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機(jī)長大人 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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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屹看著就不是信奉神明的人,顏安從單屹的眼神里看不到一絲虔誠與莊嚴(yán)。 顏安:“你怎么也來了?來打卡?” 單屹:“被人推薦來的。” 顏安:“這么巧?我也是?!?/br> 顏安給單屹復(fù)述著自己對濕婆神的印象:“我朋友跟我說,濕婆神是一個又強(qiáng)又酷的神。他邪惡,但是不邪惡的邪惡,他離經(jīng)叛道,暴躁又暴力,但代表著繁衍和創(chuàng)造,他毀神殺佛,又慈悲為懷。所以我就來看看,到底是個怎么樣的神佛。” 單屹聽完重新抬頭看向頭頂?shù)纳裣?,他沒有發(fā)表任何評價。 顏安:“所有身懷矛盾的個體都十分具有吸引人的魅力,你說是嗎?” 顏安這會完全轉(zhuǎn)過了身,在神像前笑瞇瞇地看著單屹。 她剛才在仰望神像時,想起她朋友對濕婆神形容的話,莫名也就想起了單屹。 單屹是個充滿著矛盾的人。 熱血與冷靜,沖動與穩(wěn)重,禁忌與欲望,冰與火相融,本身就是一件讓人充滿幻想的一件事,讓人好奇得忍不住想要伸手觸碰。 顏安想碰單屹,已經(jīng)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單屹似笑非笑,模棱兩可地說道:“或許。” 顏安指了指自己:“你看我有沒有這種魅力?” 單屹不為所動地挑眉,“還行?!?/br> 顏安眼睛亮晶晶:“那你喜歡我嗎?” 單屹笑了笑,答案不言而喻。 顏安努嘴。 切。 這時一位廟里的信徒走到他們身旁,開口時的英語帶著極其濃厚的當(dāng)?shù)乜谝簦骸皟晌皇莵砬笞拥膯??濕婆神代表著?殖之神,十分靈驗?!?/br> 顏安抬頭看了眼頭頂?shù)膬瓷駩荷返纳裣?,忍不住好奇:“還能求子?怎么個靈驗說法?” 信徒:“去那邊綁上一個木房子,今晚兩位,大概就可以心想事成了。” 對方明顯是來兜售他嘴巴里說的那個木房子,顏安長長地“噢”了聲。 顏安對這個沒有興趣,便隨口問多句:“還有沒有別的什么可以求?” 信徒接著點頭:“對于無家可歸的人,綁上木房子,象征著能給他們一個落地生根的家,在漂泊無定里找到歸家的路?!?/br> 顏安轉(zhuǎn)頭看向?qū)Ψ街赶虻牟贿h(yuǎn)處,一排排木欄上綁滿了擁擠的木房子,風(fēng)吹雨曬下紅繩子有些已經(jīng)褪了色,被新一層的艷紅覆蓋。 即使是斯里蘭卡一個人口這么少的國家,愿望仍舊是無窮無盡。 顏安從口袋里掏出了錢,問:“這能買多少個?” 信徒:“能買十來個了?!?/br> 顏安大方地將前塞過去:“都買了,您替我綁上吧,我不過去了,腳疼?!?/br> 信徒接過錢,承諾給她綁到最高處。 單屹在一旁一直沒有作聲,他偏頭遙望遠(yuǎn)處的木柵欄,剛才那位信徒正走過去,為顏安往柵欄高處綁上木房。 不多會,兩人便一同下山。 上山的路不算平坦,顏安細(xì)皮嫩rou地走上來,腳跟熱辣辣地疼。 此時在下山的路上,顏安走得像個拐腳的老婆子。 顏安裹在身上的毯子不算厚,但并不透氣,顏安熱得不行,在離開了神廟后便將毯子脫開,汗?jié)竦乃榘l(fā)黏在了光潔的脖子上,幾縷稍長的落在她同樣光潔圓潤的肩上。 她呼出一口熱氣,問單屹:“你才剛到就走了?” 單屹:“見識過了,又別無所求?!?/br> 濕婆神的確是個有意思的神,如果往深挖下去,應(yīng)該會更引人入勝,但可惜他對神佛理論并不感興趣。 單屹反問她:“你信佛?” 顏安搖頭,表示不信,但又說:“不過那人說靈驗,就買來試試。中國不是有句話,進(jìn)屋叫人,入廟拜神?” 單屹不置可否:“求什么了?” 顏安朝單屹揚起一抹莫測又明艷的笑:“那人說,生.殖之神,求子靈驗?!?/br> 此時顏安因為熱,將身上那張?zhí)鹤用撻_,上身只穿著一件紅色抹胸,一條輕薄的紅紗從一側(cè)的肩覆跨到另一側(cè)的胯,抹胸下方,有一處紋身,隱隱約約露出幾縷妖嬈的圖騰,像蛇身與花枝纏纏繞繞,蛇頭與蛇尾都隱在抹胸之內(nèi),那一片呼之欲出的冰清玉潔。 單屹突然有些興趣,問她:“求跟誰的子?” 第三十三章 顏安噗呲一下就笑了出來, 嘴巴一張就是胡話:“先把位置占著,需要的時候再跟濕婆神兌現(xiàn)就好了。” 顏安又問:“你喜歡小孩嗎?我可以把剛剛求的那么多個小房子跟你share一下。” 顏安腳跟疼,便墊起了腳尖走路,身上輕薄的紅色紗麗飄飄揚揚, 要是原地轉(zhuǎn)一個圈, 就像敦煌飛仙一樣, 嬌艷欲滴, 瀟灑又灑脫, 而這個女人就這樣笑瞇瞇地對著他笑。 一個無憂無慮的人,心里裝的都是快樂。 單屹揚起了一抹笑,他想, 這個女人或許能這樣沒心沒肺地永遠(yuǎn)快樂下去。 單屹:“不用, 并且祝你早生貴子?!?/br> 顏安腳步一頓,這是什么該死的祝福。 * 這里三月末的晚風(fēng)帶著nongnong的潮意,溫?zé)嵊逐と恕?/br> 顏安的晚飯就在酒店的餐廳里解決,最簡單的熏魚和斑斕飯。 顏安將盤子端到了戶外,入鄉(xiāng)隨俗地用手抓飯, 吃得額外香噴噴。 上午的新郎官隨兄弟喝酒去了,新娘子穿著飄逸的長裙下樓,看見坐在戶外獨自吃飯的顏安。 她喜歡這個爽朗又可愛的中國姑娘, 便走過去拍拍對方肩膀:“顏安?怎么一個人在這里吃飯?” 賓客們今晚有很多節(jié)目, 中午的時候不少人都主動邀請了顏安,她以為顏安這樣喜歡熱鬧的一個人,肯定會應(yīng)邀。 顏安喜歡熱鬧, 但有時也喜歡獨處。 好比在澳洲學(xué)飛時, 她的假期有一半都是在獨處中度過的, 大多數(shù)時候她會騎著機(jī)車鬧哄哄地去跑山, 勁風(fēng)在耳邊呼嘯著,獨處的世界也無比熱鬧的。 此時也是,餐廳里有不少人在吃飯喝酒,部分因為信仰不碰酒的,則聚在一起聊天,肆意暢談,大多是聽不懂的語言。 而顏安獨坐在庭院里,背后一片熱鬧,這樣舒服,既不孤單,也不用為了獲得熱鬧而去社交。 顏安嬉皮笑臉地說:“上午話說多了,嘴巴累,自己一個人處處,休息休息。” 新娘子覺得顏安有趣,便與她聊天,問對方喜不喜歡尋到的寶藏。 顏安頓時來精神了,可憐兮兮地問寶藏密碼是什么? 新娘子驚訝,她沒有想到顏安還沒打開箱子。 顏安玩心重,寶藏拿到手了,嘗試了一遍,開啟無果,便另覓開心。 下午從濕婆神廟下來后,又輾轉(zhuǎn)去看了鹿,單屹沒有興趣,顏安便就此跟對方分道揚鑣,梅花小鹿溫順,比happy還可愛。 那個仍舊神秘的寶藏此時被獨自關(guān)在房門內(nèi),此時被新娘提起,心中便一直掛念著。 新娘洗那個聯(lián)系,給了顏安額外的一個提示:“密碼的答案是一樣能陪你終老的東西。” 能陪你終老的東西? 這個提示讓顏安更無解了。 在顏安的認(rèn)知里,沒有什么是永恒不變能陪伴終老的。 她的父親在她高中時候離開,所以親人并不能陪她終老。于老梁來說,愛人也并不能陪她終老。至親血脈都不能陪你終老,別的其他什么就更加不會永恒不變了。 新娘子被朋友喚走了,顏安將盤子放到回收區(qū),一路想著新娘子的提示回了房。 周勉正好在群里開始了屬于今日的新一輪訴苦,說天天被逼著去相親,覺得自己像市場上的豬rou,明碼實價,被翻來覆去地挑。 顏安覺得這形容真生動,給對方發(fā)去慰問,直到沈恬也上線了,顏安就在其中插隊問話。 顏安:永恒不變陪你終老的東西,打一英文單詞。 周勉:我英文不好。 顏安:給個中文答案也行啊。 周勉:我語文也差。 周勉理所當(dāng)然地回復(fù):我理科生。 顏安在群里丟了一個腳丫子踹臉的表情包。 沈恬給出了個答案:money ? 顏安一看就來勁:!??! 貌似很正確啊! 寶藏該不會就是錢吧! 顏安抱過鐵盒推著密碼鎖試,然而不對。 顏安說答案不正確,還有嗎? 沈恬又說:happy ? 沈恬:該不會是lover吧? 顏安:都不對。 沈恬:不知道了。 顏安聳肩,將鐵盒原封不動地塞進(jìn)了行李箱。 顏--------------?璍安就是這樣一個人,對大多事都不強(qiáng)求,不為難自己,想不通就過,得不到就放下,保不準(zhǔn)哪天突然靈機(jī)一動,腦子就開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