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我拿的救贖劇本 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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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闕絞盡腦汁,視線落在琴上,突然靈光一閃,茅塞頓開。 她坐直了身體,嚴肅道:“此曲,曲調(diào)悠揚,韻律活潑,看似無憂無慮,但前半段平靜,后半段頓挫,透露出作曲者的悲憤困頓,以樂景襯哀情,曲調(diào)越歡快,越能表達出作者內(nèi)心的困苦!” 師尊眉毛一動。 半晌,他緩緩道:“這首曲子,后半段并沒有頓挫?!?/br> 虞闕一頓。 隨即,她若無其事道:“那就是全程歡快悠揚,以樂景襯樂情,表達了作者寬闊的心態(tài)?!?/br> 師尊:“這首曲子,一直都是哀婉小調(diào)的代表?!?/br> 虞闕:“……” 她開始慌了。 但師尊看著她,她也只能硬著頭皮胡謅道:“那……比哀景襯樂情?以哀景襯哀情?” 師尊按著額頭嘆息一聲。 他問:“誰教你這些沒用的廢話的?” 虞闕羞愧的低下了頭。 師尊按了按額頭,想到自己這個小徒弟身上也有秘密,頓了頓,便問:“你小時候,啟蒙樂曲是什么?” 虞闕想了想,道:“兩只老虎?!?/br> 師尊:“……”什么怪名字? 他頓了頓,道:“那這樣,我們師徒二人只以樂曲對比,我只彈這首小調(diào),你要做的,就是在這首小調(diào)之中,將我的曲意完完全全的壓下去。” 虞闕點頭,深吸一口氣,掏出了二胡。 師尊按著琴:“你準備好了嗎?” 虞闕嚴肅點頭。 師尊手指微動,悠揚的曲調(diào)流出。 如春風,如細雨,連綿不斷,源源不絕。 虞闕深吸了一口氣,執(zhí)琴,拉。 一聲尖利的仿佛女鬼哭嚎,又仿佛病人呻吟的聲音幽幽流出。 師尊曲調(diào)猛然一滯! 虞闕抓住機會,拉的更加賣力! 變了調(diào)的曲子幽幽傳遍整座山峰。 只一瞬間,整座山峰連個鳥都沒了。 師尊穩(wěn)住心神,恢復了自己的節(jié)奏。 然后虞闕的曲調(diào)又是一變,從幽幽怨怨的鬼哭狼嚎變成尖利刺耳的鋸木頭。 師尊手指一緊,琴弦險些能崩斷!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這首明明不長的曲子終于彈完。 師尊從未覺得一首曲子的時間居然也會如此難熬。 師尊按著琴,滿臉的恍惚。 虞闕放下二胡,滿臉忐忑地看著師尊。 虞闕滿懷期待地問:“師尊,您覺得怎么樣?” 師尊沉默良久。 他沒評價她這首曲子到底壓沒壓住他的曲意,而是按了按額頭,突然說:“闕兒,你以后就保持這個拉二胡的方法,絕對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虞闕眼睛一亮,“那您是覺得我的曲子……” 師尊頓了頓,謹慎評價道:“沒有技巧,全是感情?!?/br> 第三十六章 江寒, 一個精通琴棋書畫,深諳男德男戒的劍修。 一個博學多才,僅憑理論知識就能干趴修真界百分之九十正經(jīng)音修的男人。 一個教出了三個不同類型的徒弟, 憑借一己之力貢獻了全書一半反派的魔頭。 一個認真起來能把修真界鬧個底朝天的反派。 他曾以為,在經(jīng)歷了上輩子愛人的慘死之后、在經(jīng)歷了一朝重生的沖擊之后,這世上早該沒有什么東西值得他震動了。 直到他遇到了虞闕。 他摯愛一生的教育事業(yè)在虞闕身上遭遇了前所未有的考驗, 他教出了三個反派大佬的能力在虞闕身上受到了嚴峻的挑戰(zhàn)。 他曾以為他的重生是命運給予他的饋贈。 直到他遇到了虞闕。 他這才明白, 原來命運的饋贈,早已在暗中標好了價格:) 他經(jīng)歷了一場自他收徒以來最為艱難的教學。 他教的身心俱疲。 虞闕聽得飽受摧殘。 兩個人都覺得自己非常的痛苦。 一時之間, 江寒住的主峰優(yōu)美的小調(diào)和嘶啞的鬼嚎齊飛,不到一盞茶的時間,整個主峰方圓百米之內(nèi)所有還能喘氣的東西紛紛奔逃。 主峰之下有一棵有了些靈智的榕樹,在這里生長了幾百年都咸魚度日, 如今, 它只恨自己為什么在之前那幾百年如此的咸魚,以至于如今別人都能拔腿跑, 它只能站在原地忍受痛苦。 咸魚幾百年的榕樹下定決心好好修煉,從此成為內(nèi)卷之源。 師尊費解:“明明指法是對的啊,我看著你一個音一個音的拉的,為什么結果卻大相徑庭?” 虞闕斟酌道:“可能……這就是所謂的天賦異稟?” 能把樂曲拉的十分悅耳動聽是一種天賦, 但能把一首曲子拉的難聽成這樣,這又何嘗不是一種天賦呢? 師尊:“……” 師尊皺眉沉思:“可是,我記得之前你還拉過可以成調(diào)的曲子啊, 那個叫什么來著?《我在東北玩泥巴》?”雖然曲風詭異了一些,但那首曲子委實也能算得上是曲子。 虞闕:“……” 她沒敢說那首成了調(diào)的曲子是金手指作用下系統(tǒng)托管的結果。 于是, 最終師尊只能嘆息, 虞闕也跟著嘆息。 這樣一場教學持續(xù)了半個時辰, 在師徒二人的情緒都瀕臨崩潰之前,住的離主峰最近的師娘過來了。 師娘委婉的表示,她雖然算不上見多識廣,但也算是見過幾個音修的,虞闕與她所見過的音修都不同,委實是一個與眾不同的奇才。 師娘走了之后,師徒二人一起在門口農(nóng)民蹲,懷疑人生。 半晌,師尊突然悟了。 他看著虞闕半天,猛地起身,一臉嚴肅道:“你說得對!” 虞闕:“哈?” 師尊轉(zhuǎn)了兩圈,鄭重道:“我明白了!” 虞闕:“嗯??” 然后,虞闕就看到自己師尊一臉“悟了”的表情,鄭重道:“你說得沒錯,能難聽成這樣,也著實是一種天賦,音修歸根結底也只是一種攻擊手段,就像劍修有的追求速有的追求力一樣,誰又能規(guī)定音修的曲子一定要好聽呢?能難聽的險些連為師也頂不住,這樣的曲子又豈是千千萬萬好聽的曲子能比得上的!我江寒就是要教出修真界第一個難聽的音修!” ……她那一生不服輸?shù)膸熥鹑缡钦f。 他鄭重對虞闕道:“從今以后,你只需要做你自己,不需要模仿別人,其他的,為師會向整個修真界證明!” 虞闕:“……” 她看了一眼不知道為何陷入了莫名亢奮中的師尊,艱難道:“你開心就好?!?/br> ……第一難聽的音修。 總覺得這并不是什么好名頭。 虞闕腳步沉重地離開了主峰。 從主峰到她住的那座山峰,虞闕如果徒步走的話,估計能走上一個時辰。 于是虞闕毫不猶豫地掏出了自己的寶貝光輪2000。 她騎著掃帚,起飛。 飛到高空之中,頓時一覽眾山小。 此時,有穿著滄海宗弟子服的人抄近道匆匆從他們宗門上空路過,一抬眼看到一個騎著掃帚的人飄到半空中,“臥槽”了一聲,險些一腳從劍上滑下去! 他不由自主道:“兄弟,牛?。 ?/br> 虞闕矜持地沖他點了點頭,道:“兄弟,借過?!?/br> 滄海宗弟子滿懷敬畏的為她讓開了一條路,一路看著虞闕飛回了自己的山峰。 那弟子開始加速往滄海宗趕! 剛在滄海宗山門外落劍,弟子正想往里跑,就見宗門大師兄謝千秋從門里出來,皺眉看著他,訓斥道:“急急忙忙的,成何體統(tǒng)!” 那弟子當即興奮道:“師兄,你不知道我看到了什么,我在七念宗上空看到……” 他還沒說完,謝千秋眉頭忍不住就是一皺。 他沉聲道:“七念宗的人回來了?” 弟子點頭:“是呀是呀,但這不是重點,師兄我告訴你,我今天從七念宗上空借道,居然看到有人御掃帚飛行!奇人奇事?。 ?/br> 謝千秋頓時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