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機(jī)長大人 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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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屹語調(diào)冷且硬,顏安條件反射地一問一答,字正腔圓,不敢有一絲怠慢。 單屹在這一輪發(fā)問完后停頓了片刻,顏安在這間隙中喘了一口氣,便接著聽到對方又問道:“說說為什么選擇當(dāng)飛行員?” 單屹聲音沉穩(wěn),在安靜的課室中再次投下了一顆石子,這顆石子落在顏安心中,泛起大小不一的漣漪。 顏安看著單屹,吞咽了下干澀的喉嚨。 培訓(xùn)室內(nèi)突如其來的安靜讓單屹平靜地斂了斂眉。 顏安看著單屹的微表情頓時張了張嘴,但聲音卻堵在了喉嚨邊。 為什么選擇當(dāng)飛行員? 當(dāng)初她跟老梁說她想去學(xué)飛的時候,老梁也問過她同樣的問題:為什么要當(dāng)飛行員? 單屹:“不知道?還是不想說?” 顏安:“當(dāng)飛行員是我小時候的夢想,長大后變成了我的信仰?!?/br> 顏安的眼睛透著些微的光,光微弱,但擁有風(fēng)吹不散雨打不滅的堅(jiān)定。 單屹的目光在她身上只逗留了一會。 他將手上的檔案夾合上,說道:“在我底下改裝,過還是不過,不靠運(yùn)氣。但你落在我的手上,你的運(yùn)氣,挺差?!?/br> 顏安愣住。 “桌上的飛行員手冊好好保管,在放棄想當(dāng)飛行員這個念頭之前,它將陪伴你整個飛行生涯?!眴我僬f道,“剩下的事,等我們下次再見。” 單屹的話剛落,一聲巨大的轟鳴從窗外掠過,一部正在爬升的飛機(jī)劃過高空,再逐漸遠(yuǎn)去。 單屹在轟鳴聲中偏頭朝窗外看了一眼,隨后沒再落下一個眼神,轉(zhuǎn)身離開了培訓(xùn)室。 顏安一動不動地目送單屹背影直至對方消失在門外,那種渾身乍寒的感覺仍舊不得彌散。 木門闖開半懸在凝固的空氣中。 她拿起桌上那本飛行員手冊,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腦門兒,冰涼一片。 這是不是就是阿man平日里頭說的,男人,拔.吊.無.情。 * 單屹從培訓(xùn)室出來后去了趟員工餐廳。 在等待簽派前的空余時間,餐廳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餐廳的每一個角落都充斥談話或嬉笑,話題各異,是一個熱鬧且資訊集中的地方。 單屹在等待咖啡的時候,附近議論的話題,不意外的,大多都是圍繞今天正式報到的兩個女飛。 “咱們北航應(yīng)該是第一次招女飛吧?今年好像只有咱們航司招了女飛。” “是啊,還一招就招了兩,也只有像北航這種大航司才敢?!?/br> “為什么呢?女人開飛機(jī)就比男人差嗎?” “現(xiàn)在大環(huán)境都不缺人,飛行員飽和,誰愿意招女飛出風(fēng)頭呢?也不是說女人開飛機(jī)比男人差,就是風(fēng)氣?!?/br> “就是偏見唄,除了性別歧視還能有什么?你說不招女飛的正當(dāng)理由?” “痛經(jīng)……” “…………我去你的?!?/br> “反正咱們這回cao作也是牛,以后大概整個民航都會盯著咱們這兩個女飛了,要是在她們身上出了點(diǎn)什么小差錯,肯定得被放大。你懂吧,女司機(jī)理論,永遠(yuǎn)能套用。” “不過啊,聽說北航最后只打算留一個?!?/br> 對方露出了一個意外的表情,但最后也覺得正常:“北航待改裝的新飛可太多了,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br> …… 與單屹熟稔的餐廳老板將咖啡遞給單屹。 對方耳聽八方,這會也好奇了:“今年那兩個女飛行員風(fēng)頭很猛啊,單機(jī)長知道是哪個機(jī)長誰帶她們嗎?” 單屹朝對方笑了笑,聳了聳肩,提起咖啡說道:“咖啡很香?!?/br> 餐廳老板頓時揶揄地笑著指了指他:“這小子?!?/br> 知道是套不出什么話了。 電梯間。 同在等待電梯的是兩名空少,兩人說話的聲音不大,在單屹的距離正好能聽到些余音。 “今天咱們那兩個女飛來報到,看見人了嗎?” “剛剛上去當(dāng)了趟跑腿,正好給我碰見了?!?/br> “怎么樣?”男人的聲音曖昧,這句怎么樣,問的自然不是能力方面的怎么樣。 “漂亮!”男人回答。 另一人卻笑:“你只要是女人都說漂亮。” “這回騙你毀性.福?!?/br> “媽的,形容形容?” “一個是妥妥的御姐風(fēng),看著有些高冷,但樣子不錯。另一個嘛,”男人頓了頓,回味著嘆息,“另一個啊,簡直是個尤物!以我的經(jīng)驗(yàn)來看,應(yīng)該有d。英姿颯爽的,又純又欲。不知道她們什么時候能上機(jī),有沒有緣同機(jī)組,一、起、飛?!?/br> “不是有迎新活動嗎?你可以去爭取一下名額,老帶新?!?/br> “老帶新我哪夠格,夠格就沖了?!?/br> 話題在這里終止了,兩人頓時都笑了。 電梯到達(dá)該樓層,梯門在“叮”的一聲中開啟。 里面站著副駕梁一行,電梯門打開后看見站在不遠(yuǎn)處的單屹,梁一行積極地打了個招呼。 兩名正抬腳走進(jìn)電梯的空少頓時回頭,看見單屹,擠出一個笑容也喊了聲單機(jī)長。 單屹端著咖啡走進(jìn)電梯,與梁一行笑著回應(yīng)了聲,隨后抬眸看向兩名空少,隨意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有說話。 梁一行跟單屹飛很多回了,自然相熟。 電梯關(guān)上后兩人隨意攀談,話題免不了去到了那兩個新飛身上:“今天新飛報到,她們誰來帶改裝單機(jī)長收到風(fēng)么?” 兩個男乘務(wù)站在角落,下意識朝單屹看了眼。 單屹點(diǎn)了點(diǎn)頭,停頓片刻后說道:“其中一個暫時由我來帶。” 梁一行有些詫異地看向了單屹,笑了一聲:“可以啊,那北航女機(jī)長指日可待了?!?/br> 兩名空少聞言明顯都隨之一愣,暗自對視了一眼,目光落在光亮的電梯門上,單屹板直的臉看不出任何情緒外露。 兩人出電梯時,單屹側(cè)過了身,兩人禮貌地和單屹兩人告別,單屹垂眸,不言一語。 機(jī)組大樓與行政大樓間的一道玻璃連廊,單屹手上端著咖啡與一個文件夾,往魏易的辦公室走去。 魏易看見來人挑了挑眉,示意對方隨便坐,隨后靠在大班椅上挑挑下巴:“跟你的人碰完面了?如何?” 單屹在坐下后就將顏安的那份履歷放到了桌上。 魏易一看,皺眉:“別跟我說,才第一天你把我這個女飛給掛了?!?/br> 單屹:“掛了挺好,清靜?!?/br> 魏易:“多少只眼睛盯著呢,你要是給我第一天就把人給掛了,那才叫不得清靜。” 單屹不置可否。 魏易與單屹年齡相仿,兩人作為多年的好友,性格卻大相逕庭。 此時魏易靠坐在大班椅上,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哪?,與單屹看似隨意閑散地說著些有的沒的,仿佛所有事到了他身上都變得無關(guān)緊要。 但北城航空的太子爺,在外頭是只出了名的笑面虎,表面嬉皮笑臉,可本質(zhì)始終是野虎。 魏易是個商人,慈不掌兵,善不從商,這位太子爺沒點(diǎn)能耐,怎么年紀(jì)輕輕就坐得穩(wěn)這個位置。 魏易:“說說?你看人一向很準(zhǔn),你手上的這個女飛如何?” 單屹實(shí)話實(shí)說:“有待商榷。” 魏易聞言長長地“哦?”了聲。 單屹是個歷來說一不二的人,在他身上,似乎還從來沒有什么是模凌兩可的,魏易饒有興致地問:“要怎么商榷?” 單屹:“明天安排上一趟模擬吧。” 魏易:“想考什么?” 單屹:“飛降,安全著落” 魏易聞言,頓時笑出了聲來。 安全著落這四個字,可輕可重,但落在單屹嘴里,就不會是風(fēng)平浪靜的四個字,但單屹要考人,他沒有意見。 魏易:“到時給我個結(jié)果?!?/br> 單屹:“今年的兩個女飛,你打算只留一個?” 魏易聞言意外地“噢”了一聲,那種隔岸觀火的語調(diào):“傳到你那了?” 魏易笑著聳肩,一副隔山觀虎斗的姿態(tài),沒有明確回應(yīng)。 單屹無聲挑了挑眉,笑了笑,懶得說話。 要說的話都說完了,單屹手上的咖啡還微燙,他站起身,像是突然想起些什么,問:“我記得國內(nèi)航線的空乘主管是陳源?” 魏易“嗯哼”一聲,用眼神問他怎么了? 單屹隨意地開口:“跟他說如果他不整頓好他底下人的風(fēng)氣,就別飛我的航班了?!?/br> 魏易聞言起了興趣:“怎么回事?” 單屹不太在意地聳聳肩:“就這么回事?!?/br> 喲。 魏易看著單屹離開的背影,陳源底下的人踩到這貨哪條尾巴了? 太子爺眼睛閃著好奇的精光,高高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