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機長大人 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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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屹看了眼,一聲沒吭,爽快地跟著導(dǎo)航將車調(diào)了個頭。他突發(fā)奇想想體驗一次被cao控的感覺,便會尊重游戲規(guī)則到底,他不提任何疑問或建議,他是個說一不二的人。 車內(nèi)放著當?shù)氐碾娕_,正在播著一首熱情如火的西語舞曲。 顏安坐在副駕上,翻看著剛剛拍賣留下的勝利品。 那封情書一半是英文一半是西文,只看懂一半就很勾人,顏安打開翻譯軟件一個詞一個詞地對著搜,然后邊翻譯,邊朗誦著。 “我永遠記得那個午后,在喧鬧大街上那個的露臺。” “你在我懷里盛開如荼靡,在我口舌下化作一口蜜,炙熱如火,將我燃燒成燼?!?/br> “你的……” 車輛在顏安斷斷續(xù)續(xù)的風(fēng)月情詩中駛?cè)肓怂淼溃柟夂托盘柖急磺懈钤谕?,顏安正翻譯得上頭,此時輸入的一個詞卻因為沒了信號而被迫中斷。 可憐這串西文她連讀都不會讀,她卷著舌頭像個小學(xué)生一樣滑稽地拼讀著這個陌生單詞:“我的天,西班牙文未免也太難了一點吧,這是什么詞,這么復(fù)雜。” 單屹目不斜視地說出一個英文:“breast?!?/br> 顏安瞬間轉(zhuǎn)頭:“什么?” 單屹唇角上勾似乎笑她的大驚小怪:“你不知道自己在讀的是篇什么?我猜接下來會有大量這些詞匯出現(xiàn),還想朗誦?” 顏安知道是知道,但沒想到一篇風(fēng)月情書的走向會直白得如此猝不及防。一封情書,寫得畫面感如此十足。 她最后還是將信紙折好,光天化日的,還是別把自己的形象弄得太奇怪,她平日里還真的不是這個調(diào)調(diào)的人,用阿man經(jīng)常說的話來形容,她只喜歡口嗨,但她沒有膽子。 單屹目光迎著不遠處隧道口的光亮,余光卻很難不捕捉到副駕駛的那個身影。 顏安將車窗搖開了一條縫隙,潮濕的風(fēng)吹進車內(nèi),她散開頭發(fā)隨著電臺的舞曲輕點著節(jié)奏,發(fā)絲飛揚,是種讓他為止之熟悉的味道。 一種和跳傘與賽車相似的,容易讓人忘我的狂和野,一種可以讓他心潮逐漸沸騰的味道。 在車駛出隧道,重新浸浴在炙熱陽光下時,單屹悄無聲息地揚起了唇角。 * cala e□□eralda。 在mallorca里的無數(shù)片海灘中的其中一個,一個只限成年人參與的一片沙灘。 顏安看著沙灘入口上掛著□□s only的牌子,將手伸向單屹:“要護照噢?!?/br> 單屹有點想笑,沒人會懷疑他不是成年人,但他還是隨手將護照給了她。 “單屹。”顏安翻開他的護照,“原來你的名字是這樣寫?!?/br> 她一直在猜是哪個字,是善還是扇。 單這個姓氏不算太偏,但是她二十多年里第一個遇到的。 入口處的工作人員將護照隨意看了眼便放行,說道:“盡情享受這一片無價的陽光和沙灘,但也請注意衛(wèi)生和安全?!?/br> 工作人員最后那一句顯然是話里有話,額外豪放的情侶在沙灘上赤身裸.體,干出點什么來在這里還真不是什么罕見的事情。 顏安聽出來了,但她毫不尷尬地接過護照笑了笑:“謝謝提醒啊?!?/br> 單屹看向?qū)⑴d奮寫在臉上的顏安,已經(jīng)隱約猜到這是片屬于什么的海灘。 入口處沒多遠立著個向左向右的指示牌。 向左:clothes。 向右:no clothes。 簡單粗俗不需要任何語法的單詞將這塊沙灘劃分開了兩個等級,一個普通級,一個三級。 顏安將鞋子脫了擰在手上,腳丫子踩在松松軟軟的沙子上,已經(jīng)有些迫不及待,她站在指示牌前問單屹:“你去哪邊?一邊穿著衣服曬,一邊不穿衣服曬?!?/br> 一副裝作正兒八經(jīng)的模樣,一雙眼睛卻將自己那些破心思出賣得淋漓盡致。 單屹:“你去哪邊?” 顏安指了指右邊:“我在澳洲,經(jīng)常看人裸曬?!?/br> 單屹挑眉。 她又補充道:“不能這么說,是經(jīng)常去海邊,我大學(xué)在那讀,你知道,澳洲的黃金海岸很吸引人?!?/br> 單屹:“是什么吸引人?” 顏安:“金色的沙灘,湛藍的海,還有成堆成堆的帥哥和美女?!?/br> 單屹笑了笑,顏安也不知道他這笑的含義是什么,只見他直接朝右走了去,在熱辣辣的陽光下,邊走邊將那件polo反手脫了下來。 顏安看著單屹脫衣服的動作和背影,人都愣在了原地,下意識咽了咽口水,那顆心差點就要跳了出來。 肢體不受大腦控制,顏安下意識就掏出了手機,按下快門鍵的瞬間單屹突然停住腳步轉(zhuǎn)頭看她,將她這偷香般的行為活生生逮住。 顏安看見鏡頭里的他嘴角很淺的勾了勾,整個人都散發(fā)著與沉默時候不一樣的性感,然后她聽見他開口:“我這個人,很不喜歡被偷拍,而你拍了我兩次?!?/br> 在酒吧那里她果然被他抓住了。 顏安一時不知怎么解釋,那次她偷拍她并不是因為見色起意。 不過這次是了。 顏安拿著手機走過去,調(diào)出剛才拍的照片:“我沒別的什么意思,就是覺得你身材好,然后我有看見漂亮東西就會忍不住記錄下來的習(xí)慣,要不我當著你的面刪了?” 鬼話連篇。 單屹看了眼她捧在手心的手機,一副偷偷可惜的樣子。他不屑想笑,在毫無尺度可言之下,還動不動拿起手機就偷拍的女人,還去看什么裸曬。 單屹看了眼她身上的紅色細吊帶:“不是去曬太陽嗎?” 意思是,選了右邊,那穿什么衣服? 顏安難得有些矜持地笑:“不急,先進去,再脫?!?/br> 顏安手機還捧在手上,問他:“那這照片……?” 單屹手指一點,刪除刪得干脆利落。 顏安背著對方怒嘴,可惜還是可惜的,但有什么辦法呢。 * 澳洲的海岸線比這里有名的多,在旅游旺季的時候,只要是有海灘的地方,尺度都不會小的。 顏安看是看得多了,但也只是看,自己從來都是穿戴整齊。 在西班牙,她幾乎是把她這輩子最暴露最大膽的衣服都穿在這了。 在國外裸曬這個行為,對于老外來說都是再正經(jīng)不過的事,享受陽光、享受自己,打破規(guī)規(guī)條條,去享受一切。 阿man曾經(jīng)說,裸曬是釋放自我的一件事,當你學(xué)會正視她,就是一件輕松、愉快、忘我的事。 這是一件和飛行大相徑庭的事。 她的□□對她說過,飛行是一件孤獨的事,它沉穩(wěn)、嚴謹、日夜恪守飛行員手冊里的每一個字句。 “當飛行員,需要活在條條框框里,不能邁一步出來?!?/br> 顏安從小就是個很能隱忍的人,忍耐這個詞在她身上已經(jīng)千錘百煉。 她可以一個人呆上一天,可以一整天不說話,不吵不鬧,仿佛與孤獨長存。 但后來她發(fā)現(xiàn)原來世界也可以熱鬧,從此她長出了一根反骨,這根反骨驅(qū)動她去燃燒。 比如來這個熱情似火的西班牙,比如在兩分鐘前選擇向右轉(zhuǎn)的這里。 顏安不是什么思想古板的人,只是脫一件衣服,比穿上機長這一件制服容易多了。 單屹卻沒有當她說要脫的話是一回事。 顏安在他面前雖然像一個色.欲熏心的女人,色得大剌剌,從見到他的第一面起就沒有掩飾過,但卻是一個有色心沒色膽的小毛頭。 一個看著他解開兩顆紐扣伸手碰了碰他手臂都面紅耳赤的女人,他從來都不覺得這是個隨隨便便就能把衣服脫了的女人。 直到顏安站在沙灘上,面朝大海,毫不猶豫地將身上那件紅色吊帶反手脫了。 第八章 要是在熟人面前,顏安恐怕是沒法的。 但單屹算什么呢,一個異國遇到的中國同胞,一個意外結(jié)伴出行的陌生人,重要的是,他是個彎。 顏安脫下上衣:“可以幫忙拿一下嗎?” 單屹沒有伸手。 顏安看了他一眼:“或者幫我解一下后面的扣子?”怕他因為取向問題沒有這個經(jīng)驗,還教他,“那排扣子,解開就行?!闭f完直接背向了他。 單屹看著那一大片的雪白,肩膀至肩胛骨間一條細細淺淺的痕跡,是吊帶掙脫束縛后的勒痕,整個后背,只在中間橫著一抹黑色,窄窄的,中間的那排扣他一挑就掉。 他眉眼間幾不可察地沉了沉,雙手依舊沒有動,片刻后他開口,聲音仿佛像被海水侵蝕又風(fēng)干,低低啞啞,聽著像蘊著一絲不可理喻的怒氣:“為什么你會覺得我是個能免費使喚、為你服務(wù)的男人?” 顏安轉(zhuǎn)頭:“???” 單屹:“還是你覺得,因為我喜歡男人,所以沒把我當男人?” 被說中心思的顏安頓了頓,再度“?。俊绷寺?。 單屹居高臨下的目光像一把火,讓顏安無以名狀地定在了原地,暴露在外的皮膚瞬間像被網(wǎng)住了一層砂紙,在對方的視線下緩慢地摩擦,又癢又刺。 她莫名地心跳離地,這是她第一次在一個男人面前脫衣服,她覺得此時此刻,跟她想象中的并不一樣。 她在被一個男人看著,直接的、熱烈的,一個真真正正的男人。 然后下一秒,她就聽到單屹再度開口:“是什么讓你覺得我的性取向有問題?” 因為你在gay bar里跟一個男人成雙成對親密無間啊。 仿佛能輕易捕捉她的每一寸思想,單屹咧了咧唇角,卻沒人覺得他是在笑:“我只對女人有興趣。” 顏安愣了好一會。 不清楚她把他的話消化完了沒,倒是知道把手欲蓋彌彰地往身上遮了遮。 單屹心底一聲氣笑,正要轉(zhuǎn)身走時,顏安眼神一溜地滑過他的胸和腹肌,探討般問道:“那你喜歡怎樣的女人呢?” 單屹眸底波瀾不驚地掠過她,像烈日下的一塊寒冰,冷冷淡淡地吐出一句:“我喜歡,身材好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