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機長大人 第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圣墟、元尊、重生后我又嫁給了攝政王、魔尊沒文化,但魔尊愛你、心機太子妃
顏安堵著一口氣,動也不想動。 顏安的對面是一家手工面包作坊。 西班牙人的早餐喜歡咖啡與面包,這里有無數(shù)間這樣的小店,一扇玻璃櫥窗,里面放著五花八門的農(nóng)夫面包。 顏安的體力在此時已經(jīng)消耗殆盡,她盯著對面的櫥窗,眼睛在面包與面包之間流轉(zhuǎn),片刻后,她眉頭一凜,頓了一頓。 玻璃櫥窗上反映著這一處安靜的街景,一頂涂鴉風(fēng)的鴨舌帽就在這時出現(xiàn)在了玻璃窗的一角。 男人將帽子從頭頂摘下,扒了扒亂成一團的頭發(fā),他邊走邊往身后看了一眼,隨后罵了句什么,往地上啐了一嘴,正往她這方向走來。 好家伙! 顏安從地上起身,這回她精了,在路旁的垃圾堆撿起了一根爛桌子腿,朝那小狗崽子走去。 * 中國領(lǐng)館附近的一家手作面包店被jams贊了無數(shù)回:“那里的農(nóng)夫面包和黑咖啡跟里頭的老板娘一樣迷人,sam你必須去嘗嘗。” 單屹在距離那家面包店還有一個轉(zhuǎn)角的時候,聽到了一道中國話,具體一點,是一句國罵:特么的這個龜孫子!讓你知道中國人可不是慫包! 單屹挑了挑眉頭,他轉(zhuǎn)過巷口,顏安正從垃圾堆里cao起一根木棍,渾身冒著要去戰(zhàn)斗的氣焰,朝巷子口一個男人走去。 他看了眼顏安手上的木棍,雙手從口袋里伸了出來,心想,這個女人到底是什么構(gòu)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西班牙男人看見顏安從身前巷口慢悠悠地走出,毫無防備地被嚇了一跳,他看了眼對方手上的家伙,實實在在大罵了一聲fuck。 男人氣喘得比顏安還厲害,他這回沒再跑了,這里沒有只有兩人,沒必要再玩貓追老鼠,他朝顏安不屑地笑了笑,說了句顏安聽不懂地西班牙語。 顏安用英文問對方:“昨晚搶我的包呢?” 男人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腦子,表情滑稽,仿佛在說她傻。 顏安用棍子指了指對方:“我只要證件,別的不跟你啰嗦?!?/br> 地痞流氓開架不會跟你說一句廢話,對方往地上啐了一嘴,扭著脖子,將手上的鴨舌帽丟到一邊,朝顏安走過去。 男人嘴巴說著都是她聽不懂的西語,他推搡著顏安的肩,力氣不大,表情挑釁,就跟貓逗老鼠似的玩著。 顏安用力推開男人的手,大聲罵了一聲,下一秒男人便毫無預(yù)兆地掐住了她脖子,男人使了狠勁,她頓時被推得踉蹌了一路,她反應(yīng)迅速,當即掄起手上的棍子,一個狠勁砸在男人的腿上,棍棍到rou,男人吃痛,顏安站定,膝蓋骨一個用力毫不留情往上頂,男主頓時哀嚎著俯下了腰松開了手。 這場斗毆就發(fā)生在那么的幾秒,男人一點上風(fēng)都沒占,但兩人都吃不了好果子。 顏安捂著脖子咳嗽,她壓根沒想到對方會真的跟她干架。 她拿個家伙只是打算助助威風(fēng),她的本意是將她的證件要回來就算了,錢都不礙事,可誰料到這男人在中國領(lǐng)館邊上說干就干。 真正的流氓連警察都不忌諱,更別說只是一個別國的大使館,這會顏安還沒順過來氣,男人又朝顏安沖了過來,男人眼里都是火,顏安被撞倒在一家店鋪的鐵卷門上,嘩啦的一聲巨響,在巷子中像一頭巨獸吶喊。 顏安本能地低頭,伸手擋在前,這時地面突然出現(xiàn)一道身影,想要揮拳的男人被來人一腳狠狠砸在了腹部,直接飛踢倒地。 顏安詫異地抬頭,看見來人更加吃驚:“你怎么在這?!” 單屹眼神摻了股狠勁兒,卻笑了笑,笑意不達眼底,有種海底一般的冰涼,顏安昨晚的夢境瞬間就冒了出來。 單屹反問她:“你呢?來斗毆?大使館邊上?出事好認領(lǐng)?” 倒地的男人爬起了身,他看了眼單屹,又看了眼顏安,罵了一聲,沒打算再動手,卻朝兩人身后傳了個眼神。 單屹轉(zhuǎn)頭,兩名與那男人著裝風(fēng)格相似的男人朝幾人方向走著過來。 顏安表情微泠,“難怪跑來這里,回賊窩了,老鼠一窩一窩的?!彼鷨我僬f,“這人就是昨晚搶我包那貨,被我追了一路,但好漢不吃眼前虧,咱們還是跑吧?!?/br> 單屹:“我跟你又不是同伙,我為什么要跑?” 顏安張大了嘴:“?” 三個男人將顏安與單屹包圍在巷子里,兩個中國人站到一塊兒,沒有人會覺得兩人不是一伙的。三個男人彼此來回傳遞了一個眼神,沒有任何開場白,直接開干。 單屹從顏安手中抽過那跟木棍,生澀粗糙的棍面摩擦過她掌心,單屹將她一把推開:“不會打架就躲好?!?/br> 單屹打起架來倍狠,這股狠就像一個拿過刀開過槍的兵,帶著一股男人的血性。 單屹干架招式干脆利落,拳腳都是力量,即使被招架了一拳也不帶一點怯。 顏安看著單屹cao起她拿根爛木桌子腿往對方身上甩,都不是要命的地兒,但都直接了當卸掉對方所有攻擊力,肩膀、手腕、膝蓋腿彎。 這男人很會打架,這樣一種近身搏斗赤手空拳的憤張讓顏安耳朵都在發(fā)燙。 三個西班牙男人吃痛分散了一地,最后抱團落荒而逃。 單屹將手上的木棍丟掉,哐當一聲悶響,躲在花盆后的顏安一動沒動,心臟卻隨著木棍落地的聲音顫了顫。 她能肯定,這個男人在床上絕對是占主導(dǎo)的那一個。 她沒有半分遲疑,單屹是個強攻! 顏安有些可惜地深深呼出一口熱氣,隨后站起身,跑到他身邊,無比真誠地道謝:“謝謝你啊同胞。” 單屹拇指擦了擦破了皮的唇角,給她扯出了一個笑,不言片語轉(zhuǎn)身走了。 顏安跟在單屹身后走進了剛才她就看中了的那家面包店。 在付款時她搶了買單,單屹無所謂,隨她,然后端著咖啡和切片面包隨便挑了個座位坐下。 顏安坐到了他對面,半邊身撐在桌上,朝單屹指了指自己的唇角:“我跟你去躺醫(yī)院消消毒吧?” 單屹淡定地喝了口咖啡,guntang的液體碰到唇角,是另一種熱辣的痛感。 他掀起眼皮子朝顏安看去,片刻后,他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顏安視線跟著朝下,她盯著對方的喉核,不太理解地眨了眨眼。 單屹開口時喉核滾動,顏安聽到對方說:“找面鏡子照照,你這樣坐我對面,所有人都以為我對你干了些什么,但實際我跟你不熟?!?/br> 單屹身后的墻上就立著面鏡子,顏安立刻歪過了身子,這時她脖子上的紅痕開始顯現(xiàn)出來,看著那零星的指印,能腦補的故事性極強。 她看向單屹,想起阿man昨晚在酒吧開葷笑說的話。 聽說當攻的男人大多都有點粗暴意向。 比如? 鬼知道。掐脖子?讓你感受窒息的快感。 ………………草! 顏安頓時雙手捂住了自己脖子。 第五章 顏安從面包店出來,朝對方說再見。 單屹似笑非笑:“應(yīng)該不會再見了?” 顏安看向與她背道而馳的單屹努了努嘴,接起了手上一直震動的電話。 昨晚她報警的警局給她打來了電話,說她的證件在垃圾桶里找到了,但錢跟包就沒了。 顏安原地愣住,早知如此,何必追了三條街? 她轉(zhuǎn)頭,單屹已經(jīng)走遠,對方的背影挺立且瀟灑,行走在老城區(qū)里頭,時光都閑散了下來,方才干架時那股狠勁此時藏得不見一點蹤影。 顏安托腮,遠距離欣賞著這樣一個矛盾的男人,恍忽覺得這個男人要是招惹起來能要人命。 * 顏安將證件取回后的當晚,想到了阿man之前給她發(fā)來的游記,她這會再次點開,一看來勁了,立刻買了張機票,翌日一早,直飛馬德里。 伊比利亞航空于馬德里國際機場進行一場拍賣活動,在上周已經(jīng)開始,隨時都可能結(jié)束,拍品拍完即止。 這樣的拍賣活動由當?shù)嘏馁u行承包,沒有固定舉辦時間,沒有公開對外宣傳,想?yún)⒓拥娜瞬簧?,真正能趕上的人卻不多。 顏安根據(jù)阿man發(fā)來的攻略,找到入口,交了一百歐保證金,領(lǐng)了一個投標號碼,然后成功站到了零零散散的人群當中。 拍賣師很快就走到臺上,緊隨他上臺的,還有五輛大拉車,上面推著各式各樣的行李箱,這就是今天的拍品了。 機場每年都有大量無人認領(lǐng)的行李,經(jīng)海關(guān)排查過濾后,剩下的這些,不少航空公司就會進行拍賣。 行李箱大小不一,新舊不一,重量未知,沒有提示,并且不能開箱,玩的就是那種賭徒的心跳。 每件行李的開價都不高,5歐10歐15歐,然后就開始機關(guān).槍一樣的報價。 顏安看了幾輪就懂了,反正就是出手要快。 她數(shù)了數(shù)自己今天剛重新取的現(xiàn)金,交了一百歐保證金,還剩下三百五,當即在下一件行李箱開拍時立刻就舉牌:“20!” 單屹拿著投標牌剛走進會場就看見一人站在人群的前排一個勁地舉牌。 那人跟身旁一個體型敦厚的外國中年男人杠上了,兩人彼此不讓,一個看著破破舊舊的行李箱已經(jīng)被他們抬到了一百多歐。 單屹雙手抱胸看著那個激動得臉又泛紅的小毛頭,真不知道原來一個西班牙這么小,這樣三天的時間,兩個陌生人能連續(xù)遇到這么多次。 就這么一會,那個破箱子就被顏安競到了兩百五十歐,老外這回放棄了,那女人的表情簡直可以用喜上眉梢來形容。 他看著顏安像得到個寶貝一樣將那個破箱子搬到自己身旁,加上剛剛加入的這個,她腳邊一共堆了三個行李箱,外加一個皮質(zhì)破損嚴重的吉他盒。 應(yīng)該是把錢花光了,這會顏安意猶未盡地張望著臺上還沒開拍的兩車行李箱,一臉可惜地帶著她那些破舊寶貝轉(zhuǎn)身走出了人群。 然后這人像裝了個雷達似的。 盡管他站得已經(jīng)夠偏,可她就這么眼睛一轉(zhuǎn),目光就恰好停在了他身上,然后眼睛再次亮得發(fā)光似的。 單屹覺得自己此時應(yīng)該是張行走的歐元。 顏安剛把這個破破舊舊的行李箱高價拍下那一刻就后悔了。 后悔在這個全球移動支付盛行的時代她真的就提了那么點現(xiàn)金,拍賣才剛開始她就結(jié)束了。 她尋思著能不能把那保證金也花了的時候,突然在一眾膚色體態(tài)各異的老外堆里,一個額外端正挺拔的身影就闖入了眼簾。 顏安那顆被激得硬邦邦的賭徒心瞬間就被風(fēng)花雪月給塞滿--------------?璍。 單屹一身簡單的polo短袖休閑長褲,手上隨意擰著一件復(fù)古皮夾克,就這樣事不關(guān)己的姿態(tài)站在人群之外。 顏安就覺得這就是她見過最有腔調(diào)的男人了,是一種沉甸甸的成熟男人的魅力,又清冷又禁欲,讓人心癢癢,手也癢癢。 顏安心想,一個地球這么大,他這樣一個極品為什么就要喜歡男人呢? 就在對方波瀾不驚一個眼神略過她時,顏安不思片刻,立刻推著她剛拍來的幾個寶貝就沖了過去。 顏安:“咱們很有緣啊帥哥!咱們竟然又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