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機長大人 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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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安:“你理解能力不行,理論怎么過的?” 當(dāng)時兩人在討論北航一眾機長的性格和習(xí)性,captain paul是北航里頭其中一個外籍機長,顏安便說了一句,外籍機長啊,那肯定帥氣。 話到了莊棟梁這里,就多了一個“最”字。 就在這時,莊棟梁撞了撞顏安:“單機長??!” 顏安立刻轉(zhuǎn)頭,手肘架在餐椅靠背上,往餐廳門口方向看,眼睛瞬間放光。 莊棟梁見顏安沒反應(yīng),又說:“你教///員呢,不過去也打個招呼啊?!?/br> 單屹今天有執(zhí)飛任務(wù),此時一身機長制服,手上隨意夾著一頂機長帽,衣冠楚楚,身姿挺拔。 顏安感嘆,在此刻之前,她已經(jīng)許久沒有這樣輕松自在地欣賞過男人了,此時單屹出現(xiàn),簡直帥出了顏安一身雞皮疙瘩。 但顏安下一秒便轉(zhuǎn)回了身:“不了不了,當(dāng)看不見,你低調(diào)點?!?/br> 下一秒—— 莊棟梁:“單機長!這里!” 顏安:“……” 顏安轉(zhuǎn)過頭,看見單屹朝自己這一桌看了一眼,淡淡勾起了嘴角笑了笑。 顏安直接在座位上站了起來:“單機長好!” 單屹看了她一眼,微微頷首。 沒多久,拿了咖啡便離開。 顏安重新坐下,莊棟梁說:“單機長平時都這樣?有點可怕?!?/br> 顏安:“他平時不這樣溫柔?!彼矚g摔人。 莊棟梁:“?” 沒多久,餐廳老板喊他們這桌人過去拿咖啡,莊棟梁問了一圈,回頭喊:“我們這沒有人點咖啡啊?!?/br> 老板:“單機長請你們的?!?/br> 顏安驚訝。 莊棟梁歡呼,拉起顏安一起過去:“蹭了你的光?。 ?/br> 顏安不敢茍同:“是我我就都不敢喝了?!?/br> 餐廳老板聽到顏安這話頓時笑了:“單機長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下周就去??诩?xùn)了吧?集訓(xùn)完回來找我,請你們?nèi)啃嘛w喝咖啡?!?/br> 老板:“噢對了,聽說每年的迎新活動都很有看頭啊” 顏安問:“迎新活動?” 老板:“對,好好玩,好好考,回來喝咖啡?!?/br> * 兩天后便是一群新人飛往??诩?xùn)的日子。 在這之前的短暫假期,顏安當(dāng)機立斷,決定去嗨一把。 晚十點的山路幽靜,稀疏幾束車頭燈在樹影間閃爍,引擎聲呼嘯而過,在夜里帶著野勁,肆意暢快,狂得像頭不羈的猛獸在山間奔跑。 久違的機車,久違的跑山,十月末的秋風(fēng)從騎士服的領(lǐng)子邊緣灌入,是一種久違的舒爽,讓顏安渾身毛孔都舒張。 顏安在頭盔內(nèi)笑得像個離經(jīng)叛道的少女,油門一轉(zhuǎn),將身后的人遠遠拋離。 山腳下,顏安將頭盔摘下,沒多久,三輛重機從山路上下來,停在顏安前后。 一人說:“不錯啊小姑娘,這手車夠辣。” 顏安從西班牙回來就加了北城一個重機跑山發(fā)燒友的群,平日里看群里的直播看饞了,這回終于親自嗨了一回,仿佛身心都直接一鍵重啟。 兩個月以來被單屹cao兵般不要命的訓(xùn)練改裝,積壓在身上的壓力和情緒一次性全散了,山路間都是顏安狂野的呼嘯聲。 顏安在國外那輛重機帶不回來,畢業(yè)前就賣了,今天這輛是在車行租的,租重機都是私家貨,主人是個玩家,車子從頭改到腳,是架硬貨,一給油,俯沖感十足,顏安開得極爽。 今天組隊跑山的隊伍加上顏安只有四個人,其他三人相熟,此前跑過好幾次,是圈子里的人,而顏安純粹是個中途湊數(shù)的,但沒料到開得最野的反倒是這個女人。 三人覺得顏安牛,野得帶勁,問顏安接下來去不去宵夜,顏安擺手:“不了,過兩天公司要考試,回去修身養(yǎng)性了?!?/br> “下次組隊再喊你?!睂Ψ匠e起拇指,“妞,你可以?!?/br> 顏安嘿一聲,抬起腳跨上車,臨走前卻突然轉(zhuǎn)回了個頭,跟其中一個只帶了頭盔沒穿騎行服的男人打了個響指,說:“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哥你這樣不行,危險,我們隨便哪個輕輕掛你一下就廢了,這么貴的車都搞了,三五千的騎行服搞多幾套換換,照樣帥!” 三人同時都大笑,覺得顏安倍兒有意思,頭盔男笑聲最大:“哥錯了,玩這個就該像你這樣,安全意識第一?!?/br> 顏安欸一聲:“別說,我也被訓(xùn)過。走了啊,拜?!?/br> * 北城仿佛是個不夜城,入夜后的北城仍舊藏有無限的熱鬧。 新冶,北城曾經(jīng)最熱鬧的夜場,燈紅酒綠,頭頂光球折射出五顏六色的激光將場子切割成無數(shù)塊,只要門被人推開,震耳欲聾的電子音便瞬間傾瀉而出,像匹困獸,咬住人心。 而此時,魏易坐在新冶里,優(yōu)哉游哉地翹著腿,桌上是杯雞尾酒,顏色氤氳,杯壁都是霧氣,一曲慢調(diào)的爵士樂性感猶如一雙女人的手,撫過人的耳垂心頭,彌漫在夜里。 魏易:“這里的老板可以,說改就改,北城最熱鬧的夜場一個月就成了這模樣。清吧受眾是廣,但哪能有夜場賺錢。” 在魏易這個商人的眼里,很多東西都可以被量化,金錢和效率,是衡量一件事是否值得去做的標準。 不過也有例外,今年北航招的兩個女飛就是其一。 魏易朝他對面的單屹挑下巴:“我聽說你把你底下的人練脫了層皮?” 單屹桌上依舊是杯薄荷茶,三角茶包半浮在杯中,茶色清淡,透著薄荷的涼氣。 單屹聞言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皮蛻了再長才硬?!?/br> 魏易笑,當(dāng)初他將其中一個女飛給單屹帶,就知道對方肯定得吃苦頭,只是沒想到這貨這么狠。 魏易:“你真要命,真當(dāng)練兵來練?好歹是個女的,我還想著你多多少少還有點人性,憐香惜玉,懂?你看老雷,罵人罵慣了的雷公喉,對著王酈安還是收斂了一點?!?/br> 魏易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凡事留一線,日后好相見。顏安那孩子,兄弟我勸你對她善良一點?!?/br> 單屹拿起薄荷茶,自茶杯中瞥向?qū)Ψ健?/br> 魏易這人就喜歡話里有話,單屹卻沒有一次上鉤:“有屁不放,生憋著,也不難受?” 魏易切他一聲,換作平時,魏易賣賣關(guān)子就把話抖出來了,但今天卻還真的將屁硬生生給憋著了:“不難受,我享受?!?/br> 單屹當(dāng)他發(fā)傻,笑一笑便過了。 今天的局純粹老友間聚聚,本來把崔偉成也喊上,但對方臨時出任務(wù)了,留著下回。 此時茶酒都過半,兩人聊起了南延外派駐地的事。 魏易:“那邊正好缺一個a330的機組,你過去吧?!?/br> 單屹挑下巴:“可以?!?/br> 魏易想了想:“把顏安也帶去吧,正好幫飛一個月,回來就過f1了?!?/br> 單屹面無波瀾地聳了聳肩,一副與我無關(guān)的表情:“工作性質(zhì)的事,隨你?!?/br> 魏易看著單屹那副死人臉就受不了:“我說你是不是性冷淡?” 單屹看了他一眼:“你對我有幻想?” 魏易拿起桌上的火機一把扔了過去:“呸!去你的!” 魏易:“對了,上回給你下載的那個軟件怎么樣,別刪了啊,朋友的朋友一個小團隊開發(fā)的小軟件,用戶少,連應(yīng)用商城也沒上,給了一個廣告banner我,我就給他拉拉新?!?/br> 單屹像是想起了些什么,說道:“用戶質(zhì)量有點堪憂?!?/br> 魏易來了興趣:“聊過了?” 單屹:“被一個看上去不太聰明的人敲了敲?!?/br> 魏易大笑:“真是欠揍?!?/br> * 顏安先跑去將車還了,跟車行老板加了聯(lián)系方式,說長期合作,下次再來。 回到家,顏安將鑰匙一扔,渾身舒爽,脫了鞋,直接赤足走進了浴室,出來時已經(jīng)將近凌晨。 大概是細胞還處在興奮狀態(tài),顏安沒有一絲睡意。 后天去海口集訓(xùn),明天依舊休息,此時的顏安周身神經(jīng)松弛,那朵壓在頭頂上的黑云被山間晚風(fēng)吹散,她覺得此刻的自己像朵蘇芙蕾,松軟綿密,心情大好。 顏安將電視打開,隨便找了部近期火爆的電影點擊播放,接著跑去開了瓶青梅酒,打算淺酌一杯,自我解禁。 這片子前段時間雷聲巨大,但顏安不知道后續(xù)的雨點小,宣發(fā)做得厲害,口碑卻差,顏安看了沒多久已經(jīng)覺得無聊透了頂,早早棄了,任由電視屏幕里的主角自個兒念著對白。 顏安將電腦翻開,一時沖動,看起了理論。 沒多久,又放棄了。 在此刻這種狀態(tài)和環(huán)境下,看理論顯得人不太正常。 顏安將鼠標拋下,單手托著下巴撐在茶幾上,眼睛瞄了眼電視上賞心悅目的臉,給自己倒了杯酒。 這兩個月新飛改裝的進度條仿佛鼠標一拉就拉到了尾聲,顏安晃著神,然后突然抬起手,仔細端詳著自己的手掌。 當(dāng)初掉的皮早好了,當(dāng)時的疼早也忘了,但單屹的那股狠勁,顏安甩了甩頭,將手放下,別想。 單屹這個男人就像個多面體,冷熱交替,捉摸不透,周身都是謎,不小心勾搭上一條腿,都能整死人。 什么曖昧情誼落在這個男人那兒都是虛的。 顏安從沒見過一個人身上的分界線如此分明,愛恨分明,公私分明,脫了衣服和穿上衣服猶顯分明。 這個男人會為了感情失控嗎? 顏安努嘴,大概不會。 單屹的野僅限在床上,可一不可再。 阿man說,有的男人就是這樣,睡過一回,就睡不到第 二回。 man:極品大概不是玩咖,你走狗屎運拿下過一次,想上第二次,你那微薄的運氣不太夠。 顏安手指敲著小酒杯,突然動了動鼠標,將屏幕上的pdf縮小。 她痞懶地撐在茶幾上,像株支棱不起腰桿的花兒,她點開一個搜索引擎,手指在鍵盤上敲了敲,輸入了兩個字:單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