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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們在聊什么她也沒怎么聽,坐了一會兒,就去外面找洗手間。 也是巧了,去找洗手間的路上,正好遇到在走廊上打電話的沈以承。 孟書瑤遠遠看到他,不自覺地停下腳步。 她懷疑自己喝醉酒,出現(xiàn)幻覺。 沈以承今晚是家庭聚會,在包廂里吃飯,聽長輩談到聯(lián)姻的事,他嫌煩,借著打電話到外面透透風。 看到孟書瑤的時候,他也不自覺地愣住了。 目光落在她臉上,忽然就挪不開。 兩人對視了很久,久到仿佛好幾分鐘過去了,孟書瑤才反應過來不是幻覺。 她差點要哭出來,很努力才把眼淚憋回去,走到沈以承面前,努力地露出笑容,“聽說你要結婚了。” 沈以承看著她,沒有說話。 孟書瑤笑了笑,說:“恭喜你呀。” 沈以承聞到酒味,不自覺地蹙了下眉,問:“喝酒了?” 孟書瑤點了下頭,她明明想笑的,可再看向沈以承的時候眼里就忍不住蓄上了眼淚,她慌忙地移開目光,抬手擦了一下,說:“我還有事,不打擾你了?!?/br> 她說完,就繞過沈以承,徑直往前走了。 沈以承原本想追過去,身后忽然傳來母親嚴厲的聲音,“你要去哪?” 沈以承皺眉,回頭看向母親。 周晴走過來,朝孟書瑤走遠的背影看了一眼,隨后看向沈以承,嚴肅地提醒他,“你現(xiàn)在是快要結婚的人,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和責任?!?/br> 說著,又朝孟書瑤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才又看向沈以承,繼續(xù)說:“我聽人家說孟家那小姑娘在追你,但是你最好離她遠一點,別被她迷了心竅,忘記自己肩上的責任?!?/br> 沈以承看著自己的母親,半晌,忽然就冷笑了聲,“責任?我身上除了責任,還有什么?” 周晴聞言微微蹙眉,“你什么意思?” 沈以承嘲諷地笑了一聲,什么話也沒再說,推開門回了包廂里。 這天晚上,沈以承回了老宅。 他夜里失眠,索性穿上衣服去了旁邊的小閣樓。 閣樓里供奉著祖宗牌位,他上前取了三支香,拿打火機點燃了插進了香爐里。 他難得有想不通需要長輩指點迷津的時候,一邊插香一邊同長輩說:“爺爺,您從小教我怎么做生意怎么管理公司怎么把家族利益放在第一位,您怎么不教教我,人這一生除了責任之外,還有七情六欲。還是說,在您眼里,光耀沈家門楣才是最重要的事,我個人生命的意義不在您考慮的范圍內?” 他話音剛落,閣樓的窗戶忽然被風吹得“砰”的一聲響。 他坦蕩地看著爺爺?shù)呐莆?,唇角勾起一絲嘲諷的笑意,“您生氣了?” 然而長輩已經(jīng)過世多年,誰又來回答他的疑問。 他在閣樓待了一會兒,轉身離開。 沈以承難得回趟老宅,第二天早晨,他拿著外套下樓準備去公司的時候,沈父忽然叫住他,“難得回來趟,一起吃早餐吧?!?/br> 沈以承看向他父親,冷笑著嘲諷道:“您今天還有時間在家?” 沈父噎了一下,皺眉,“你怎么說話的?” 周晴回過頭,說:“一起吃飯吧,我們這一家三口也難得聚在一起?!闭f著,自己也嘲諷地笑了笑。 傭人上前接過沈以承的外套,沈以承走去餐廳,拉開椅子坐下。 傭人上前幫忙擺碗筷,倒水。 沈父忽然從椅子上拿起一個禮盒,遞到沈以承面前,說:“上個月你生日,我一直忙,忘記給你準備禮物,現(xiàn)在補上?!?/br> 沈以承單手插兜,慵懶地靠著椅背,嘲諷地看著他父親,說:“您忙什么呢?忙著帶女人游山玩水,還是忙著虧空股市里的錢?” 沈父聞言蹙眉,不悅地盯住沈以承,“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我再不濟,也是你爸!” 沈以承冷笑了聲,起身就要走。 周晴叫住他,“吃過飯再走?!?/br> “不餓,走了?!?/br> 他走去客廳,拿走傭人手里的外套。 “等一下?!敝芮绾鋈贿^來,從包里拿出兩張音樂會門票,遞到沈以承手上,說:“晚上忙完帶菀菀去聽音樂會,她是學藝術的,平時就喜歡聽音樂會看畫展這些?!?/br> 沈以承冷笑了聲,把門票還給母親,說:“我沒空。” 周晴皺眉,“什么叫你沒空?馬上就要結婚了,你難道不打算培養(yǎng)下感情?” “您這話倒是提醒我了?!鄙蛞猿械α寺?,忽然說:“我不打算結婚了,聯(lián)姻的事就此打住?!?/br> 周晴不可置信地皺起眉,“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鄙蛞猿械溃骸拔矣邢矚g的人了,下半輩子打算為自己活?!?/br> 第11章 因為沈以承快要和別人結婚的事,孟書瑤消沉了好長一段時間。她把自己關在家里,半個月的時間,啃完了一本全球通史。 陸澈得閑來家里看她,她也不肯從書房出來,也不知道是在里面看書,還是在里面偷偷抹眼淚。 陸澈下樓去找孟從南,說:“你這meimei,一難過就把自己鎖在書房的毛病是天生的嗎?難怪她從小叛逆成那副德行,學習還能好?!?/br> 孟從南道:“小時候爸媽工作都忙,常年不在家,我又讀寄校,總是留她一個人在家里。她那時候孤獨,難過了也找不到人哭,就把自己關在房間看書,大概是在看書的時候能夠得到暫時的平靜。所以從那以后,她一難過就把自己關在書房里,以此逃避現(xiàn)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