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我拿的救贖劇本 第2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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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謝千秋和佛子聞言側(cè)目以對,表情頗為一言難盡,此時此刻,就連江寒這個當師尊的都說不出什么贊同的話來。 良心上過不去。 謝千秋沉默半晌,真心實意的贊美道:“晏公子的眼光果然獨到?!?/br> 晏行舟微微一笑,照單全收:“謝公子過獎?!?/br> 謝千秋:“……” 輸了,不說別的,就說這個臉皮,他就拍馬難及。 一行人沉默地看著連金粉都不肯放過的虞闕,一時間四下寂靜無聲。 但他們能看下去,被當成羊毛薅的鬼王自己卻看不下去了。 他不理會一旁不斷勸他要“顧全大局”的大長老,當即給水鏡開了雙向通道。 于是乎,正面面相覷的眾人就眼睜睜的看著半空中突然多出了一個水鏡,鬼王的臉出現(xiàn)在了水鏡的一邊。 堂堂一個鬼王,在他十幾年前還尚未被封印之前,他甚至都是修真界許許多多幼年修士睡前故事里那個會把人抓走吃掉的大灰狼,乃至許多成年修士心中的噩夢。 就是這么一個一度把自己活成別人的心理陰影的人,如今眾人居然能清清楚楚的看出他臉上的委屈悲憤。 他聲嘶力竭道:“放開鬼門!有本事你找我單挑啊,你薅一個連動都不能動的鬼門算什么本事!” 虞闕這時候才算是終于從金粉的誘惑中回過神來。 她抬頭看到鬼王那張目眥欲裂的臉,先是嚇了一跳,然后頓了頓,誠懇問:“對啊,我曾經(jīng)還那么熱衷于薅你羊毛,那你知道為什么我現(xiàn)在不找你,只找鬼門嗎?” 鬼王一頓。 他覺得這句問話似乎有哪里不對,但似乎又沒有哪里不對。 他頓了頓,狐疑又警惕地問道:“那你說為什么?” 虞闕聞言就嘆了口氣,道:“你要聽實話嗎?” 鬼王厲聲道:“你說!” 虞闕誠懇道:“當然是因為,你現(xiàn)在在我心里比不上鬼門?!痹谵堆蛎矫?。 鬼王:“……” 他當場就錯重點,不可置信道:“你的意思是,我堂堂一個鬼王,在你心里還比不上一個死物一樣的鬼門?” 虞闕:“是這樣的沒錯?!?/br> 鬼王當即無能狂怒! 曾經(jīng),他在她心里比不上晏行舟,但那個惡種好歹是她師兄,他比不過就比不過,他忍了! 而今,他居然連一個鬼門都比不過了嗎?! 鬼王開始狂拍桌子:“你告訴我你那里比不過!你說??!” 他身后的長老們:“……” 陛下,你還記得你非要開水鏡是為了制止那個女修的薅羊毛行為嗎? 你怎么了,你現(xiàn)在是怎么了啊陛下! 你難不成還要因為這女修薅別人沒薅你而爭風吃醋嗎? 他們看虞闕的眼神頓時就不對了,活像是在看一個妖女。 而此時,妖女虞闕發(fā)出了最后一擊。 她冷酷道:“這件事你為什么要問我呢?” 鬼王:“哈?” 虞闕理所當然:“此時此刻,你不應(yīng)該自己反思一下自己嗎?” 鬼王:“……” 鬼王陷入沉思。 他身后的長老們看到自家陛下馬上就要在被忽悠的邊緣搖搖欲墜,一時間驚恐萬分,紛紛上前拉人的拉人,抱腿的抱腿。 有人聲嘶力竭:“陛下!你清醒一點兒啊陛下!” 有人對著空氣放狠話:“妖女你給我等著!居然敢蠱惑我們陛下!鬼族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鬼王后面亂糟糟的成了菜市場。 虞闕冷眼旁觀,發(fā)出了寂寞如雪的感慨:“叫什么妖女呢,大家和平相處不好嗎?” 旁觀的眾人:“……” 他們沒見過這樣的場面,他們大為震撼。 師姐喃喃自語道:“這……就是傳說中的pua嗎?” 佛子分外震驚:“這,大概就是虞闕施主口中所謂的傳銷了吧?” 謝千秋:“……” 他神情復(fù)雜的看著水鏡里的鬼王。 鬼王是他這輩子的仇敵,但只有這次被抓,他才算是真正見了鬼王。 曾經(jīng)他以為,鬼王是個殘暴不仁的人。 而今他突然發(fā)現(xiàn)…… 鬼王他是不是腦子不太正常? 師尊看了半晌,終于扶額,聲音疲憊道:“人都找到了就行,我先去把那個胡說八道的鬼王給刷了,行舟,你送其他人回去吧。” 晏行舟剛應(yīng)了一聲,一旁的謝千秋突然道:“我和你們一起去?!?/br> 師尊一頓:“你?可是……” 他看了下他渾身焦黑的樣子。 他現(xiàn)在可不像是狀態(tài)良好的樣子。 謝千秋面無表情,只道:“我和鬼王之間,早該有個了斷了?!?/br> 說著,他從袖子里面甩出了一個……剃頭刀。 師尊:“……” 他一言難盡道:“你就用這個去打鬼王?” 謝千秋:“……” 他看著順手就甩出來的剃頭刀,沉默了。 然后他堅強道:“就用這個!我能行!” 師尊;“……那好吧。” 他上輩子怎么沒感覺得到他入魔之后的這個畢生仇敵居然還有點兒憨憨的本質(zhì)? 虞闕他們被送出了雁芒山,其他人去刷鬼王。 雁芒山里只是鬼王的一個化身,眾長老們眼見著外面有集結(jié)在一起正準備要刷他們的滄海宗和陀藍寺,內(nèi)又有已經(jīng)要刷他們的七念宗一行人,當即決定戰(zhàn)略性撤退。 他們拼了老命攔住了非要找那妖女要個說法的鬼王。 化身雖然不是鬼王的本體,化身哪怕是死了鬼王自身也不會出事,但是失去了一個化身,鬼王的實力還是會不可抑制的衰弱。 特別是而今情況緊急,鬼王實力衰弱一點兒,他們面對人族和鬼族時就更劣勢一點。 幸好鬼王還沒傻透,還算是明白這個道理。 他順著鬼族給他開辟出的通道撤退。 行至一半,夜色安靜,風也安靜。 鬼王卻突然停下了腳步。 他看向昏暗的夜色,嗤笑一聲,道:“小小螻蟻,藏頭露尾!” 話音落下,黑夜之中走出了一個一身黑衣的身影。 謝千秋。 他站在了鬼王面前。 鬼王嗤笑一聲:“憑你也敢攔我?” 謝千秋面無表情:“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鬼王皺了皺眉。 他只知道這是那個自己想抓虞闕,卻抓錯了的一個修士。 甚至因為錯抓了這個人,整個滄海宗都要對他們開戰(zhàn)。 難不成,他在此之前還和自己有什么淵源? 他皺眉道:“我認識你?” 謝千秋冷聲道:“景天城,謝家?!?/br> 他一字一句:“滅門之仇!” 鬼王一愣:“你是謝千秋?” 他當然知道滄海宗首席弟子謝千秋。 他更知道這個謝千秋是他一次滅門之中的唯一幸存者。 他甚至為此一度自得。 但他從未見過謝千秋,他也不覺得,一個被他滅了滿門之后的人還值得見。 于是他也沒想到,他這次抓的,居然就是首席弟子謝千秋。 怪不得。 他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輕蔑的看著眼前的人,高高在上道:“那你這時候追過來,是想殺了我報仇?” 他徑直向前走了兩步,冷笑道:“正好,我也不介意多殺你這個漏網(wǎng)之魚,送你和我的那些劍下亡魂們團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