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我拿的救贖劇本 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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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僵硬的坐了下來。 晏行舟平靜道:“我現在可以給你兩個選擇,其一,現在回去,解一時之危,但從今以后,只要那個信物在你父親手里一天,你父親就會一天不得安寧,哪怕你們是音修第一大宗長音宗?!?/br> “第二,明晚之前啟程,在鬼王舊部潛入你父親身邊之前,配合我,斬草除根?!?/br> “你只要選擇,我不會攔你。” 沈七七面上浮現出掙扎之色。 良久,她閉了閉眼,堅定道:“我選第二個。” “我可以配合你,但你要保證,明晚,我父親不會有事。” 晏行舟輕笑:“當然。” …… 晏行舟離開會客廳,去取自己的劍。 他記得自己的劍現在應當是在谷佑箴身邊。 從會客廳到客房的一路上,安安靜靜的,晏行舟尚未從刑訊室里抽離出來,哪怕帶著笑,周身仿佛也有一股帶著血腥味似的冷然。 他走到谷佑箴門外,聽到里面似乎是有動靜。 他順勢敲了敲門。 里面的動靜立刻就停了,一片安靜。 晏行舟挑了挑眉:“谷公子,在里面嗎?” 片刻之后,谷佑箴仿佛帶著顫抖的聲音傳來:“晏公子,在的,門沒鎖,你隨便進。” 晏行舟推門就走了進去。 然后他就一頓。 他的小師妹也在里面,和谷佑箴肩膀挨著肩膀站著,十分親密的樣子。 晏行舟莫名的看這一幕不順眼。 他輕笑道:“小師妹也在這里,是找谷公子有什么事嗎?” 谷佑箴:“沒沒沒沒有!” 虞闕卻是一臉嚴肅:“沒錯,我們有一筆大生意要談,是正事!” 晏行舟挑了挑眉。 壓下了心里莫名而來的不舒服,他沒忘記自己的正事。 他淡淡問道:“谷公子,我來拿我的劍?!?/br> 谷佑箴面色一僵:“啊這……” 晏行舟:“怎么?” 谷佑箴抓耳撓腮,一副有難言之隱的模樣。 最終,他看向了虞闕,深沉道:“我既然出錢了,還是你來說吧?!?/br> 虞闕深吸一口氣,沉重道:“我來!” 晏行舟這時候突然感覺不妙。 他小師妹抬頭,沉重道:“師兄,我告訴你一件事,你千萬不要害怕?!?/br> 晏行舟沉默片刻:“你說。” 虞闕背在身后的兩只手緩緩伸出,手上…… 晏行舟臉上霎時間一片空白,一時間,懵了。 他看到了什么? 他看到了前后兩輩子跟著他從生到死的佩劍,此刻渾身綁著鮮花、涂著香粉,甚至連劍柄上都綁著一朵巨大的蝴蝶結,花里胡哨的躺在虞闕手上。 那劍身微微顫抖,似乎在訴說著委屈。 晏行舟從未想過自己的劍能這般辣眼睛。 而比那朵蝴蝶結更讓人無法忽視的是,那劍身上,一股合著香粉的怪味幽幽傳來。 ……仿佛誰的嘔吐物拌上了香料。 半晌,他緩緩問道:“虞闕,你給我解釋解釋,這是什么?” 虞闕嚴肅:“師兄,這是您的佩劍熬過了鐵胃摧殘的勛章!” 晏行舟:“……” “虞闕?!彼兴拿?。 虞闕:“誒!” 晏行舟平靜道:“礦場上缺個礦工,你要是閑的話就去挖十車礦吧?!?/br> 第二十六章 晏行舟兩根手指拎著劍, 面色鐵青的從谷佑箴房間里走了出來。 虞闕蔫頭巴腦的跟在他身后。 晏行舟走出兩步,想起來什么似的,突然轉頭, 微笑:“谷公子?!?/br> 谷佑箴心驚膽戰(zhàn)地應了一聲。 晏行舟微笑道:“聽聞谷公子十年前離家出走, 至今未歸, 起因是您父親誤食了你煉制的丹藥, 以至于頭發(fā)盡數變綠, 整整五年不曾消退?” 其實真正原因是谷佑箴故意給他爹吃的, 但既然別人都以為是誤食了…… 谷佑箴堅定點頭:“沒錯, 是誤食!” 晏行舟聞言語重心長:“父子之間沒有什么誤會是解不開的?!?/br> 谷佑箴嘆息:“我也想和父親解開誤會?!笨墒撬蟾胖幌肽眯状蛩蕴孀约何迥甑木G頭發(fā)出氣。 晏行舟:“谷公子也是孝心可鑒?!?/br> 谷佑箴:“哪里哪里?!?/br> 晏行舟言辭懇切,讓谷佑箴很快陷入了父慈子孝的虛假人設之中, 絲毫沒有發(fā)現什么不對。 此刻,虞闕正站在自家小師兄背后,目光憐憫地看著他。 ——她親眼看到了自家小師兄將方才那番話用玄鐵令留音之后, 發(fā)送給了藥王谷谷主。 藥王谷谷主回的飛快。 “一萬靈石, 請閣下留下那小崽子。” 一萬靈石! 瑪德,她突然覺得和谷佑箴做的那筆交易虧大發(fā)了! 她眼睜睜地看著自家小師兄滿意的收起玄鐵令。 此時,谷佑箴猶不知道自己將要面對什么。 直到晏行舟開口。 “谷公子?!标绦兄垩赞o懇切:“在下感動于你二人的父子之情, 為了解開你們之間的誤會,特意將方才的話留音, 發(fā)送給了你父親?!?/br> 谷佑箴的笑臉一點點僵了。 晏行舟繼續(xù):“你父親聽了之后, 表示非常感動?!?/br> 谷佑箴渾身一抖。 晏行舟:“他說, 他馬上就會來找你,全了這段父子之情?!?/br> 谷佑箴拔腿就跑! 晏行舟輕描淡寫的按住他, 笑道:“這可不行, 谷谷主可是千叮萬囑, 一定要讓我把你留下呢?!?/br> 谷佑箴瘋狂掙扎, 嘶吼:“我不!我不要見他!讓我走!” 晏行舟:“真是讓人感動的父子之情。” 然后他毫不猶豫地把谷佑箴塞進了房間里,四下還加了禁制。 全程,虞闕帶著敬畏看著自己師兄。 谷佑箴救助般的看向了曾和自己狼狽為jian的虞闕。 虞闕于心不忍,正想說什么,晏行舟突然把唯一的窗戶一關,隔絕了兩人的視線。 窗戶一關,小師兄狐貍似的笑臉立刻消散,面無表情的給自己的劍用了一個除塵術。 劍身之上花里胡哨的配飾和香粉轉瞬消逝,但空氣中那股混合著香料和嘔吐物的奇異味道久久不能消散。 虞闕不著痕跡的屏住呼吸。 她想,這個時候,她可能主動跑去挖礦合適一些。 都說佩劍就是劍修的老婆,那她和谷佑箴的這個行為算什么?把人家老婆給蹂躪了?! 想起谷佑箴的凄慘形象,虞闕頓時還是覺得挖礦比較適合自己。 她動了動腳,準備跑路。 晏行舟面無表情地看著自己的劍良久,突然道:“你是收了谷佑箴多少錢?這么幫他收拾爛攤子?” 虞闕下意識道:“一千靈石!” ……淦!她說出來了! 晏行舟似笑非笑地看了過來,“所以,一千靈石,就值得你把我的劍折騰成這樣?” 虞闕慚愧的低下了頭。 想起小師兄輕描淡寫一萬靈石到手的模樣,她確實覺得自己比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