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年代好丈夫 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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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的要挾! “好,好,好!”老李拍著手,連叫三聲好,“好一個一招制敵,小蘇,老李我看好你,你要兩千,我借你,只要你肯干,二千算什么,將來兩萬也賺得。” …… 蘇清越下班回到家,徐喬還沒回,米粥她倒是湊合能做,炒菜就有點兒難度,關鍵她嫌麻煩,干脆下樓去買點兒帶上來。 出了小區(qū)門口,往前走三百米就是一條小商業(yè)街,賣什么的都有,夏天天熱,蘇清越打算買點兒熟食涼菜,再來張大餅卷著吃,她見徐喬買過,想必是喜歡吃。 賣熟食的老張在附近一片兒挺有名氣,他連牌子都懶得支一個,彌漫的rou香就是他的活廣告,每次都有一堆人排隊買,蘇清越排的位置還算是靠前。 來買吃食的都是附近小區(qū)里的人,不少人認識蘇清越,在那兒嘀嘀咕,徐喬沒花一分錢白撿個漂亮媳婦兒,對方還附贈一套房,那些有兒子的人家,誰不羨慕嫉妒恨呀,怎么這么便宜的好事兒就輪不到自己兒子頭上。 除了原主父母,沒人知道蘇清越有嚴重的暴力傾向,發(fā)起脾氣來連父母都打,而且下手沒個輕重。 原書中,徐喬身上的傷大大小小就沒斷過,嘴咬的,指甲撓的,還有一些看不出怎么弄出來的傷,有時候哥們兒看見了,實在看不過眼,勸著他離婚,徐喬總是沉默。蘇清越不是一個好妻子,但她對兒子很好,算得上是個好mama。 后來兒子長大成人,指著他鼻子:罵他是個廢物,窩囊廢,連個樓房的首付都拿不出來。 徐喬沉默了一晚上,他不想讓兒子走自己的老路,被人罵是沒有爸爸的野種;也不想給兒子找個后媽,他想讓孩子像正常人家小孩兒那樣長大,現(xiàn)在看來他錯了,他只給了兒子表面上的完整,他的家庭本質(zhì)上仍舊是撕裂的。 書中最后,徐喬以救火英雄的身份了結自己的一生,彌留之際留下遺囑:器官全部無償捐贈。 兒子得到一大筆見義勇為獎金,如愿以償買了樓,他有自己的日子要過,傷心了幾天也就不在記掛那張曾經(jīng)俊秀后來卻嚇人的一張臉。 蘇清越本就有精神疾病,把徐喬毀容以后,心理更是扭曲,后來被兒子送進了精神病院,臨死前人清醒了一會兒,腦子里閃過初見徐喬時的驚為天人,眼角落下一滴淚。 某豪華別墅內(nèi),男人喜極而泣,兒子終于找到配對的心臟了,他并不知道這顆剛剛四十多歲的心臟同樣也流著他的血,卻從未得到過他一天父愛,且生活和他眼前的孩子簡直天差地別。 徐喬最后留在世間的痕跡,只有墓碑上那張二十歲時的照片,那年他風華正茂,眉目如畫,唇角一勾便是勾魂攝魄的少年風流。 卻說說閑話的兩個中年婦女都是兒子還沒娶上媳婦兒的老大難,暗戳戳巴不得徐喬倆口子過得不好,心里才能多少找到點兒平衡,尤其是李大嘴他媽。 也不想想人徐喬多精神一個小伙兒,要個頭有個頭,要長相有長相,人還機靈,要不是受家里條件拖累,自己又是個蹬三輪兒的,那姑娘都得排隊想嫁。 倆人唯恐蘇清越聽不到一樣,故意沒壓著聲音。 “瞧見沒,倆口子一個沒正經(jīng)工作,另一個干脆就不上班兒,聽說她公公徐國民還欠了高利貸,窮成這樣,人家還要吃rou呢,徐喬蹬一天三輪兒賺的錢夠買只豬耳朵嘛?” 李大嘴媽捂著嘴兒樂,“這你就小瞧人家了,我聽說徐喬蹬三輪兒生意老好了,那大姑娘小媳婦兒的都愿意坐他車,聽我們家大嘴說,有一次一個香港來的那什么富婆兒坐他車,還想包養(yǎng)他呢?!?/br> “???現(xiàn)在流行大老板包養(yǎng)小姑娘,竟然還有女人包養(yǎng)男人這一說?” “那咋滴,聽我們家大嘴說,還有專門為女人服務的男人呢,叫啥來著,大鵝還是鴨子,我想不起來了?!?/br> “說的也是,蘇清越憑啥愿意嫁給徐喬,不就是貪他長的好嗎?!?/br>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李大嘴媽的臉上,瞬間腫起老高。 李大嘴媽不敢相信的瞪著對面女人,“你打我?!” 對面女人一臉驚恐地看著自己的左手,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啪!啪! 李大嘴媽可不是善茬兒,照著對面女人的臉就是左右開弓,倆個女人滾在地上,你抓我頭發(fā),我揪你耳朵毫無形象地扭打成一團。 蘇清越臉色蒼白,體內(nèi)那點兒微薄的靈氣今天都用來解酒了,剛才她抽取的是渡劫時被轟得裂痕累累的本命金丹里的力量。 比起她上前抽對方嘴巴子,顯然狗咬狗才能更解氣!不但解氣,她還要這張狗嘴以后再也不敢說徐喬的壞話。 蘇清越拎著買好的熟食,面無表情穿過看熱鬧的人群,又去買了大餅,往回走。 “清越?!?/br> 蘇清越一回頭,一雙好看的眼睛明明亮亮的朝她敞開笑著。 “快上車?!毙靻贪讶嗆囃T谒砬?。 蘇清越不上,徑直往前走。 徐喬目光微閃,咬了咬牙,嬉皮笑臉追上去,“媳婦兒,我今天賺了五十多塊呢,還給你買了件裙子,特別適合你,你穿上肯定好看?!?/br> 蘇清越仍舊不理他,想起那倆女人說的話,她心里又堵又說不出的煩躁。 徐喬不知道她是受了什么刺激,突然對自己蹬三輪兒意見這么大,一天的疲累加上對方不給好臉色,心里升起淡淡的委屈,默默跟在她后面,沒再上前說話。 進了家門兒,蘇清越把東西往桌子上一放,轉過身盯著徐喬,開口: “為什么不聽話?” “???”,徐喬微愣,她這是把他當三歲小孩兒訓呢,頓時他也來了脾氣,硬邦邦道: “你的話就是圣旨呀,讓我干什么,我就得干什么。” 蘇清越眉毛微蹙,在她的地盤兒上,她的話還真就比圣旨還管用,向來說一不二。 她也從來沒有跟人解釋的習慣,管你服不服,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你都得屈服。 雖然她不屑于解釋,但對待徐喬跟對待別人還是不一樣的,緩了緩口氣說,“下不為例,我能養(yǎng)得起你,不需要你去拉車?!?/br> “啥?” 徐喬總覺得蘇清越這腦回路跟人不是一般的區(qū)別大,啥叫你養(yǎng)得起我?那有堂堂一個大男人讓女人養(yǎng)的,那不是吃軟飯嘛。 蘇清越從包里掏出厚厚一沓百元大鈔,往桌上一放“你拿去用。” 徐喬長這么大,還沒見過這么多錢,刺激得心里又酸又澀,事實就擺在面前,他的確在吃人家的軟飯。 吃軟飯就得拿出吃軟飯應有的態(tài)度,軟飯硬吃,吃相未免難看,徐喬咬了咬唇,低聲道,“謝謝?!?/br> 說完把手里新買的裙子往蘇清越手里一塞,自己轉身去了衛(wèi)生間。 嘩啦! 一捧涼水打在臉上。 徐喬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喃喃自語,“徐喬啊徐喬,你都成家了,可長點兒出息吧,不能再這樣混日子了?!?/br> 蘇清越買的熟食是大雜拌,豬耳朵,豬舌頭、豬肚,肥腸以及腐竹芹菜等拌在一起,都是徐喬愛吃的玩意兒。 徐喬有些感動,蘇清越是典型的面冷心軟,不會說什么甜言蜜語,但是卻會為他著想。 他給蘇清越盛了一碗自己打的紫菜蛋花湯兒,蛋花兒幾乎都舀進去了,鍋里還零星飄著幾縷數(shù)得清的蛋花兒。 蘇清越看在眼里,沒說什么。 徐喬是真餓了,大餅卷rou正是他愛吃的,平時偶爾舍得買一回,但也不敢像蘇清越一樣,讓人家拌的都是好東西。 先給蘇清越卷了一張餅,遞過去,自己又卷一張,大口小口吃起來,油漬讓他紅潤的嘴唇亮亮的,一雙眼睛有些享受的半瞇著,一副幸福饜足的小模樣兒。 蘇清越的唇角兒不自覺微微翹起。 晚上,倆人洗漱完畢,徐喬問蘇清越有沒有衣服要洗,他總覺得占了人家的好處,不為她做點兒什么,心里過意不去。 蘇清越愣了愣,自從她知道洗衣機可以洗衣服后,就沒再讓徐喬給她洗過衣服了,徐喬當時那里想到她竟然不知道洗衣機可以洗衣服,以為她是嫌費水費電,要用他這免費勞動力呢。 徐喬見對方不說話,紅著臉低聲道,“那什么,內(nèi)衣襪子什么的,也可以幫你洗?!?/br> 蘇清越完全不知道臉紅為何物,以前她的貼身衣物也有專門的人洗,用不著她動手,她點點頭:“也好?!?/br> 徐喬在衛(wèi)生間里搓洗著蘇清越的衣服,一張臉紅得滴血,一邊洗,一邊暗罵自己,“你怎么能這么賤呢,人家對你好一點兒,你就巴巴上去討好兒,連臉都不要了?!?/br> 可是一邊罵,他又忍不住覺得很知足,蘇清越為他跟人拼酒,記著他愛吃的東西,還一下拿出這么多錢來給他去幫父親還債,被人這樣對待,心里軟軟的,暖暖的,很舒服。 去他的,賤就賤唄,有什么可矯情。 反正也沒人看見,出了家門兒老子還是好漢一條! 劉大柱和卷毛兒想犯賤,還沒這機會呢。 這么一想,徐喬心里又平衡了,認認真真洗完衣服,仔細抻平整,晾好?;嘏P室,脫了鞋摸上床。 “清越,活兒我都干完了,今晚可以挨著你睡嗎?”聲音里莫名一股子小委屈,能不委屈嗎,天天往貓鼻子前放條小魚干兒,就是不給吃。 徐喬今年二十一,正是荷爾蒙旺盛,同時好奇心也無比旺盛的時候。他和大柱,卷毛兒三人倒是在錄像廳偷著看過島國碟片,可特么那片子特缺德,關鍵地方就是不給看。 錄像廳老板說了,要看那種“打開天窗說亮話的”是另外一個價。 徐喬不想多花那幾塊錢,過過眼癮還不如抽包煙呢,劉大柱更摳門兒,卷毛倒是舍得,可倆兄弟都不看,他看,還真有點兒不好意思,顯得他有多流氓似的。 蘇清越卻是沒吭聲,她不習慣和人肢體接觸,能讓徐喬上她床,完全是因為徐喬長得太順眼了,看著不討厭。 徐喬循循善誘,“別人家倆口子都是在一個被窩里睡的,你要是實在害怕那個,我保證不弄你,等你什么時候做好準備了,我們再洞房?!?/br> 蘇清越仍舊不說話。 徐喬再接再厲,“我身上冬暖夏涼,抱著可舒服了?!?/br> 頓了頓,他聲音變得很輕很柔,像是從舌尖滑出來的,有些濕潤潤的滾入蘇清越的耳朵,軟軟的碰 了一下她的耳膜,“你,要不要試試?!?/br> 第9章 血 “閉嘴?!?/br> 過了好一會兒, 蘇清越又蹦出兩個字,“睡覺?!?/br> 徐喬不甘心,手指像小螃蟹一樣,一點點橫著往蘇清越手邊兒挪,挪到幾乎要挨上的時候,先用小手指輕輕觸碰一下,探探路。 對方居然沒動。 有門兒! 徐喬一鼓作氣握住了蘇清越的小手,嘴角一彎,小得意。 蘇清越眉心一擰,反手扣住他手腕兒,細細感受一下他的脈搏,沉聲問,“你身體不舒服?” 徐喬長睫毛眨了眨,立即開始他的表演,先是抬手按住額頭,隨后啞著嗓子有氣無力地,“我今天中暑了,頭暈,難受得很,渾身沒勁兒?!?/br> 三分真,七分假。 蘇清越縱然本事再大,沒有靈氣可用也沒法施展,想了想,一抬手, 咬破指尖, 遞到徐喬唇邊,不容置疑地命令道:“吸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