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沒文化,但魔尊愛你 第39節(jié)
好像什么麻煩都不緊要了,卿卿總能讓他覺得以后是亮堂堂的。 他望著卿卿的雙眼, 點點頭說:“好?!?/br> 要活下來。 ------ 這一夜容卿沒回城中,留在謝和的帳中。 果不其然,天剛亮營帳外就傳來sao動聲, 康明叫嚷著:“五殿下青狐溝告急!” 容卿在營帳中替黃二穿盔甲, 聽著康明在外說, 青丘狐族突然進攻了青狐溝。 青狐溝是攻入云夢里的最后一道防線。 她與穿靴子的謝和對視一眼, 狐族確實按時按點動手了。 謝和蹬上靴子起身, 過去一把拿過了容卿手中的盔甲, 拍在黃二胸口說:“自己穿, 難不成見到卿卿連穿衣服也不會了?還要人伺候。” 當(dāng)初穿衣服他教了黃二好幾個月, 現(xiàn)在可好,知道容卿慣著他就學(xué)會裝憨賣懶,衣服也不會穿了。 他還從沒讓容卿伺候過,這狗倒是先用起圣公主了。 黃二委屈的哼哼唧唧,卿卿穿的好嘛,還會替他理好毛毛,穿的整整齊齊。 他拿著盔甲巴巴瞅著容卿。 “你干嘛那么兇。”容卿心軟。 可謝和說:“他要學(xué)會自己照顧自己,你我總有不在他身邊的時候。” 他將盔甲理正了遞給黃二:“你自己會穿,我昨個兒才教了你。” 容卿看著謝和總覺得他像個老父親,黃爹爹死后,黃二被毒傻,謝和活下來除了報仇,應(yīng)該就是為了黃二。 這些年,他把黃二教得很好,是怕哪一日他不在了,黃二一個人活不下去吧。 他卻沒有想想,黃二與他相依為命,他若真死了,黃二怎么可能獨活。 黃二邊穿邊瞅著謝和,在他的目光下一樣樣穿好。 謝和滿意地揉了一把他的腦袋。 “真厲害?!比萸淞⒖炭渌?。 黃二馬上就笑了,討好的纏著謝和:“魔尊大人今天帶我去打仗成不成?”不打仗他怎么當(dāng)大將軍。 謝和禁不住笑了,帶著他與容卿出了營帳。 營帳外,康明已經(jīng)將一對兵將集合候著,瞧見他出來立即迎上來說:“五殿下不能再耽誤了,青狐溝一旦被攻占,云夢里就難守了?!庇挚戳艘谎廴萸涑卸Y道:“王后也不能再留在營地,太危險了,屬下這就派人送您回去?!?/br> 謝和瞧他一眼,果然是想盡辦法要送容卿回城中。 康明仿佛怕他不同意,又說:“五殿下若是不放心,便讓黃二兄弟親自送王后回城中。” “不必,黃二隨我一同前往青狐溝?!敝x和冷聲說:“康副將去送王后,王后若是有什么閃失,你知道會有什么后果。” “屬下知道!”康明應(yīng)聲,心中卻是冷笑,等陛下在城中與王后會合,治好了傷還容謝和這個雜種在這里囂張? 康明起身,對容卿道:“王后請?!?/br> 容卿點了點頭,朝謝和看了一眼,謝和不放心的張嘴要說什么,她先一步說:“放心去吧?!辈槐?fù)?dān)心她,她很清楚該怎么最安全,以身做餌。 她沒有再耽擱,跟著康明往營帳外走。 謝和望著她的背影,怎么可能不擔(dān)心,要她去面對殊蒼云他沒有辦法安心,可是她對他說:連你也不相信我能做到嗎? 他相信她,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容卿的堅韌和聰明。 她能很快適應(yīng)魔域,很快適應(yīng)他這個總是會發(fā)病的瘋子,一直以來她才是情緒最穩(wěn)定的那個。 哪怕是后來被殊蒼云帶回魔主殿,她也活得很好。 真奇特,他從前以為她是嬌養(yǎng)在金屋里的花朵,但她似乎在任何土壤都能生存。 “走?!敝x和戴上頭盔對黃二說,今日能不能成功就看狐族了。 ------- 出了營地,容卿被康明請上半獸人拉的車子,往城中去。 康明寸步不離地跟著,連她下車也是親手扶著,護送她一路進了府邸之中。 ——“你怕嗎?”青銅劍女子突然問她:“這一次殊蒼云一定不會放過你?!?/br> 她知道,殊蒼云迫切需要她這個玉鼎療傷,好除掉不受控的謝和。 也正是因為這樣,她一點也不怕。 “王后請?!笨得饔H自替她推開了臥房的門。 容卿非常清晰地感應(yīng)到有人隱藏了靈氣在房中,她直接問道:“有人在房中嗎?” 康明一愣,反應(yīng)過來,如今她開了靈脈,感應(yīng)能力比尋常結(jié)丹期的修士要強百倍,所以即便是隱藏了靈氣也無法騙過她。 他還沒想好怎么回答,房中有人影輕輕晃動,一道纖細的身影站在了房中。 “是我?!蹦侨碎_口說道。 康明抬頭看一眼,又忙低下頭,那屋中站著的是“十一殿下殊月”。 “我有些要緊事來和王后商量?!笔庠略谖葜袑θ萸湫?,又對康明說:“是父王的旨意,康副將可以先退下了?!?/br> 殊月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容卿進來,還循循善誘地說:“事關(guān)殊和,王后不想聽聽嗎?” 漏洞百出。 容卿看著屋中的殊月,真正的殊月不會這樣稱呼謝和,也不會這樣稱呼她。 即便是殊月故意這么稱呼,康副將怎么會乖乖聽殊月的話? “王后請。”康明又請她進去。 “好久不見,殊月?!比萸湫χ绮揭M去。 背□□院里的幾名狐族奴婢,突然縱身撲過來,一把把劍朝著容卿刺來—— “來人!”康明猛然拔劍格擋,一面喝斥著院中的其他軍士。 同一時間,屋中的殊月拔身沖過來,一把抓著容卿的手臂,將她拽到懷里。 容卿果然嗅到他身上濃烈的藥草味,壓蓋這一絲絲血腥味,這是殊蒼云泡藥浴的味道。 她仰起頭,裝作驚訝的叫道:“殊蒼云?” 殊月的臉色一變,手掌捂住了她的嘴。 只是這一分神,兩道碧光沖破康明的身體,徑直朝殊月襲來,靈壓驟然暴漲直逼殊月。 好強的靈壓,容卿感覺到那兩道壓過來的靈壓絕不在她之下,那靈壓之中是兩張一模一樣的臉,冷艷的女子,雙生姐妹? ——“元嬰期。”青銅劍女子說:“莫不是狐族的帝姬身邊的侍神官?” 容卿不清楚,她只感覺到“殊月”明顯強撐著振臂一揮,若是平時兩個元嬰期也拿他沒辦法,可他如今可是重傷。 他的一掌揮在襲來的一名女子身上,那女子悶叫一聲一口鮮血吐出,卻纏住他的手臂,緊緊抱住了他的手。 “滾!”他低喝一聲,一掌將那女子胸腔打穿,血和內(nèi)臟飛出四濺。 可那女子依然盯著他,死也不松手。 另一道碧光,猛地刺穿那女子的身體,直接捅進了“殊月”的手掌之中。 血一滴滴流下,容卿聽見“殊月”的悶哼聲,看著眼前那兩張雙生的臉,她們冷毅堅定,她們抱著必死的心在完成這次任務(wù),為了她們的族人,為了她們的故土。 容卿的心跳的異常劇烈,她被一種從未體會過的“赴死”震蕩著,抱著她的手臂一緊,“殊月”嘴唇溢出血,帶著她疾步后退,一把甩開了那把劍。 那把碧光凜凜的劍再次朝“殊月”刺來,容卿看著“殊月”要再次出手,趁機掙脫了他的手,喊了一聲:“小心!”擋在他身前,朝著那把劍撲過去,猛地朝那持劍女子使眼色。 擒住她。 “容卿!”殊月吃驚地厲喝一聲,伸手要拉抓她。 可晚了,那持劍女子當(dāng)即反應(yīng)過來,劍光一錯繞著容卿的脖子劃過,一把將容卿抓進了懷里。 “別動!”她將劍抵在容卿脖子上喝道:“再動我就殺了她!” 容卿配合的仰起頭,痛苦的蹙緊眉,看著“殊月”硬生生止住腳步,一雙眼怒火滔天的盯著那狐族,一字字道:“你若敢動她,狐族……” 他還沒說完,門外與軍士糾纏的兩個狐族沖進來,一左一右將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沒有動,只是盯著這些狐族,陰冷地說:“你們抓我有何用?不是該去抓殊蒼云嗎?” 還裝。 容卿看著他,嘴上說:“你逃吧,不必管我。” “敢逃我就立刻殺了她!”狐族女子劍刃一凜,蹭破了容卿的肌膚。 血順著她細細的脖頸留下,她不覺得疼,反而非常開心,她看見“殊月”掙扎的眼神。 她心里很清楚,殊蒼云不會逃,也逃不了了,他身上的血腥氣越來越重,說明他已是強弩之末。 他非常非常需要她這個玉鼎,絕不會允許她這個玉鼎現(xiàn)在被殺。 他束手就擒,被狐族戴上了封印靈力的鐐銬,抓著他與容卿一同消失在這間房中。 ----- 這一切太順利了。 直到容卿和殊蒼云被抓進青丘境地,關(guān)在巨大的鐵籠子里,她都覺得順利到出乎意料。 哪怕他沒料到,容卿也和狐族聯(lián)手了,設(shè)了這一個套在這里等著擒他,但殊老狗就這樣甘心被擒入青丘? 容卿看著他盤膝坐在籠中,脖子上、四肢上全鎖著封禁的鐐銬,臉上卻沒有一絲不安和抗?fàn)帯?/br> “過來,讓我看看你的脖子。”他突然對她說。 容卿看了一眼四周,四周全是法陣,把守著許多狐族的女子,這里似乎就是狐族專為殊蒼云布置的大牢。 他如今被封禁了修為,又重傷,怎么也逃不出去。 容卿摸著衣袖里的小鏡子蹭了蹭,才挪過去,低低問他:“你為什么不逃?”她以為殊蒼云怎么也要與那些狐族拼個魚死網(wǎng)破。 殊蒼云抬起她的臉,看了看她脖子上的傷口,不深,用她自身的靈力滋養(yǎng)著如今已經(jīng)在愈合了,“你為什么替我擋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