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機長大人 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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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tǒng)無法查看對方的信息,對方是男是女、年齡多少、工作還是學生都無從而知,所以稱之為“秘友”。 顏安挑眉,覺得有點意思。 頁面顯示對方不在線,但系統(tǒng)提示她可以與對方率先打個招呼。 悟能:你好啊! 悟能:你是兄弟還是姐妹? 悟能:網(wǎng)絡一線牽,珍惜這段緣。 悟能:有空一起來聊天? 顏安留言完畢正打算退出,頁面突然顯示對方已上線。 悟能:來啦? 顏安在界面上候著,對方卻遲遲沒有回復,她又給對方發(fā)了一句。 悟能:卡網(wǎng)了? 下一秒——「對方已下線」。 顏安:“……………………” 這軟件真的有毛病,設計有bug,用戶質量還堪憂,遲早要倒閉。 顏安將手機丟下,起身去洗了個蘋果,回來發(fā)現(xiàn)阿man這女人終于醒了。 man:? man:想什么呢? man:放別人身上是,放你身上,大多也不是。 man:姐妹,抱抱,祝福你。 顏安拿著蘋果:草。 * 新雇員培訓結束,便是地面訓練。 顏安心想,考理論的,背題庫而已,沒問題,她行。 地面訓練的第一周,彼此相安無事,無風無浪,一派天下太平。 單屹沒有使狠的,也并沒有因為那張一百歐元而區(qū)別對待,顏安一顆心徹徹底底安安定定地放了下來。 一周的培訓結束,顏安甚至還朝單屹露出了一個友好的笑。 單屹便是在顏安這個笑容中問她:“看題庫的進度這么了?” 顏安:“在背,大半了。” 單屹不顯山不露水回了一個好。 第二天一早,顏安如常準時前往機組大樓,看見單屹正站在大樓的一樓,顏安離了遠就招手跟他打招呼。 單屹背著手,神色凜淡地看著顏安朝自己走近,開口:“同手同腳走路會嗎?” 顏安:“嗯?”她不明所以,仍舊走了兩步:“這樣?” 單屹:“手臂晃動幅度加大?!?/br> 顏安手臂晃得與肩高:“?” 單屹:“同手同腳跑步,原理一樣,應該難不到你?!?/br> 顏安:“啊?” 單屹在這時抬手看了一眼表,朝她說道:“七分鐘,十六樓02培訓室?!?/br> 顏安懵:“什么?” 單屹大發(fā)慈悲地朝安全通道挑了挑下巴,隨后提醒道:“現(xiàn)在開始計時。” 顏安轉頭看了眼安全通道的門,又回過頭看向單屹,對方已經(jīng)朝電梯的方向走去。 顏安:“……” 這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 顏安眼睜睜看著單屹走近電梯,電梯門關閉時,顏安看見單屹無情又冷漠地又看了一眼手表。 這時梁一行路過,好心拍拍顏安的肩膀,提示道:“還不趕緊?腿腳利索點,記得手腳配合好,單機長在練你的前庭功能呢?!?/br> “……………………” 顏安:“瘋了!” 話剛落,人就認命地朝安全通道方向跑了起來。 一群新飛看見遠處一個同手同腳的身影,莊棟梁不確定的說:“那是顏安?改裝改瘋了?” 踩點推開培訓室的門,顏安喘鳴聲一下又一下,一個字說不出。 單屹坐在房間里頭,閑散著翹著腿,靠在椅子上正在翻著本什么,顏安看了眼,認出了是本題庫。 翻頁的手停住,單屹開口:“關于火山灰附近運行,同手同腳踏步,背一遍。” 還在喘鳴的顏安:“……” 單屹:“回答不來,再跑一遍?!?/br> 顏安:“……” 顏安硬生生調整呼吸,邊喘著氣邊閉上眼原地踏步,背題。 在這個理論學習階段,顏安每天腿都是軟的,她玩命地跑樓、玩命地背題,閉上眼睛題庫在腦子里轉圈,躺在床上腿在被窩里打顫。 終于熬到上模擬了,單屹就變了花樣兒,讓她圍著模擬艙背手青蛙跳,機艙圖錯一次跳十圈,cao作失誤,單腳跳,又十圈。 顏安蹲在地上蹦,腳一軟,重心不穩(wěn),手掌一撐,不是向前跪下,就是屁股著地。 手掌撐在粗糙的水泥地上,次數(shù)多了,便起了繭,再摩擦,便開始掉皮。 有一回莊棟梁從隔壁的模擬器上面下來,看見顏安蹲在地上撕手上的皮,被她嚇了一跳:“顏安你在干什么?被訓掉皮了?” 顏安讓他閉嘴。 * 顏安在單屹的魔鬼式訓練下,終于迎來了一個十萬分愉快的小周末。 這個周末兩天,單屹有飛行任務,周六飛,周日返航。 周六的時候顏安結束了一節(jié)集體理論課,整個人容光煥發(fā),回到家度過了一天完美的周末。 第二天,顏安睡到了自然醒,一看手機竟然快十二點。 顏安不著急著起床,宛如一灘軟泥癱在床上,慢條斯理地刷著外賣軟件。 就在這時,手機突然插.進了一條短信。 這年頭沒哪個人還在用短信,彈出來的那一刻顏安手指一掃就當垃圾短信給掃走了,然而下一秒,她卻頓了頓,眉頭一皺,退出外賣軟件跑到短信里翻,然后人就傻了。 單屹:兩點整,到下面的地址。 顏安立刻回復:單機長你回來了?去那干嘛? 沒有回應。 顏安將地址往地圖軟件搜,出來是個體育場。 女人的第六感很準,此時的顏安有種nongnong的不好預感。 * 單屹給來的地址是三環(huán)外的一家體育場,顏安按照導航將車轉進一條綠茵大道,發(fā)現(xiàn)目的地是所高中。 周日,顏安透過欄桿看到學校里一個人都沒有,她又折回短信處重新確認了遍地址無誤。 就在這時,門衛(wèi)的大叔出來,問顏安:“是不是今天租了體育館的?” 顏安想了想,點頭:“是,姓單的,是不是?” 對方開了道小門,讓顏安進去,手指指了指遠處的一個館子:“今天就一個人租了,你們隨便用吧?!?/br> 顏安打開體育館的門,陽光頂部的窗投射進來,并不算敞亮,顏安將燈的開關打開,里頭一個人都沒有。 顏安左右看了看,左側是羽毛球和乒乓球的區(qū)域,右邊一側擺著鞍馬和仰臥起坐的墊子,另一側是塊空地,空地鋪著一整塊軟墊,軟墊旁堆著體cao球和藝體圈。 顏安往體cao墊走去,好奇地拿起了一個體cao球顛了顛。 單屹喊她來干嘛? 就在這時,體育館大門的縫隙被人又推開了些,外頭的陽光漏進,撒了一室的明媚。 顏安轉頭,暗自喊了聲要命,手上的球差點要拿不穩(wěn)。 單屹將門推開,一個抬眸就看見了她,眉梢一挑,踩著光,朝她方向走來。 單屹今天返航,應該是一早的航班,此時身上的機長制服仍舊妥帖,袖子領口鈕扣系得一絲不茍,只是在朝著顏安走去的時候,手指將領帶結往外扯了扯,將原本燙貼的領帶給扯了下來,手腕一卷,塞進了口袋。 顏安吞咽又吞咽,這是? 單屹在顏安身前站定,朝兩人腳邊的體cao墊掃了一眼,似乎在預估著面積,然后說了句:“夠了?!?/br> 顏安:“?” 單屹:“在航校的時候轉梯成績如何?” 轉梯? 顏安:“挺好的。” 單屹點了點頭:“今天練點別的?!?/br> 顏安:“什么?” 顏安不明所以地脫下鞋子,跟著單屹走上了體cao墊,墊子厚實,踩在上面,因軟度而微微凹陷。 兩人停在體cao墊的中間,單屹將手腕處的鈕扣解開,將袖子挽到手肘處,抬手,手指摸在喉結下的領子上,解開了上面的第一顆鈕扣。 顏安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