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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憑什么幫他啊,高未然有什么可幫的,皎皎人和周源好好的,他干嘛橫插一腳啊。”這話說得有點托大,但許菲菲確實看不慣劉思揚那一副面對甲方,卑躬屈膝的樣子,陌生人也就罷了,可偏偏是高未然。 “他說走就走,有考慮過皎皎的感受么?現(xiàn)在說回來就回來,他是誰啊?!?/br> 劉思揚摟著許菲菲,拍了拍她的背,又道:“不生氣了啊,老婆。”他和許菲菲無話不談,見她反應這么大,劉思揚猶豫了起來。 他臉色一變,許菲菲便察覺了出來:“怎么,你不服氣啊,我批評你還錯了!” 兩人此時已經(jīng)進了套房,劉思揚嘆了一口氣,拉著她坐下,說:“高未然還是有苦衷的么?!?/br> 許菲菲冷笑一聲:“什么狗/屁苦衷,他一出國就斷了網(wǎng),斷了電,連電話都不能打一個,郵件也不能發(fā)一封。” “高未然瞎了?!?/br> “他就是瞎?!痹S菲菲說得上頭,說罷,又覺不對,“什么,你說什么?” 劉思揚只得又道:“高未然他之前眼睛看不見了?!?/br> 許菲菲激動道:“什么!你說什么?你還編瞎話!劉思揚!” 劉思揚苦了一張臉道:“我沒編,高未然真瞎了,他看不見了?!彼L長地嘆了一口,這個秘密在他心里憋得太久了,他終于如釋重負地說道:“老婆,你還記得么,兩年前,我去雪城出差,我在雪城的時候,無意中碰到他了?!?/br> 要不是親眼見過,劉思揚自己也不可能相信。 “當時我不是多請了一個禮拜的假,去滑雪么,那個滑雪場周圍的酒店有一間就是高未然舅舅的,我起初也不知道。有一天早晨,我下樓去餐廳的時候,看到了他的背影,你知道,頭發(fā)顏色嘛,不一樣。我就多看了一眼,他轉過臉來的時候,我一下子就把他認出來了,當時我也有點生氣吧,我于是走到他面前,叫他名字。他皺了皺眉,側臉看了看我,可是他的目光根本沒落到我臉上,他的眼睛黑漆漆的,像一潭死水。我這才發(fā)現(xiàn)他手里捏著一根手杖,我先前以為還以為是滑雪的設備,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是一根白手杖?!?/br> “真的假的?”許菲菲其實動搖了,以劉思揚的腦子,他要不是真見過,不可能編出這么離譜的故事。 劉思揚點頭道:“真的。” “那他現(xiàn)在?怎么?”好了? 劉思揚嘆氣道:“他的眼睛好了,他才敢回來啊。”他頓了頓,又補充道,“可你先別和皎說啊,這畢竟是他們的事情?!?/br> 許菲菲怔愣了片刻,終于點了點頭。 * 回程的路上堵得厲害,不算太長的路程,走走停停,周皎低頭看了一眼手表,已經(jīng)快十點了,她又轉頭去看窗外。 高未然靜悄悄地坐在她身旁,興許是醉了的緣故,一直很安靜,連呼吸都又輕又淺。 她側目看他,見他閉著眼睛,似乎是睡了。 “怎么了?”高未然忽然睜開眼睛問道。 周皎窘迫地轉回了頭:“沒怎么?!?/br> 過了一小會兒,出租車終于停在了綠洲小區(qū)門口。 “我到了?!敝莛ㄍ崎_車門下車。 高未然掏出了皮夾,付了司機現(xiàn)金,也跟著下了車。 “你不住這兒吧?”周皎眉頭皺了起來。 高未然扶額道:“我有點頭暈。” “頭暈你可以早點回家睡覺?!?/br> 高未然笑了一聲:“那我送送你?!?/br> “不用,這都到門口了?!敝莛喩韺憹M了拒絕,她站在原地沒有動,夜風吹過,她攏了攏大衣的衣領。 她里面還穿著伴娘服,外面套了一件厚實的細呢大衣。 “你傻不傻啊,站在這里吹風,進去吧?!备呶慈荒樕系男σ馕瓷ⅲD身抬腳就往小區(qū)門口走,而那守門的保安就像沒認出他是生人一樣,竟然目不斜視地讓他進了大門。 周皎只得快步跟上。 走到C棟的時候,她停下腳步,道:“我到了,你快回去吧?!?/br> 燈下的高未然臉色依舊煞白。 他露齒一笑道:“但是我真的有點頭暈?!?/br> 周皎忍住翻白眼的沖動,問:“所以呢?” “我想喝杯熱水?!?/br> “門口就有咖啡店?!?/br> “已經(jīng)關門了,我剛才看見了?!备呶慈坏?。 他的表情甚至有幾分無理取鬧。 “呵?!敝莛ɡ湫σ宦暎ゎ^就走。 高未然卻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皎皎,我真的有話想跟你說?!?/br> “就在這兒說吧。”周皎只覺得他掌心火熱,掙脫了兩下,都沒有甩開。 高未然左右一望:“在這兒說?” 恰在此際,C棟的玻璃門響,一個中年人提著垃圾袋走了出來,是C-17的住戶。 他顯然沒料到,這會兒門口還站了兩個人拉拉扯扯,頓了頓才笑著寒暄道:“才回來啊,吃了沒?” 周皎答道:“吃了?!?/br> 那人笑笑走了。 高未然朝她挑了挑眉,周皎無奈道:“走吧?!?/br> 她實在不想在這里和他拉拉扯扯了。 “嗯。”高未然跟著她上樓,進到房間的時候,不忘脫掉了自己的皮鞋。 周皎去廚房給他倒了一杯熱水:“你要的熱水?!?/br> “謝謝?!备呶慈唤舆^水杯,徑自坐到了客廳的沙發(fā)上,他并沒有好奇地張望,只是略顯乖巧的坐在那里,喝熱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