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我拿的救贖劇本 第1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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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篤定:“齊了!” 佛子總比她靠譜,佛子也說齊了,那肯定就是齊了。 虞闕卻撓了撓頭,困惑道:“我總覺得缺了誰似的?!?/br> 于是佛子嚴謹?shù)挠謹?shù)了一遍。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就是八個啊,他總不至于這點兒數(shù)學(xué)天賦都沒有。 于是佛子自信道:“沒少!就是八個!” 虞闕也被說服了,擺了擺手道:“那估計是我多心了。” 就像平時出門,明明什么都帶齊了,卻總感覺自己少帶了東西一樣?;蛘哒f像進考場之前,明明該拿的一樣沒少,卻總懷疑自己少帶了準考證。 都是心理作用,錯覺。 虞闕說服了自己,愉快的和佛子一起繼續(xù)沿著長長的樓梯往上爬。 正等著他們想起來缺了誰的系統(tǒng):“……” 你們忘了嗎?你們真的忘了嗎? 虞闕忘了也就算了!但是佛子!你還記得大明湖畔的噬心魔嗎??? 你親自把他扛進來的,你怎么也能忘了他啊佛子! 由數(shù)據(jù)組成的系統(tǒng)終于體會到眼前一黑是個什么感受。 它覺得自己現(xiàn)在正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沙雕宿主帶著正經(jīng)的佛子往沙雕的不歸路上一去不回。 虞闕卻絲毫沒體會到自己系統(tǒng)那絕望的情緒,她一邊爬著長長的樓梯,一邊順口問道:“對了佛子,你們鎮(zhèn)魔塔里,曾經(jīng)出過什么怪事嗎?” 比如一大群人搞血祭召喚什么東西,最后把整個五層都弄沒了的事。 不知道為什么,明明都通過五層了,虞闕卻總是很在意自己在幻境中看到的那個被召喚出來的嬰兒。 佛子皺眉想了片刻,遲疑的搖頭道:“抱歉,鎮(zhèn)魔塔平日里都是大長老和主持在管理,貧僧雖然是佛子,但尚且年輕,還沒有資格接觸這些東西,姑娘是想到了什么嗎?” 虞闕頓了頓,搖頭:“不,沒有,我只是隨口一問罷了?!?/br> 等找到了陀藍寺,還是找機會問問主持他們吧,或者問問噬心魔也行,整個五層這么多人憑空消失這么大的事,他們總不可能不知道。 虞闕正這么想著,卻又聽見佛子想了想,突然道:“說起來,我雖然對鎮(zhèn)魔塔了解不多,但我卻聽過一個傳聞?!?/br> 虞闕一頓,不動聲色問道:“哦?什么傳聞?” 佛子思索著,道:“貧僧年少之時,曾聽寺里的小和尚們傳言,說某一天看到大長老從鎮(zhèn)魔塔里出來,懷里抱著一個嬰孩,那段時間寺里傳的沸沸揚揚,但鎮(zhèn)魔塔里哪里有什么嬰孩,最后主持狠狠責(zé)罰了傳言的小和尚,傳聞這才算是平息了?!?/br> 一個從鎮(zhèn)魔塔里抱出來的嬰孩…… 虞闕沉默了下來。 可是,佛子本就是隨口一提,他說完之后,就開始說六層的情況。 他cao著一口公鴨嗓緩緩道:“六層情況特殊,我和姑娘提前說一下,你也好早作準備?!?/br> 虞闕打起了精神,告訴自己現(xiàn)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然后道:“佛子你說?!?/br> 佛子緩緩道:“第六層的主人,是一個魔女,她的母親是魔修,父親是人族,她在被鎮(zhèn)壓在鎮(zhèn)魔塔之前,曾親眼見過自己的魔修母親為了父親放棄魔體,最后反被父親所害。她曾手刃父親報仇,生平最恨男人和出雙入對的有情人,若是男人出現(xiàn)在她面前,她必殺之,若是一男一女出現(xiàn)在她面前,不管這男女是何關(guān)系,她都會逼著這對男女當場拜堂成親,然后在新婚之夜逼迫他們自相殘殺,活下來的那一個,才能走出第六層。” 虞闕本來就是隨便一聽,但越聽越入神,最后倒吸了一口冷氣。 懂了,這第六層的主人,是一個激進的單身主義者。 然后她突然反應(yīng)過來,看向佛子:“那你是怎么出來的?” 不是說見到男人必殺之嗎?佛子這可是活的好好的。 佛子一頓。 他看著面前還剩幾階的臺階,露出一個鎮(zhèn)定自若的微笑,破鑼公鴨嗓緩緩道:“貧僧自然是,以理服人?!?/br> 嗯?以理服人? 虞闕還沒來得及問是怎么個以理服人法,兩個人已然踏上了最后一階臺階,視線豁然開朗,眼前不是第四層的密集壓抑,也不是第五層的陳朽破敗,而仿佛是一個被打扮的花團錦族無限富貴的女子閨閣,處處都是風(fēng)景,細節(jié)處可見精致。 但虞闕卻連看都沒看這些,她只看到一個美的近乎驚心動魄的jiejie斜臥在軟榻上,在他們走上來的時候,漫不經(jīng)心的看了過來,攝人心魂。 虞闕倒吸了一口冷氣。 她生平所見美人,如果說師姐是女子的成熟風(fēng)韻中帶著清冷和溫柔,反差的幾乎讓人欲罷不能,師娘是野性又溫柔,讓人聯(lián)想到夕陽之下的草原,那么眼前的女子就是活脫脫的人間富貴花,美的富麗堂皇,毫不掩飾。 虞闕沒文化,此時此刻,居然找不出一首合適的詩來形容她,滿腦子只有四個字。 瑪?shù)拢^了! 富貴花美人的視線落在了他們身上。 下一刻,富貴花面色大變! 她像是看到鬼一樣死死盯著他們,蹭的一聲從榻上起身,毫無方才一副人間尤物的姿態(tài),形象全無的怒視著他們……或者說,是怒視著佛子。 啊這…… 佛子對富貴花做了什么嗎? 虞闕遲疑。 佛子面不改色,破鑼嗓子溫和道:“阿彌陀佛,施主,我們又見面了?!?/br> 他一說話,富貴花臉上當即浮現(xiàn)出了痛苦的神情。 她忍無可忍一般,開口嘶吼道:“是你!怎么又是你!我都讓你走了!我讓你走了還不行嗎?你不要欺人太甚!” 佛子沒看到她的崩潰一般,溫和道:“施主肯放在下離開,在下感激不盡,可是實在不巧,在下發(fā)現(xiàn)自己走錯了路,所以,貧僧怕是還要再從這里借過一次,上七層,麻煩施主了,阿彌陀佛?!?/br> 他還沖她笑了笑,十分的禮貌。 富貴花卻像是見鬼了一般。 她平息了一下,冷冷道:“和尚,再一再二不再三,你不要以為我六層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佛子當即阿彌陀佛,cao著公鴨嗓道:“所以,貧僧準備再和施主論一場佛。” 這句話一出口,富貴花霎時間面色大變,神情瞬間就猙獰了起來。 她咬牙切齒道:“你敢!” 虞闕越看越不對勁,不由得拉了拉佛子的袖子,低聲問道:“佛子,你剛才到底做了什么,這美人jiejie才肯放你離開的?” 看美人的反應(yīng),總感覺他是做了什么缺德事的樣子,可那可是佛子啊,佛子會做缺德事嗎? 然后她就聽見佛子道:“也沒什么?!?/br> “嗯?!庇蓐I點頭,認真聽。 佛子緩緩道:“貧僧只不過是覺得這位施主太過偏激,想和施主講講佛理,這施主不肯聽,貧僧就只能給她念了一段佛經(jīng)?!?/br> 他微笑,破鑼嗓子彰顯存在感:“貧僧,以理服人!” 虞闕:“……” 她聽著佛子那啞的像破鑼一樣的嗓子,看著美人勃然大怒的表情,一個不可思議的猜測在心中緩緩升起。 她顫顫巍巍問道:“那……你是念了多久的佛經(jīng)?” 佛子想了想。 然后他溫和笑道:“也沒多久,半個時辰罷了?!?/br> 半個時辰,一個小時。 也、沒、多、久。 你在人家耳朵邊念了一個小時的經(jīng),你別名是不是叫唐僧? 你嗓子真的還好嗎? ——費了些口舌。 ——以理服人。 她悟了,原來是這個費了些口舌,這樣的以理服人。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美人。 美人的表情憤怒中帶著滄桑,仿佛飽受摧殘的花朵。 虞闕難以理解:“所以,他就念經(jīng)把你念服了?你都沒動手嗎?” 要是換成她,她被念煩了肯定錘??! 這美人脾氣這么好? 不像啊。 人家富貴花聞言慘笑:“你可以問問他自己?!?/br> 虞闕的視線就落在了佛子身上,遲疑道:“你……”你難不成還有嘮叨成唐僧別人都舍不得打的魅力? 佛子靦腆的笑了笑,委婉道:“貧僧年紀雖輕,但學(xué)的最好的,是佛家的金剛不入之法?!?/br> 金剛不入,顧名思義,鐵王八。 也就是說,佛子的攻擊力或許不行,但他是個誰打都不動的鐵王八。 一個鐵王八在側(cè),你打都打不動,只能聽著他給你念佛經(jīng)…… 虞闕的神情頓時一言難盡了起來。 狗啊,你可真的狗。 要說狗,還是你這個不顯山不露水的佛子狗! 她再看向美人,視線居然還同情了起來。 然后她毫不猶豫道:“佛子!換你表演的時候到了!” 狗的是自家隊友,那就不叫狗!那叫策略! 佛子毫不猶豫,上前兩步,就準備繼續(xù)念。 虞闕開始翻自己儲物戒里有沒有金嗓子喉寶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