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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機長大人 第34節(jié)

    前段時間周勉被他母上大人逼著去相親來著,后來阿姨發(fā)現(xiàn)自家兒子在相親隊伍里頭不太吃香,周勉他爸出資開了家雜貨鋪,讓周勉學(xué)著做生意。

    周勉現(xiàn)在在三人群里是忙得聲都不吱一聲。

    這時顏安百無聊賴地躺在沙發(fā)上,客廳墻上的電視慣例自己孤單地開著,正播放著一套重播了無數(shù)次的宮廷劇。

    顏安戳了戳阿man:姐妹,在干啥呢?好無聊啊。

    沒料到對方很快回復(fù):在研究男人。

    顏安:一起,我正好需要。

    man:你來來去去就一個極品,多久了,都研究出花兒了。

    顏安:這有什么辦法呢,這個男人進(jìn)化了,以前那套不管用了。

    man:試過了?

    顏安:都還沒有機會試就已經(jīng)被拍死在地上了。

    man:是不是你那晚表現(xiàn)不好?。?/br>
    顏安呸她:不可能,我對自己有信心。

    兩個女人泡在不三不四的話題里,沒臉沒皮笑了一整個下午。

    將近黃昏時,顏安在沙發(fā)上伸了個懶腰,說道:不說了,我出去拿車,今晚跑山!

    man:極品不研究了?

    顏安:爽了回來再研究。

    顏安來到車行,老板不在,顏安問里頭的一個小哥:“老板呢?我來取車的,那輛全黑的杜卡迪。”

    小哥朝店鋪的另一頭喊了聲,然后朝挑下巴:“老板今兒親自下手改車來著,那輛,你過去吧?!?/br>
    顏安轉(zhuǎn)頭,隨即挑眉。

    那輛寶藍(lán)色的捷豹顏安還沒走近就看到了,寶藍(lán)光亮的車身,流線既狂又野,車頭一--------------?璍只奔跑的豹子立體得高調(diào),sao到了極致。

    顏安此時一走近便忍不住上手,她摸著車身,說了聲:“sao??!”

    車行的老板從車底滑了出來,聞言笑道:“這不算sao,這車開起來才sao?!?/br>
    這話一落顏安眼睛都在發(fā)光,老板從地上起來,摘下沾滿機油的手套,說道:“別饞了,這車主人不租?!?/br>
    顏安可惜地努嘴,她目光繞著車身走了一圈:“玩車的這個牌子算低調(diào)了,而且這車有點年份了吧?這個logo不常見了?!?/br>
    老板朝她笑:“不錯嘛,有點眼色。這車生產(chǎn)年份恐怕有你差不多大了?!崩习遄院赖嘏牧伺能囶^蓋,“這車啊,看著古董,里頭全是硬貨,比那些超跑也不差?!?/br>
    顏安:“哇?!?/br>
    老板大笑:“走吧,你的車我放進(jìn)去了。”

    顏安一身緊身灰黑騎士服,將頭盔罩上,颯到了極致,她跨上車把單梯踢起,跟老板再見。

    就在這時,顏安手機震了震,是今晚跑山的車友群@她:出發(fā)了嗎?今晚要不要改去這里跑?

    顏安往上拉了拉,定位是個北城郊外的賽車場,顏安眼睛亮了亮:能跑?

    大詹:可以,今晚那可熱鬧了。

    大詹就是上回那個只戴頭盔沒穿騎行服的男人,對方是個重機發(fā)燒友,家里有錢,顏安只要點開車友群,但凡當(dāng)天有組隊的,他都是領(lǐng)頭那個。

    大詹路子多,消息靈通,這會對方說熱鬧,那肯定是熱鬧。

    顏安:大伙都去?

    大詹:大伙就等你點頭了。

    顏安:[瘋狂點頭.jpg]

    顏安:去去去!

    大詹:行,出發(fā)!直接定位那兒等。

    *

    今晚夜色濃重,月亮藏在云后,大地一片漆黑,路燈與車燈蜿蜒曲折,只有北郊賽車場上燈光如晝。

    北郊靠山,入夜后安靜如斯,顏安此前都不知道這里竟然藏著個賽車場。

    今天原本跑山的隊有五人,顏安是最晚到的,大詹在場子外頭等她:“跑這么慢?”

    顏安:“我遵守交規(guī),你們肯定違規(guī)了?!?/br>
    大詹:“我原本就離這近,別冤枉好人。”

    大詹拇指往身后指:“走,對方的人沒到齊,我們先下去轉(zhuǎn)一圈?!?/br>
    顏安將車開進(jìn)去,才知道大詹說的熱鬧是哪種熱鬧。

    跑道邊的一圈射燈全開,場邊五六輛豪華跑車一字排開,蠢蠢欲動的引擎聲在夜里敲在人的心頭,顏安將頭盔摘下那一瞬體內(nèi)的躁動因子就開始被喚醒。

    顏安:“今天有比賽?”

    大詹:“玩跑車跟玩機車,比賽不比賽都是玩競速,那些都是圈子里有點名氣的,今天約到這里玩一場,租了一晚的場地,我認(rèn)識一個人,就來蹭蹭?!?/br>
    顏安:“他們跑完了?”

    大詹:“他們還有一個人沒到呢,我們先下去跑兩圈,跑專業(yè)賽道跟跑山各有各的狠,帶你體驗體驗?!?/br>
    顏安將頭盔戴上,人在里頭露出一個笑。

    跑賽道,體驗過,又野又狠。

    *

    北郊省道轉(zhuǎn)出,單屹車還沒到,賽車場里頭此起彼伏的引擎聲便透過車窗玻璃貫穿而入。

    寶藍(lán)的捷豹開到場邊,利杰朝里頭的人揚起一個笑,迎了上去。

    單屹從車上下來,目光看向場內(nèi)跑著的好幾輛機車。

    利杰一手撐在車門邊:“你來得剛好,這群開重機的有兩個野家伙?!?/br>
    單屹挑眉,他甩上車門,靠在門邊,挑下巴:“那輛全黑杜卡迪和紅黑川崎?”

    利杰笑:“特別是那輛杜卡迪,那股野勁,我都不敢跟他跑。”

    單屹目光鎖定在利杰說的那個身影上。

    恰逢前面就是個彎道,杜卡迪沒有要減速的趨向,過彎時的極速與離心,車和人與地面的角度幾乎壓縮到了極限,在單屹這個角度看,對方的手肘幾乎緊擦地面而過,隨后便是彎道盡頭的引擎加速聲。

    單屹:“是挺野,開得不錯。那是誰?你朋友?”

    利杰:“杜卡迪?不認(rèn)識。里頭有人跟我生意上有點來往,時間尚早,給他們先跑跑,其他人都不認(rèn)識?!?/br>
    今天單屹這個局是利杰組的,兩人很久之前一起跑一轉(zhuǎn),后面也跑過幾次。

    單屹的車在圈子里有名氣,車野,開車的人也野,但單屹并不常跑,全看心情。

    今天來的幾個人都是相熟的朋友,兄弟朋友間彼此碰面沒有太多額定的禮儀,一個玩笑,一個擁抱,幾句近況,然后便是任意的話題。

    單屹靠在車門邊,嘴角始終噙著笑,張弛有度,有種別樣的痞懶,秋夜晚風(fēng)撫過發(fā)頂,肆意瀟灑,掀起自由的味道。

    場子里頭引擎聲陣陣沖上云霄,單屹姿態(tài)閑散,目光不經(jīng)意圈都鎖定在那輛全黑的杜卡迪上。

    車上的人一身灰黑騎行服,一人一車低調(diào)得仿佛要融入黑夜里,但姿態(tài)卻足夠張狂,野得徹底,宛如騎著一匹猛獸,要稱霸稱王。

    單屹揚起眉,朝利杰說:“那輛杜卡迪,都想跟他跑一轉(zhuǎn)了。”

    利杰直接拍手:“我把手機架這,給你倆錄下來,不過得讓我先把癮過了。”

    利杰朝眾人揚手:“他們快跑完了,兄弟們,我先上車了啊,賽道見!”

    單屹這幫人玩賽車是熱愛,不耍帥。車改得狂,但安全至上,這是對熱愛的尊重。

    單屹接過利杰拋來的頭盔,利杰:“上回落我這的,給你保養(yǎng)得賊好?!?/br>
    單屹笑得躊躇滿志:“待會讓你三秒?!?/br>
    利杰:“屁!不需要!”

    單屹甩上車門,油門在腳下蠢蠢欲動,在場下最后一輛機車過線后,他抬手將頭盔風(fēng)擋合上,油門直踩,將車駛?cè)胭惖馈?/br>
    顏安一共跑了五轉(zhuǎn),她幾乎舒爽到想高聲尖叫。

    跑賽道跟跑山不同,跑山講自由,暢行在山道間,我行我素。跑賽道,身臨其境,每一圈都是競速的快感,心跳加速,血液也沸騰。

    顏安將車開上場邊,一個漂亮的甩尾停下,身心都有種意猶未盡的野勁。

    顏安將頭盔摘下,一額的汗,秋風(fēng)吹來,舒爽得每個毛孔都舒張。

    她將發(fā)圈扯下,垂下頭將頭發(fā)隨意地?fù)P了揚,舒服了,將頭仰起,手一甩,一頭秀發(fā)便像她人一樣張狂,極致的黑,在夜里甩出一道耀眼的弧度。

    耳邊引擎聲低沉,像一群蓄勢待發(fā)的野獸。

    顏安轉(zhuǎn)頭,動作霎那間頓住。

    顏安不遠(yuǎn)處的正前方,一輛寶藍(lán)捷豹安靜匍匐在水泥地上,車上的人似乎朝她方向看了過來,視線盡數(shù)遮擋在偏光風(fēng)擋里。

    片刻后,男人將目光撤回,一聲尖銳的輪胎抓地聲響起,男人油門一踩,那輛捷豹便在夜里劃出一道光。

    誰啊?

    sao成這樣。

    第二十四章

    秋夜深邃, 北郊傍山,濃重的夜色將山與地層層包裹,只有這里,射燈投射在水泥地上, 亮如白晝, 像夜里燃起的一團明火。

    賽道上引擎聲響徹天際, 輪胎與地面廝磨, 置身在這樣高分唄的環(huán)境下, 顏安仿佛被仍在了火里燃燒。

    她爬到觀眾席上,身體撐在圍欄邊,半個身子都朝外探, 一只手掌攏在唇邊, 一個勁地瘋狂尖叫。

    別的人都在場邊倚在各自機車旁,只有顏安,歡呼尖叫聲在勁爆的引擎聲中依舊隨風(fēng)若隱若現(xiàn)。

    大詹:“怎么回事,顏安看別人跑比自己下場還嗨?!?/br>
    顏安感嘆,這不一樣。

    當(dāng)觀眾, 純享受,場下的所有激情都在為她服務(w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