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機長大人 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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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屹看到里頭的顏安,又看了一眼對方身前的白板,將門關上,問:“想做協(xié)同?” 顏安毫不猶豫地點頭:“想?!?/br> 單屹:“那要看你有沒有能力坐到機長這個位置了?!?/br> 顏安琢磨著這句話,然后開口問對方:“單機長,我的考核,是過還是不過?。俊?/br> 單屹將問題拋回給對方:“你覺得呢?” 顏安皺眉:“我覺得我沒道理不過啊?!?/br> 單屹似是而非地挑眉,與顏安一起站在那塊白板面前,他看著白板上的航路點,說道:“南延是個喜歡下雨的城市,四季不分明,空氣濕度高,遇到陰雨綿延的天氣的話,風大,能見度低。南延機場客流全國第三,航班多,時刻擠,時常遇空管,延誤是十有八.九的事。” 單屹抬手,手指點在“連河”兩字上:“北城往返南延必經(jīng)之路,繞不開,連河上空氣流常年不穩(wěn),幾乎每一躺都會顛簸。 顏安聽得認真,準備室里只有單屹的聲音。 顏安知道今天單屹傍晚正好飛南延,此時對方一身機長制服立于她身側(cè),仿佛在跟她做著起飛前的協(xié)同工作。 就在這時,單屹問她:“飛行員無法控制氣流,也不能預測顛簸持續(xù)時間,所以你需要做的是什么?” 顏安想了想:“手動接管,保持高度,監(jiān)控引擎運轉(zhuǎn)?!?/br> 單屹看了她一眼:“確定?” 顏安立刻嚴正以待地補充道:“輕顛簸不用管,強烈顛簸再手動接管!” 單屹嗯了聲,將目光收回,問她:“剛才我分析的話都聽到了?” 顏安點頭:“聽到?!?/br> 單屹:“記住了?” 顏安也點頭:“記住了?!?/br> 單屹點頭:“下午上去系統(tǒng)看看,接下來外駐南延一個月,周五北航飛南延,有問題嗎?” 顏安愣了愣:“外駐南延?”片刻后,又說,“我嗎?我考核過了?” 單屹:“不想過?” 顏安:“不是說兩個女飛只留一個嗎?” 單屹:“聽誰說的?” 顏安頓?。骸澳銢]聽說過?” 她不信,全北航的人都將目光放在這件事上,單屹不可能不知道。 單屹揚起眉梢:“嗯,聽過?!?/br> 顏安:“……” 單屹雙手背在身后,像一個鞭駑策蹇的教書先生,開口時是敲在人心的抑揚頓挫,他說:“在航空這個行業(yè)里頭混,你會聽到各種各樣的流言蜚語,我不喜歡參與其中,也不探討真假,因為一個人的陰暗面遠比浮露出來的大?!?/br> “除非當時人親口承認的,或者是官方認證的消息?!彼f道,“不然我猜聰明的人應該都會選擇過濾掉。” “做好自己的事,沒有人會被辜負?!?/br> 顏安在單屹說話間一直定定地看著單屹,目光從平靜到波瀾,像無風無浪的夜燃起一絲火苗,燒到了心里。 單屹問她:“還有沒有別的問題?” 顏安無聲地搖頭。 單屹:“那就結(jié)束,該干嘛干嘛。” 單屹看向顏安:“接下來一個月都將跟我飛,將機組微信都加上?!?/br> 顏安眼睛瞪大。 單屹走前手指敲了敲那塊白板:“順道將這個擦了吧?!?/br> 片刻后,顏安站在白板前掏出手機。 顏安:我覺得我體會到了被電擊的快樂。 man:…… 阿man不用問,就知道這個女人在發(fā)什么瘋。 man:我買套的錢都存好了,貨幣通脹,你手腳利索點吧。 * 北航兩個女飛考核通過,正式成為fr,即將開始正式上機,沒有誰被判離。 這消息一傳,就在一群隔岸觀火的旁觀者里激起了一星水花,但各自討論幾句后,便又很快各散各去。 職場上大多的嬉皮笑臉都僅限于表皮,對一些事不關己的事,有碰撞反而更喜聞樂見,只可惜這次沒有。 一群新飛又再次聚到了一塊,餐廳老板親自給他們端了一整個紙箱的咖啡。 老板:“來,未來的機長們,說好請你們的咖啡?!?/br> 一群人笑著謝老板,每個人面上都是年少氣盛的朝氣,就連一向高冷的王酈安也揚了一抹笑,自信洋溢,帶著孤傲與魄氣。 莊棟梁問顏安喝什么,顏安說都行,她喝咖啡不挑,甜的苦的都可以。 王酈安卻在這時說道:“她喜歡拿鐵?!?/br> 話一落,兩人都于桌前抬眸,彼此視線直直撞上。 王酈安眉眼輕揚,帶著不加掩飾的態(tài)度,猶如亦敵亦友的戰(zhàn)場中人,對顏安并肩站到了一塊兒。 顏安聞言點頭,說道:“其實拿鐵對比美式只是多了一杯奶,本質(zhì)上其實是一樣?!彼龔闹刑袅艘槐朗竭f給對方,“等你喝膩了美式,可以去嘗嘗拿鐵?!?/br> 王酈安從顏安手上將咖啡接過:“暫時還沒這個興趣?!?/br> 莊棟梁從中挑了一杯焦糖卡布奇諾,他嫌棄地插話:“不甜的咖啡不如直接喝中藥,還降火,不懂欣賞?!?/br> 同桌的另一個男飛拍拍他肩膀:“那你就別喝,或者可以選擇閉嘴。” * 顏安在出發(fā)前兩天給梁繡紅打電話,她在電話里跟梁繡紅說她接下來一個月要外駐南延的事。 梁繡紅聞言稀松平常地應了一聲。 梁繡紅從來沒有插手過顏安的人生,當初顏安要去學飛,梁繡紅也只是問了一句,為什么想去學飛? 而顏安則養(yǎng)成了即使人在外地也會隔三差五地打電話回去跟梁繡紅報告自己的生活。 有時沒什么具體事件,純粹嘴貧兩句。 有時又事無巨細,將生活的美好都講給對方聽。 梁繡紅問:“什么時候出發(fā)?” 顏安:“后天就飛過去了。” 梁繡紅:“自己一個去嗎?” 顏安:“不是,跟我教///員去呢,這個月我都跟他飛。” 顏安給她家老梁說:“我家教///員很牛逼,是全民航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機長,話里有哲學,站在那都會發(fā)光。” 顏安給梁繡紅說之前新飛改裝的事,也說海南集訓考核的事,酸甜苦辣都說。 顏安說話的時候表情豐富,語調(diào)也豐富,抑揚頓挫,繪聲繪色,聽的人仿佛能將從對方的話里描繪出一幅幅畫面,參與到對方的人生當中。 顏安說得渴了,去倒了杯水。 梁繡紅在電話那頭露出一個無聲的笑。 兩人一個電話快聊了一個小時,這一小時里,顏安幾乎每句話都不離她的那個教///員,一時將對方捧到了天上,一時又咬牙切齒說對方狠起來不是人。 顏安大口喝水,電話那頭便傳出咕嚕咕嚕的聲音,梁繡紅笑了笑,說:“聽你說了這么久,這個教///員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顏安:“好啊,倍兒好,棍棒出高徒?!?/br> 兩人又隨便聊著些沒有主題的話,顏安問happy是不是還是光棍一只,又問周安那邊有沒有熱鬧一些。 在話題的最后,梁繡紅問顏安:“上次問你學飛的時候有沒有遇到喜歡的人你說沒有,現(xiàn)在遇到了么?” 此時的顏安歪頭夾著手機在削蘋果,她的動作頓住,聲音也頓住,片刻后,顏安便突然笑了起來,說話的聲音都挾帶著笑嘻嘻的調(diào):“說時遲那時快,就這么巧遇到了?!?/br> 梁繡紅并不驚訝,也沒多問,她說道:“挺好,那就好好珍惜。” 顏安:“你反應這么平淡?你不好奇嗎?” 梁繡紅:“沒什么值得好奇的,等你談得差不多了,就帶回來吃一頓飯?!?/br> 顏安:“那你想太遠了,十劃還沒一撇呢?!?/br> 梁繡紅:“急不來,慢慢來才長久,平常心就好?!?/br> 電話結(jié)束后沒多久顏安就餓到前胸貼后背,但因為準備要去南延了,家里的糧都清光了,這下隨便換了身衣服便下樓找吃的。 顏安住在老城區(qū),走出小區(qū)永遠都是熱鬧的,此時晚上七點剛過,路上全是米飯香,不知道哪家哪戶開的電視大聲,周遭都是人間煙火氣。 顏安往小區(qū)外覓食,她捧著手機,戳了戳那個狗頭。 總叫人狗頭不好,叫犼也奇怪。 悟能:晚上好啊,話說你是姐妹還是兄弟呢?有別的昵稱嗎?叫你犼有點奇怪。 對方?jīng)]有在線,顏安便將手機放下。 顏安突然想吃粵菜,但小區(qū)附近沒有,她知道兩個路口外有一家,她只猶豫了片刻,便繼續(xù)朝外走。 犼的信息就在顏安邁進那家粵菜館的時候發(fā)來。 犼:兄弟姐妹都一樣。 顏安將消息看了一眼,心想這人神神謎秘。 她坐下后點完了菜才回復:兄弟姐妹聊的話題可能會不一樣。 犼:比如? 悟能:比如探討如何追男人,男人跟女人的看點或許就不太一樣。 犼:上次那個會上天的男人? 悟能: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