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機長大人 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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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茵點頭:“北航的機長,來南延駐地來著,單屹?!?/br> 那人詫異:“裴機長的小迷妹也是北航的呢,顏安?!蹦侨酥噶酥高h處沉浸在水深火熱中的顏安,“單機長應該認識了?你們航司今年的女飛呢,他們在組求生之路。” 單屹看著遠處的顏安勾了勾唇:“認識,她名氣不小?!?/br> 裴茵揶揄般笑了單屹一眼。 秦赫手機只有空乘的視覺,看不到駕駛艙的情況,只知道剛才仿佛被什么撞擊了一下,他人直接摔倒到走道上,這時他往隔壁顏安的手機瞄了眼:“臥槽,發(fā)生什么?兇案現(xiàn)場?” 顏安的手機屏幕一片血紅。 顏安:“烏鴉嘴,鳥擊了?!?/br> 飛機全部儀表失靈,窗外一片血紅,只在邊邊角角還能看到一點快速略過的景象。 要是儀表盤失靈還能通過眼睛預估高度和方向,現(xiàn)在視線也沒了,飛機盲了,人也盲了。 副駕喊:“機長,怎么辦?” 顏安:“再復飛!” 副駕:“剛儀表失靈前,油量不多了?!?/br> 顏安捧著手機喊:“機長,來救命??!” “來?!?/br> 一只男人的手出現(xiàn)在顏安的視線范圍內(nèi),掌心朝上,寬而大,穩(wěn)穩(wěn)地落在她血光一片的手機屏幕前。 顏安順著只手一抬頭,眼睛一剎那放光:“單機長???你怎么來了?” 單屹:“來救命。“ * 顏安和副駕一同站起身才發(fā)現(xiàn)裴茵不知什么時候也到了,對方接手了副駕的手機,和單屹坐在了剛才顏安和副駕原本的位置上。 裴茵:“機長,請指示?!?/br> 單屹:“聯(lián)系塔臺,將西邊跑道全空出來,通知消防準備。” 單屹:“打開側(cè)窗,你報告,我cao控?!?/br> 兩人的指令和cao作一氣呵成,沒有片刻地猶豫和慌亂。 打開側(cè)窗后,裴茵那邊的視野便開闊了起來,但同時她屏幕上所有cao控被鎖定,只能口訴方位,預估高度,讓飛機往左或往右。 兩人合作無間,沒多久飛機便順利落地,秦赫直接喊了一聲牛逼,“下次還是不能組hard,這種煉獄模式?jīng)]有兩個機長都搞不了?!?/br> 顏安也正想拍一頓彩虹屁,單屹便在此時抬頭,將手機遞回給她,然后眉梢上揚地問:“如何在儀表完全失靈的夜晚安全著落,這題會答了?” 顏安:“……” 裴茵在一旁笑,問顏安:“他每天都這么兇嗎?” 裴茵調(diào)侃單屹的語氣就像是跟老朋友開玩笑一樣,十分地熟稔,顏安詫異:“女神你跟咱單機長認識嗎?” 裴茵因為顏安這一聲女神直接笑了:“女神不敢當,它日可能你才是我的女神?!?/br> 說完裴茵便含笑看了一眼單屹。 就在這時,包廂門再次被推開,是上菜了。 因為臨時多了一個人,顏安便往秦赫那擠多了一個空位,單屹坐在了她空出來的位置上,女神坐在單屹隔壁。 餐廳是家特色菜館,什么菜系都有,混這行的出手大多闊綽,何況今天還是這樣的場合,點菜肯定不寒磣。 酸菜魚、水煮牛rou、釀三寶、佛跳墻,每桌各一份,最后還點了個烤羊排,一大鋼盤子直接端上,擺在桌子的最中間,像擺了兩桌宴席。 顏安這一桌南延航空的人不多,大家便都對南航的這位女機長特別好奇,話題紛紛都是落在裴茵身上。 顏安也好奇,吃飯期間幾乎人都是趴在桌上繞過單屹往裴茵身上看。 有人問:“裴機長當初為什么想當飛行員的?” 裴茵說:“因為家里有親戚干這行的,被影響,就報考了。” 其中就屬顏安最好奇,問題也最多,對方這話剛落,她又接著繼續(xù)問:“那女神你當上機長有親戚教導有方的功勞嗎?” 裴茵想了想:“貌似沒有,我親戚很嚴肅,都讓我自己領悟?!?/br> 顏安:“對方也是南延航空的機長嗎?” 裴茵朝著顏安笑了笑:“那不是?!?/br> 今天的裴茵穿了一身收腰修身登山服,一頭利落的短發(fā),碎發(fā)貼在脖子根,側(cè)著臉看向顏安時鼻梁俏挺,眼神里朝氣勃勃,整一個人漂亮又颯爽,是一種中性的美。 裴茵這個笑容,簡直要把殺死顏安。 就在這時,顏安看向裴茵的目光被單屹夾菜的手遮住。 顏安目光朝上,單屹那張臉便霸占了她的整個視線。這張臉,對比剛才女神對她笑的那張臉,就像從和詢春日掉進冬日里,顏安瞬間打了個噴嚏。 秦赫伸手朝暖風出風口探了探,說:“顏安你還冷???大伙都脫衣服了,你還裹著羽絨?!?/br> 顏安用紙巾擦了擦鼻子,“我大概是最不抗冷的北城人了?!?/br> 秦赫將椅子背上的衣服摘下遞給她:“要不要給你再披披?” 顏安點頭,一把拿了過來:“恩人!” 飯后休息了會,大伙便繼續(xù)上路。 摸星嶺的后半程陡且峭,對于體力不好的游客很多都選擇在山腰就坐纜車下山。此時不少空姐對著大伙擺手,說不上去了,然后幾名男士也陪著下山。 秦赫問顏安還爬不爬,顏安問裴茵想不想爬,裴茵問單屹,你呢? 最后就是幾人繼續(xù)向上走,加上其他剩余的人,只有八人。 顏安飽飯后不想使勁,便走到了最后,秦赫和她慢晃晃地走。 前面沒多遠是單屹和裴茵。 單屹今天穿了一件黑色沖鋒衣,拉鏈拉到下巴處,灰色登山褲,土黃登山靴,在薄霧籠罩的陰天下,這樣一個陽剛的男人真是好看到了極點。 顏安和秦赫前面只有單屹和裴茵兩人的身影,秦赫開的話題便自然與兩人有關(guān):“單機長是你教///員嗎?怎么看上去對你態(tài)度這么冷?但我看他對裴機長還挺多話聊的?!?/br> 顏安努嘴:“我也發(fā)現(xiàn)了?!?/br> 秦赫:“他兩大概能發(fā)展發(fā)展?!?/br> 顏安頓時眉頭緊皺。 單屹與裴茵腳程快,沒多久就只剩下遠處的兩個小點,轉(zhuǎn)個彎,直接不見。 而顏安卻越走越慢,秦赫問她:“你是不是走累了?要不就在這返程?這里走下去山腰那,半小時就到了,上山恐怕還得走一小時。” 顏安擺手:“剛才的菜咸,大概是身體缺水。” 顏安從剛才開始就有點虛,口干舌燥到不行,但背包里的水忘記上山時就喝完了,沒補給,只能干渴著。 秦赫的水也在幾分鐘前喝完了,他朝上張望了下:“感覺不到山頂都沒有賣水的地方了,你還能堅持不?” 顏安:“我歇歇,你先走。” 秦赫想了想,說:“這樣,我往上走走,要是有地方賣水就打你電話,要是沒有,我就跟你下去坐纜車下山吧。” 顏安點頭。 秦赫離開后顏安就地坐了下來,她將頭靠在鐵欄桿上,眨眨眼,發(fā)現(xiàn)山間的霧突然濃了,她轉(zhuǎn)頭朝上山的路看去,迷蒙的一片,她揉揉眼睛,似乎看到一個人影從山上往下走。 人影身型頎長,黑色衣服灰色褲子,濃霧中也顯得額外好看。 顏安瞇起了眼睛,人搖搖欲墜,那個好看的人影便跑了起來。 第二十八章 午飯過后, 那朵籠罩了南延小半個月的烏云終于散開了些,稀疏的陽光從稀薄的云層縫隙中灑落。 裴茵與單屹并肩而行,在盤山路的轉(zhuǎn)彎處回頭看了一眼身后遠處的顏安和秦赫,朝單屹說:“那個華航的秦赫對你的徒弟有意思?!?/br> 單屹偏頭, 遠處秦赫正低著頭對顏安說話, 單屹腳步不停, 片刻山體便遮擋住了視線, 單屹將視線撤回。 單屹事不關(guān)己地說道:“聯(lián)誼的意義不就是這樣嗎?” 裴茵:“那你跟我來的意義是什么?” 單屹:“湊個熱鬧?” 裴茵聞言就要笑:“你meimei在家族群里都發(fā)通告了, 說跟你打電話聽到你大半夜跟一個女生一起,那女生管你叫單機長,是顏安吧?” 單屹懶得解釋了, 沒有回話。 女人最懂女人的心思, 顏安對單屹有內(nèi)點心思,還都擺在了臉上,就是似乎心有些野,定不定得下來還未知。 裴茵轉(zhuǎn)頭看向了單屹,但至于這個男人怎么想的, 裴茵看不透徹,但也還是能摸到點皮毛。 以單屹那種孤芳自賞的性格,要不是因為這里有什么特殊的人或什么特殊的事, 聯(lián)誼這個東西, 單屹壓根就不會來。 裴茵:“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顏安看上去似乎對你有點意思。” 單屹笑了笑:“有點意思?” 裴茵:“就是喜歡你?!?/br> 單屹無所謂喜歡不喜歡:“一個心淺的人,談什么喜歡不喜歡。” 顏安心淺, 淺薄得明目張膽, 玩心重, 及時行樂, 沖動型人格,想要什么就立馬動身去做,為一時冒起的興趣能奮身,成敗都不要緊,因為并不上心,難動真。 這樣一個心淺的人,什么是喜歡不喜歡,大概自己都并不知道。 裴茵聞言挑了挑眉。 顏安性子是野,心也野,但人卻真,不裝模作樣,一切都隨心。 裴茵似乎聽出了單屹的話中話,她笑道:“我保持中立,但作為女人還是得說一句,別低估一個女人的真心?!?/br> 這時后頭傳來腳步聲,單屹與裴茵回頭,看見秦赫兩階兩階地跨步往上走,單屹朝秦赫身后看了眼,然后停下了腳步。 裴茵有些詫異,往秦赫身后看去,問:“怎么就你一個人?顏安呢?下山了嗎?” 秦赫搖頭:“顏安好像有點缺水,看著臉色有點差,我跑上去看看有沒有挑夫賣水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