高興。 “小喬你就這么看我呀,太傷哥哥的一片好心了?!?/br> 徐喬:“我的宋哥呦,我叫您宋爺成吧,您就別跟這兒逗我玩兒了,哥們這兒著急呢,我這才找回有錢的親爹幾天呀,富二代還沒當(dāng)夠呢,我爸馬上就成負(fù)翁了,我他媽命也太苦了?!?/br> 宋明哲聽到徐喬抱怨懊惱的口氣,略略思索了一下,道: “小喬,你要知道時代變了,現(xiàn)在的市場競爭比起你爸爸當(dāng)年創(chuàng)業(yè)時要激烈得多,這么些年來,他安逸得太久了,公司累積太多問題,領(lǐng)導(dǎo)者缺少競爭意識和創(chuàng)新精神不說,下面員工一樣不思進(jìn)取,坐吃山空,倘若沒有這次爆料,尚能維持。出了這次爆料,不死也要脫層皮了?!?/br> 那邊徐喬忽然狐疑道:“哥,我怎么覺得你對我爸公司挺了解的呀,你不會是專門研究過吧?” 宋明哲一怔,他沒想到徐喬竟然如此敏銳,火燒眉毛了,判斷力一點(diǎn)兒沒丟呀,果然夠聰明,也夠冷靜。 宋明哲不慌不忙地笑道:“現(xiàn)在鋪天蓋地都是你爸公司的爆料,有點(diǎn)兒腦子的,都能看出問題所在,不然你爸公司的股票也不至于跌到這么慘?!?/br> 徐喬的狐疑也就一閃而過,人做事都需要動機(jī),宋明哲跟他爸無冤無仇,跟自己還是合作關(guān)系,搞許明硯沒必要。 再說了,以宋明哲的精明,自然能看出許明硯的資產(chǎn)里一大半兒都是不良資產(chǎn),吞下沒有意義。 徐喬也笑,“從那兒跌倒,就從那兒爬起來唄。人這一輩子起起落落再正常不過,他特么才四十,我都沒享受過他什么好處呢,就得給他養(yǎng)老,憑什么呀!我這富二代沒當(dāng)夠之前,他必須得給我抗住嘍?!?/br> 徐喬這番話,宋明哲愛聽,笑道:“我還以為你有多孝順呢,敢情把你老子當(dāng)牲口使喚呢?!?/br> 徐喬嘆口氣,特委屈的勁兒,“哥,咱倆都是難兄難弟,你應(yīng)該能理解弟弟,我特么沒享受過父愛,他憑什么不補(bǔ)償我?!?/br> 頓了頓,他又道:“哥,你認(rèn)識的人多,看看有沒有搞金融證券方面的大牛,幫我咨詢咨詢,除了大量砸錢救市,還有沒有其他辦法可以止損。” 宋明哲摸摸下巴。 折騰這么一回,許明硯就像被拔了牙的老虎,影響力和威風(fēng)都將不在,小喬想要這個紙老虎,給他留著也不是不可以,還能趁機(jī)賣個好給他,拉近兄弟關(guān)系。 “行,明天我給你找找人,你等我電話。” 徐喬:“哥,您別明天了,你現(xiàn)在就幫我找人,否則明天一開盤,不知道又損失多少,弟弟摳門兒,小心臟受不了呀?!?/br> “行行行,聽你的,掛了吧,我趕緊找人咨詢?!?/br> 這邊徐喬掛斷電話,深吸一口氣,跟特么宋明哲這種老狐貍打交道,得坦誠,別想著跟他玩兒心眼兒。 人家可是廢太子篡位成功,而且還沒有貴人相助,靠自己的本事干翻繼母娘兒仨,還有那個偏心眼兒到家的爹。 才三十歲出頭兒,就被尊為“宋爺” 憑什么叫他爺呀? 人只有怕了,才會管別人叫爺。 雖然宋明哲沒對他翻過臉,但他可是見過宋明哲對別人翻臉,上來就是一句:剁手! …… 高秘書眼瞅著許明硯一杯接著一杯,自己一個人已經(jīng)干掉一瓶多茅臺高度酒,他想替,又沒法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