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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機(jī)長大人 第74節(jié)

    此時單屹將顏安轉(zhuǎn)移到床上,顏安身體沾到床褥,床褥柔軟冰冷,與方才貼著的觸感完全相反,人反而清醒了一些。

    只是躺下后暈眩感明顯,顏安頭左右晃蕩了下,在扭曲的空間里睜不開眼。

    顏安的運(yùn)動鞋進(jìn)了沙,被她丟回到車上,一雙臨時買的人字拖不知在什么時候早就丟了一只,此時腳丫子上,零丁地掛著另外一只。

    單屹將這一只拖鞋給她摘下,回頭拿了浴室的毛巾給那雙沾滿沙子的腳擦干凈。

    顏安的腳底敏感,條件反射地躲避,單屹手掌握住她的腳踝:“別動?!?/br>
    顏安眼睛沒睜開,眉頭卻皺起:“你誰???你在干什么?”

    單屹笑了笑:“你機(jī)長,在給你擦腳?!?/br>
    顏安:“哪個機(jī)長?”

    單屹:“單屹,單機(jī)長?!?/br>
    顏安似乎在混沌的腦子里將這個名字過了一遍,然后噢了聲,“那個老男人?!?/br>
    單屹動作頓了頓,往床上的人看去,顏安閉著眼嘀咕了兩句,聲音像蚊子一樣小,單屹沒有聽清一個字。

    單屹任命,給她兩只腳都擦干凈了,又換了一條毛巾給床上的人擦臉。

    單屹生平第一次伺候女人,粗鄙慣了的大老爺們,就算放輕了力氣也還是重,顏安直接整張臉都皺巴了起來。

    單屹覺得好笑,定定看著床上的人無聲勾起了唇。

    單屹起身,人正要離開,顏安又嘀咕了一句,這回大概是被折騰久了,嫌得很,語氣不好,聲音也大,單屹聽清了顏安嘴巴里那句話。

    顏安:“單屹那個老男人,要孤寡終老?!?/br>
    單屹腳步頓住,回頭看向床上的人,顏安說完這一句話后,頭一歪,頭發(fā)蓋住臉頰,又安靜了下來。

    單屹原地站了好一會,重新往浴室方向走去。

    單屹在洗手盆洗了把臉,水龍頭扭緊后,人盯著逐漸退去的水一動不動,片刻后,索性將衣服脫了,走到蓮蓬頭下,溫?zé)岬乃畯念^頂澆下,眸光全隱在水光之下。

    沒多久,單屹赤足跨出,隨意展開一條浴巾圍上,身上到處都是水漬。

    床上的人睡得不是很安穩(wěn),一直哼哼唧唧的,人突然一個轉(zhuǎn)身,人便已經(jīng)貼在床的邊緣。

    單屹走到床邊,彎腰將人抱起一點(diǎn),單膝跪在床上,將人從床的邊緣放落到床的中間。

    顏安被人抱起又放下,頭晃蕩著落回至枕頭上,一顆腦子里酒精搖蕩,人的眉頭便皺了皺,不多會,睜開了眼,眼睛瞇成一條線,像只并不愉快的貓咪。

    顏安的睡意早在溫?zé)崦碣N上腳踝時便陣陣襲來,可人卻一直被打擾,這個打擾她的人仿佛無休無止,該死的討厭。

    顏安睜開了眼,眼神帶著起床氣,渾渾噩噩,一時看不清眼前的人,但氣勢倒是先上來了。

    顏安:“找死?”

    單屹將顏安挪了一尺位置后,人沒離開,手撐在對方的身側(cè),頭垂下,看著氣勢高漲的人,揚(yáng)起一個笑,嗯了聲,“是,想找死。”

    顏安順著聲音視線右移,最后落在單屹的臉上,片刻后,又聚在單屹的眼睛里。

    顏安嘴巴張了張,看樣子是看清人了。

    顏安用力將意識聚攏回來,然后目光便從單屹的眼睛下移至他的胸膛和手臂,不著寸縷的皮膚在一盞床頭燈下覆下一大片的陰影,還不太清醒的顏安愣了愣,視線下意識再往下,一條浴巾繞了一圈半,不緊不松地搭著,但因?yàn)閱我俟蛟诖采系淖藙荩伆灿X得那條不算寬大的浴巾幾乎已經(jīng)撐到了極限。

    顏安頭不敢亂動,一動就晃,一晃就犯渾。

    顏安目光剎那間上移,與單屹對視,她萬分猶疑地開口:“單機(jī)長?”

    單屹嗯了聲。

    顏安:“?”

    顏安:“我們現(xiàn)在在干嘛?”

    單屹笑意淺淺地勾了勾唇角:“你的酒量不怎么樣,喝醉后沒有自理能力,問你什么都不說,只能把你帶回我這。”

    顏安努力回想,想不起單屹說的這些,只能想起那個溫?zé)嵊趾駥?shí)的背。

    單屹見顏安不說話,便問她:“快零點(diǎn)了,要回去不?”

    單屹給她拋出一個選擇題,顏安嘴巴緊閉,回答不出答案。

    人泡在酒精里,某些因子便原始瘋漲。

    顏安對著這樣一個昏沉半裸的單屹,身體的欲望從睜開眼那瞬便被發(fā)酵成氣泡,一串串氣泡在酒精里升騰,聚集到一塊一不小心便會炸開。

    顏安問:“還能不回去?”

    單屹答:“不回去就在這里睡?!?/br>
    顏安頓住了,她覺得自己正處在身體被氣泡填滿的過程。

    片刻后,顏安問單屹:“你為什么不穿衣服?”

    單屹回答得理所當(dāng)然:“剛洗完澡,沒帶衣服進(jìn)去,就沒穿出來。”

    顏安這時才發(fā)現(xiàn)單屹的頭發(fā)是濕的,眉毛也是濕的,水滴凝在發(fā)梢上,單屹身上都是香的。

    而自己是臭的。

    顏安:“我也想去洗澡?!?/br>
    單屹想笑:“你這模樣怎么去洗澡?”

    顏安手支起半米,頭沉甸甸地晃蕩,然后便重重砸回枕頭上,人難受得哼哼唧唧,單屹不出聲,看她折騰。

    顏安看著單屹,對方不說話,但表情藏在暖黃的微光里,眼神仿佛粘上熱意,熱意黏在身上,是一道如有實(shí)在的力道。

    顏安心跳加快,血液運(yùn)行,酒精都在身體里暢行。

    顏安:“但是我有點(diǎn)臭。”

    單屹:“還行?!?/br>
    顏安:“還行就是臭。”

    單屹笑道:“不臭。”

    顏安:“不可能。”

    單屹伸手將顏安落在額上的頭發(fā)撥開,說道:“要怎么證明你不臭嗎?”

    房間開了空調(diào),冰冰涼涼正好吹向床的位置,顏安原本覺得很舒服,但單屹的手指摸在她冰涼的額頭上像撒下了一星爐灰,溫?zé)?,微燙,顏安才突然覺得自己原來有些冷,冰涼的皮膚接觸到熱,便瞬間泛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顏安想那股熱逗留多一會,但一個手指頭的大小不夠,她想要更大的面積,更久的時間。

    顏安心想,幸好自己只是頭暈,但人還不傻,顏安佩服自己,開飛機(jī)的人自控能力都很好。

    顏安將頭挪開:“那你能把我的手機(jī)拿給我不?我給沈恬打個電話,回去洗澡。”

    單屹:“你在這里也可以洗澡?!?/br>
    顏安一頓,又啞火了。

    單屹在曖昧的燈光里仿佛也裹上一層旖旎的顏色,顏安躺在床上,看著這樣一個單屹,終于忍不住開口:“單機(jī)長,你最近是不是特別想內(nèi)什么?”

    單屹:“內(nèi)什么是什么?”

    顏安:“阿man說,開過葷的人不能長時間吃素,你是不是很久沒吃rou了,想吃?”

    單屹聞言笑了笑,看著顏安緩慢地開口:“或許還真是有點(diǎn)。”

    顏安心跳又提了一檔速,酒精帶著氣泡流淌經(jīng)絡(luò)里,比醉酒更醉。

    顏安看著單屹裸露的肩膀,記起了牙齒咬在上面的觸感。

    顏安:“你對上一次是跟我嗎?”

    單屹:“我就只在你身上栽過一次?!?/br>
    顏安:“你就只跟我做過?”

    單屹:“這有什么好撒謊?!?/br>
    顏安將這一句話消化在身體里,片刻后,她抬起手指了指自己:“你想跟我睡多一次嗎?”

    單屹有些佩服這個人的腦子,單屹看著床上的人,因?yàn)楹攘司疲奂t肆意攀爬,顏安露出來的皮膚都透出胭脂的顏色,嘴唇艷麗,說出的話像個疑問句,也像一個邀請。

    單屹一些回憶恰如其分地便在此刻冒了出來。

    單屹的動作緩慢,但并不算溫柔,單屹將顏安的手扣下,壓在床上,人下一刻便懸在了顏安的上方,發(fā)梢凝著的那一滴水珠在搖晃下下墜,滴落在身下的人額上,又輕飄飄地滑落。

    顏安看著單屹一剎那暈眩,那滴冰涼的水珠落在額上讓她心臟都為之一顫,男人強(qiáng)烈的氣息瞬間襲來,呼吸間都是單屹身上好聞的味道,顏安屏息,不敢用力嗅,嗅到鼻腔深入肺腑都是欲望的味道。

    顏安為單屹的猴急感到不可思議:“你……這么急嗎?”

    單屹因?yàn)轭伆策@樣一句話頓了頓,下一秒便笑出了聲,笑聲透過胸腔仿佛與身下的人產(chǎn)生共振,顏安只能任由心臟放肆地跳,看著身上的人看得呆楞。

    顏安就這樣看著單屹呆呆地開口:“但不行,我不能跟你睡?!?/br>
    單屹眸色藏在暗淡的光里看不出情緒,單屹淺淡的開口:“是因?yàn)椴幌矚g我了?”

    顏安:“因?yàn)槲页??!?/br>
    顏安說完便緊抿住嘴唇,一副仿佛覺得自己真的很臭的模樣。

    單屹一顆扭緊的心瞬間松散了下來,單屹拇指抵住顏安的下巴,輕輕一捏,人便被動地張開了嘴。

    單屹:“你一點(diǎn)都不臭,我很喜歡?!?/br>
    顏安:“你就那么想跟我睡嗎?”

    單屹搖頭:“睡不睡先不說,但我想吻你?!?/br>
    唇齒撬開,顏安嘗到單屹舌頭的酒味比自己還要濃重,身體仿佛被重新灌入了高濃度的酒精,那些發(fā)酵許久的氣泡便瞬間在身體里爆炸,耳膜邊響起欲望爆破跟春水泛濫的聲音。

    身體跟身體之間只隔著顏安那一層薄薄的純棉布料,單屹就像個火爐,貼在身上讓血液guntang,顏安那絲涼意被炙烤得無所影蹤。

    單屹突然離開身下的人毫厘,嘴唇與嘴唇間仿佛仍舊相貼,單屹指尖劃過顏安的脖子:“也不是第一次接吻了,怎么不懂換氣了?”

    兩人呼吸間都是濃重的酒氣,酒氣繚繞,顏安重重地喘息。

    單屹勾出一抹笑,像個兵臨城下居高而望的將軍,顏安覺得自己就像個被俘虜?shù)臄”?/br>
    男人的手臂橫在臉頰的兩側(cè),顏安被禁錮在一方大小內(nèi),身體每一寸都被緊密壓制著,顏安每一個細(xì)胞都在爆炸,她問單屹:“你為什么親我?”

    單屹:“我在完成我的大冒險?!?/br>
    大冒險?

    顏安讀不懂單屹的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