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機長大人 第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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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桌上的一名女生聽了,立刻插嘴:“我知道!北航的那個軍轉民機長,帥到人神共憤!” 女生的這話一出,桌上的話題便變樣了。 顏安正啜著小口的雞尾酒,挑著眉唇,北航帥到人神共憤的軍轉民機長就一個,她暗戳戳地笑,帶著一種暗藏功與名的傲嬌。 可女生提出疑問:“但那個機長,看著就二十多三十,人家這么早退役?” 男人說:“你確定?這么早退役?要是是的話,那應該是自己申請的,隊里通過就行?!?/br> 桌上有好幾個女生,都因為第一個女生的話而感到好奇,立馬上網(wǎng)去搜。 有一個女的看著手機里的男人立刻驚呼了出來:“我見過他!” 另一個女生笑她大驚小怪:“多飛幾次北航,保不準能見多幾次呢。” 但那個女生搖頭:“我是在電視上見過他!” “很多年前了,但我確定我沒認錯,空軍嘛對不?我當年在電視點到他時也是空軍。” “那年乾川臺風,你們還記得不?那場臺風快淹了整一個市?當年空軍去救援,當?shù)仉娨暸_轉播,狂風暴雨,一輛直升飛機正在將災民轉移,這個男人泡在水里,讓人踩著他爬上繩梯?!?/br> “我老家就是乾川,當年我讀大學,因為這件事我沒日沒夜守著新聞看,我肯定沒認錯?!?/br> 顏安聞言,端著雞尾酒原地愣了愣。 周勉不知道顏安的男人就是隔壁那桌討論的對象,但他聽到隔壁桌在討論乾川這件事,頓時抬眸看向對座的顏安,然后眉頭皺了皺。 周勉:“嘿,干啥呢?喝酒就喝酒,聊天就聊天,聽人墻角干什么?” 顏安看了他一眼,切了一聲,嘀咕道:“跟你有屁天聊???” 這時沈恬終于從洗手間出來了,臉色不太好,說拉肚子了,懷疑是火鍋的罪。 周勉頓時被兩個女人直視,立馬草了一句:“咋不見我跟顏安有問題?……行行行,您對,你們都對,你們隨便點,這頓我的?!?/br> 可沈恬不敢亂點了,就點了一壺熱的。 隔壁那一桌男女已經(jīng)買單走了,換了一對情侶。 沈恬大概是真的不太舒服,在桌上都不太聊得起來,顏安見她嘴唇血色淺淺的,便提議今天早點結束。 因為早就約了酒局,所以三人都沒開車,周勉住高檔小區(qū),跟顏安跟沈恬不同路。 顏安攔了輛車,跟沈恬上了車,跟車外的周勉揮手,對方讓兩人到家群里喊一聲。 車上顏安問沈恬怎么樣,是不是拉肚子? 沈恬搖頭:“沒拉肚子?!?/br> 顏安:“腸絞痛?” 沈恬還是搖頭:“不關那事?!?/br> 顏安看沈恬面色不對勁:“那是什么事?” 沈恬看了眼顏安,說道:“不確定,但我在想,不知道是不是中招了?!?/br> 顏安反應了兩秒,隨后瞪大了眼睛,沈恬朝她點了點頭。 沈恬自從當了空姐后作息紊亂,那啥也跟著紊亂,所以這個月沒來她也沒在意,但剛才她吃完火鍋就想吐,去到新冶直奔洗手間干嘔了好一會,那才想起她這次很久沒來了。 顏安問她:“驗過了沒?” 沈恬:“剛剛才發(fā)現(xiàn)不對勁,待會下車就買個東西驗驗。” 顏安:“--------------?璍要是中了,怎么辦?” 沈恬:“混血兒啊,肯定可愛?。 ?/br> 顏安笑她:“行啊姐妹,看你樣子,連名字都想好了吧?” 車先到顏安的小區(qū),顏安下車時跟沈恬說:“必須第一時間通知我!噢,還是不,你第一時間得通知paul。” 沈恬笑著揚手:“趕緊的,我心急呢。” 顏安從小區(qū)路口走回家的路上都是笑容。 就在這時單屹給她來電,接通后顏安的語調太雀躍了,單屹問她:“有什么開心的?” 顏安:“今天跟周勉和沈恬一起吃火鍋來著?!?/br> 單屹:“吃辣了?” 顏安:“微辣!” 單屹:“就這?” 顏安:“不就這,但我先不告訴你?!?/br> 單屹:“上次喜歡吃的奶酥,這回還要不要?” 顏安:“要!” 單屹在那頭笑了笑:“行?!?/br> 顏安走在晚秋的風里,笑著跟單屹說:“親愛的,隔著電話親一個?” 單屹:“下次見面,讓你當面親?!?/br> 現(xiàn)在的單屹應該剛落地拉薩,十月中旬的拉薩已經(jīng)率先進入了冬天,聽筒里頭單屹的聲音中夾帶著呼呼的風聲。 單屹在電話里頭的聲音很好聽,從聲音就能知道這肯定是個成熟的男人,聲音低沉,一言一笑都帶著意氣風發(fā)。 阿man當初沉迷熟男,說過,那種真正成熟的男人,渾身包裹著狠勁,雷厲風行,對誰都一副公事公辦的作派,唯獨寵你,那種天下唯我獨尊的爽感,在那些小奶狗身上永遠體會不到。 阿man嘴巴里說的那種爽感,顏安體會到了。 單屹這個男人不說情話,黏黏糊糊的東西在他身上都沒有,但顏安怎么歪膩,單屹都縱容。 顏安想起剛才在新冶里頭,隔壁桌說的話,畫面感十足,讓她頓時就想念遠在拉薩的男人。 顏安想問單屹乾川救援的事,但想了想,這個話題,她選擇見面的時候再聊,更合適。 * 單屹落地西藏后跟機組的人一起宵夜,他平日很少參加這種局,今天是因為機組有人生日,便應下。 正好北航還有一個機組在拉薩逗留一晚,兩機組人便直接要了一個大包廂。 單屹在這跟雷志丞碰上了,兩人自然坐到一塊兒,席上年輕人玩得開,雷志丞點了點自己的副駕跟幾個跟組的人:“明早十點的飛機,酒都別喝。” 雷志丞在北航的嚴厲都是出了名的,因為罵人聲音大,大家私底下都喊他雷公。 席上所有人目光都看向這里頭的兩個機長,單屹笑了笑,對自己的人說道:“我們下午飛,可以喝一杯?!?/br> 眾人笑,彼此都在大聊特聊。 雷志丞端起桌上的甜茶跟單屹碰杯:“剛跟誰打電話?你這模樣,可不常見?!?/br> 單屹笑了笑:“家里那位?!?/br> 雷志丞聞言大笑,舉起拇指:“顏安那姑娘,可以。上個月跟我飛了一趟南延,平日里瞧著大大咧咧,上了副駕謹言慎行,那趟的起飛跟降落都是她cao作的,不錯,保不準是北航最年輕的女機長?!?/br> 雷志丞拍了拍單屹的肩膀:“誰想到,就栽你這了?!?/br> 單屹笑:“是我栽她那了?!?/br> 雷志丞大笑。 單屹跟顏安這一對在北航不是秘密事,單屹低調,但耐不住栽到一個高調的人身上,北航里頭沒人不知道。 大家都說前段時間還在相親的顏安,轉頭把單屹給拿下了,這是悶頭干了票大的。 秦赫覺得顏安牛逼,有一回兩人碰上了,對方說:“單機長當初訓你訓到掉了層皮,怎么你還能把人搞定?” 顏安想了想:“可能是我人格魅力?” 秦赫當時被顏安逗得大笑,顏安嘖他,現(xiàn)在說實話都不行了。 此時席上有幾個空乘也是去年同期進來的,當初去海南集訓的時候,顏安每天被單屹加練的晨訓練得肌rou都結實了,人曬得黑了幾個度,自嘲像個東南亞的難民一樣。 這會便有人好奇,問單屹:“單機長現(xiàn)在有沒有后悔當初把顏安往死里訓了?” 單屹笑:“ 別問了,被怨很多回了?!?/br> 席上的空乘紛紛捧臉,被單屹那種渾身都帶著寵溺的姿態(tài)給醉倒。 有人感嘆:“咱們北航天邊最高那朵浮云都被采了,不知道captain paul這朵地上的一枝花會被誰摘走?!?/br> 有人聽到,笑得嬌媚:“captain paul這朵啊,我覺得也不容易。” 單屹宵夜結束后顏安說她明天回北航大樓換工牌,順路到時去接他機,單屹便將航班號發(fā)給她。 顏安收到后,問:當面親嗎? 單屹笑,回復:我無所謂,這隨你。 翌日。 單屹協(xié)同結束,進場安檢時顏安跟他說她剛到北航大樓。 單屹登機前跟對方報備,然后將手機關閉。 拉薩飛北城三個半小時,單屹落地時晚霞正暈染著一整片天空。 單屹習慣性在全機組都離開后跟乘務長與副駕簡單復盤一遍,這一趟返程時遇到一次中度顛簸,冷空氣上旋,今年的藏區(qū)會比前些年都冷,往后的航班都需要注意。 復盤結束,單屹與副駕一同走往機組的接駁大巴,單屹在路上將手機打開。 信號正搜索完畢,關機期間的信息還未接收完,魏易的電話便打了進來。 單屹電話一接起,那頭的魏易便說:“落地了?現(xiàn)在回來北航大樓一趟?!?/br> 魏易在兄弟面前說話吊兒郎當慣,但此時聲音嚴肅,與平日里大相逕庭。 單屹問他:“怎么了?” 那頭頓了頓:“顏安被停飛了?!?/br> 第五十二章 paul晚上七點的航班, 北城飛清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