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我拿的救贖劇本 第1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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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程也是面色大變,連忙握住白玉珠,試圖重新啟動水鏡。 然而徒勞無功。 方程再試了一次,面色蒼白的搖頭道:“我的這一半本體如今已經(jīng)被鬼王煉制成了神識棲息之所,他的神識和整個結界相連,如今他的神識受到攻擊傷害,結界也陷入了混亂,我控制不了它了?!?/br> “不過,還有一個好消息?!彼従徛冻鲆粋€笑容,道:“鬼王神識的力量在不斷削弱,我們或許有機會打開結界了?!?/br> 師尊當即道:“現(xiàn)在就打開!闕兒兵行險招,簡直亂來,陰陣陽陣逆轉,她看似抽取了鬼王的力量不假,可她一個筑基期,鬼王半步渡劫,哪怕只是受限制的神識,哪怕只繼承了他本體不到百分之一的力量,這力量又豈是她能承受的了的!” 逆轉陰陽,江寒在看到這個陣法的那一刻就知道鬼王打的什么主意。 這陣法不是鬼族在得知了鬼王還留有血脈之后才畫的,所以在此之前,這陣法的作用其實并不是抽取鬼王之女的血脈之力。 它的作用是一個活祭。 喚醒陣法的媒介是血脈,它才能抽取血脈之力,但喚醒陣法的若是其他呢? 陰陣之上放上一個活物,它能抽取的,除了血脈之力,還有靈力、血rou、乃至生機。 到最后,陰陣上的東西,或許只能剩下一個殘破的皮囊。 血脈能喚醒他的身體,但若是沒有血脈的話,數(shù)以千計萬計的活祭也可以。 這陣法一開始就不是為了血脈準備的,而是為了一場盛大的活祭。 江寒上輩子死的早,鬼王沖破封印沒多久他就死了,只知道鬼王清醒,是因為鬼王之女虞玨。 而如今看來,上輩子鬼王清醒還真不是一個偶然出現(xiàn)的鬼王之女,沒有鬼王之女,他也有千萬活祭。 而今,闕兒將陰陣陽陣逆轉,誤打誤撞的,居然真翻轉了整個陣法。 也就是說,如今陣法啟動,是在抽取鬼王神識的力量,喂給虞闕。 可是麻煩就麻煩在這里。 闕兒如今若是化神期渡劫期,他半點兒都不擔心,他巴不得這樣的好事多來一些。 可闕兒實在是太過弱小了一些。 她一個筑基期,鬼王神識所蘊含的力量她都承受不住,更別提這個陣法或許還鏈接著鬼王身體,神識抽取完就是身體,源源不斷。 而虞闕或許根本就撐不到那個時候,就能被這大量涌來的力量給撐的自爆! “立刻打開結界!” …… “嗝~好撐??!” 虞闕一個飽嗝響亮的回蕩在結界之中。 她沒像師尊以為的那樣,丹田經(jīng)脈一瞬間被力量塞滿以至于經(jīng)脈被撐破,疼痛難忍。 她只覺得自己仿佛是一口氣被塞了一整個肯德基全家桶,胃里頭沉甸甸的,有一種吃得過飽的感覺。 糟糕,她好像要消化不良! 虞闕十分憂心自己亂吃東西會不會把胃給吃壞掉。 而她的對面,鬼王的神識rou眼可見的暗淡了下去。 他面色大變,厲聲道:“女兒!陣法有錯!快停下它!” 虞闕表現(xiàn)的比他還焦急的樣子,一邊打著飽嗝一邊喊:“怎么停啊!我不知道該怎么停啊!??!你還是堅持一下吧!” 鬼王咬牙。 他感受到正飛快流失的力量,試圖停止陣法。 然而停止陣法的選擇好像根本就不在他手上了一般,他如何努力都只是徒勞無功。 怎么會?本該是陽陣上的人,才能選擇停止或者加快陣法啊! 除非…… 除非他在的根本就不是陽陣。 是了!力量被抽取而不是被補足,這怎么可能是陽陣! 他突然明白了什么,豁然抬起頭,看向了自己對面那一個接著一個打飽嗝的“女兒”。 他不可置信:“難道……是你?” 虞闕:“嗝~” 鬼王不相信:“是你?怎么會是你!我們是親父女!我活了,你就是鬼族最尊貴的公主!我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怎么會是你??!” 他說著說著,居然痛哭了起來:“我對你這么好!我把我身上所有東西都給了你,我滿腔的父愛?。∧氵@里欠我的用什么還!虞……” 他痛哭到一半,突然卡殼。 他這時候才想起,自己特么居然不知道他女兒叫什么! 這不奇怪,一開始他只想著利用,就知道自己那個女兒姓虞,誰管她叫什么! 于是他哭訴到一半就這么哭不下去了。 片刻之后,他冷靜問道:“你叫什么。” 虞闕大義凜然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虞玨!” 鬼王頓時咬牙:“虞玨對嗎!我記住了!我待你盡心盡力,你居然如此對我!忘恩負義!哼!你以為你對付了我,鬼族會放過你嗎?不!今天但凡我的神識出一丁點兒問題,整個鬼族都會對你趕盡殺絕!” 他悲痛欲絕道:“虞玨!你以為你拒絕的是誰的父愛!你拒絕的是鬼王的父愛!” 虞闕義正言辭道:“沒錯!我就是虞玨!我虞玨看不慣你們鬼族多行不義!此番棄暗投明,我虞玨就要大義滅親!你給我記住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虞玨做的!你們想要報復盡管來找我虞玨!不要連累其他無辜之人!” 鬼王一臉悲痛地看著她:“虞玨,你做了一個錯誤的選擇,作為父親,我最后再勸告你一句,現(xiàn)在收手,為時不晚!” 虞闕大義凜然:“我虞玨絕不會收手的!” 鬼王:“你區(qū)區(qū)一個筑基期,若是繼續(xù)執(zhí)迷不悟,我神識隕滅之前,你就會先爆體而亡,虞玨,你最好的結果,也不過是和我同歸于盡!” 虞闕摸了摸自己的胃,莫名覺得自己還能吃,于是當即冷笑道:“那就同歸于盡!” 她滿臉嚴肅,悍不畏死,好一副鐵骨錚錚的模樣。 鬼王給看震撼了。 他萬萬沒想到,他那看似千依百順的女兒,居然一開始就已經(jīng)做好了和他同歸于盡的準備! 虞玨!好一個虞玨! 他記住了! 而鬼王一見威逼不成,他神識的力量又在源源不斷的流失,當即咬牙道:“虞玨,你別逼我!” 虞闕摸著越來越撐的胃,覺得有些不妙。 淦!她這輩子沒那么撐過! 但她仍舊強撐著問:“你待如何!” 鬼王冷冷的看著她。 虞闕怒目而視。 然后,她就聽見冷漠的鬼王充滿殺氣地開口道:“父女一場,你再逼我的話……” 虞闕:“如何?” 鬼王殺意凌然道:“我就跪下來求你。” 虞闕:“……” 她一臉震驚地看著鬼王當場變臉,從一個莫得感情的殺手,當場變成搖搖曳曳的小白花。 他淚眼朦朧地看著她,一臉痛苦道:“你以為我想這樣嗎?誰愿意忍受幾十年如一日的封印之苦,誰愿意和親生女兒反目成仇,我做的一切,都是被逼的!” 虞闕:“我……” 鬼王激動地打斷她,淚流滿面道:“我們鬼族要錢沒錢,要人沒人,鬼族當初被隔絕于整個修真界外,就如今天的魔族一般,一道魔門將整個魔族關的死死的,熬著日子等著魔門大開,鬼族曾經(jīng)又何嘗不是如此!” 虞闕聽得一臉震驚。 鬼族……曾經(jīng)和魔族一樣? 如今的魔族是什么樣? 魔族被隔絕在整個修真界外,一道魔門連接著魔族和人間,魔修想要出來,只能等幾百年一次的魔門大開,而這魔門開了不到五十年,又會再次把魔族隔絕在修真界之外。 鬼族……曾經(jīng)也是這樣? 是了,原著里雖然沒有說過,但她在滄蕩山那一夜時就曾聽別人說過,幾十年前鬼門大開,萬鬼傾巢而出,這才有了滄蕩山這座鬼山,也才有了十幾年前整個修真界封印鬼王。 身體中越來越濃郁的靈力中,虞闕突然想起了什么。 曾經(jīng)的鬼族如今已經(jīng)成功打開了鬼門,哪怕鬼王被封印了也于事無補,那……如今的魔族呢? 他們是不是也想破開魔門? 那他們會從誰下手? 虞闕覺得自己仿佛想到了什么,那幾乎就要脫口而出的念頭卻又一閃即逝。 她只聽見鬼王的聲音道:“虞玨。” 虞闕抬起頭。 鬼王的聲音仿佛平靜了下來,搖頭道:“你是鬼族,你有一半鬼族的血脈,這是無法辯駁的事實,而鬼族對人族所做的一切,沒有對錯之分,沒有善惡之分,只是因為種族的利益,等你什么時候懂得這些,你或許才能知道,你今天做的一切有多可笑?!?/br> 虞闕突然覺得不對! 然而還不等她有動作,整個描繪陣法的石臺突然從中間裂成兩半,逆轉陰陽陣法瞬間失效。 好消息是虞闕不用怕?lián)纹贫亲恿恕?/br> 壞消息是……淦?鬼王這狗東西果然有后手! 她起身,就見整個神識已經(jīng)半透明狀態(tài)的鬼王從石臺之上起身,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虞闕現(xiàn)在還并不怎么慌。 她摸了摸儲物戒,盤算著她要喂那吞金兔子多少靈石,才能讓兔子一屁股把鬼王坐死。 這年頭在外面混的,誰還沒兩把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