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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念聽完,立馬找出節(jié)目微博以往的官宣,十分認真地推算起自家愛豆可能碰上的對手。 聊完天,若緒上了床,準備早睡??蛇€沒等她把被窩捂熱,便收到了江予發(fā)來的信息。 【考完了沒?】 若緒發(fā)了個問號回去:【考什么?】 江予:【不是說今天考數(shù)學嗎,你騙我?】 若緒一愣,這才想起之前為了拒絕男生的邀約,把高數(shù)測驗當擋箭牌的事。測驗是真的,不過,是花半小時做三道題、還當場公布答案的那種。 勉強能算作考試吧。 若緒回復:【哦,我想起來了,是已經考完了?!?/br> 男生那邊安靜了片刻,又發(fā)過來:【我下周六錄綜藝,找副導演要了幾張票,你來嗎?!?/br> 這一刻,若緒聯(lián)想到前幾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思緒依然混亂。 她如實答:【下周末攝影協(xié)會有活動?!?/br> 江予:【所以呢?】 【應該不來吧?!?/br> 江予:【哦,那我再問別人?!?/br> 男生利落果斷的回復,出乎了若緒的意料。 雖然有疑惑,若緒卻沒有多想這事。她翻了個身,又刷起手機來。任小蓓和蘇念陸續(xù)上了床。張意純坐在書桌前寫選修課論文,見其他人紛紛準備入睡,起身關掉了頂燈。 屋子里瞬間陷入昏暗,只留下張意純身邊的臺燈,發(fā)出白色的光亮。 若緒盯著天花板胡思亂想了一通,不知不覺便睡了過去。 第二天是周六,因為沒課,若緒在床上賴到了九點。她正躺著無所事事地刷手機,突然聽見對角的任小蓓發(fā)出一陣驚叫。 這會兒蘇念也醒了,女生抖開蒙在頭上的被子,含含糊糊地問了句:蓓爺,你怎么了? 任小蓓難掩聲音里的激動:剛才江予給我發(fā)了條消息。 之前某次偶遇時,江予特地加了任小蓓的微信,說是為了方便聯(lián)系若緒。 蘇念聽完,整個人都精神了:是若緒那個大帥比老同學?他怎么突然給你發(fā)消息? 他手上有四張《流金之聲》的VIP票,如果下周末有空的話,讓我和寢室的人一塊過去 任小蓓話音未落,就被蘇念打斷:蓓爺,你說什么!《流金之聲》?就是我老公參加的那個《流金之聲》?!你給我答應他,立刻!馬上??! 任小蓓道:不過他提了條件,讓我們那天把若緒拉上,到時候一手交人,一手交票。 若緒聽了,倍感無語。她想起一小時前,江予瀟灑的那句問別人,原來他口中的別人,指的是任小蓓。 虧她那會兒很天真地想,江予怎么輕易就被搪塞過去了。 蘇念用尚存的理智思考了一會兒:聽他這意思,他想約的是若緒吧。干嘛不直接問本人? 任小蓓:這我就不知道了。 程若緒!蘇念的聲音從來沒有像此刻般懇切,你提個條件,只要你答應去看節(jié)目,我這個月給你做牛做馬。 若緒:其實我那天 蘇念根本不給她拒絕的機會:你就為了好朋友的幸福,出賣一下色相吧。 若緒: 雖然江予向若緒室友們提出了一手交人,一手交票的要求,不過,《流金之聲》的入場券還是在錄節(jié)目的前一天,由女助理提前送到了若緒手上。 事后,江予打來電話:你幫我把票轉交給你室友。明天我得提前準備,沒時間跟她們碰頭。 若緒應聲:好的。 等錄完節(jié)目,我會想辦法讓司機送她們回來。 若緒聽著。 如果你有其它安排,不去也沒關系。男生語氣坦然,反正強扭的瓜不甜。 若緒對他突兀的態(tài)度轉變感到意外,想了想,開口:那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回頭碰面了,萬一她們問起關于我倆的關系,你別亂說話。 江予干笑一聲:對不起,這個我就不能保證了。 都說打蛇打七寸,江予仿佛永遠知道,若緒的七寸在哪里。 糾纏不清的男女關系,突然間多了□□的羈絆,這在若緒看來,充滿了羞恥感。 她事后沒有后悔,不代表她可以全然接受。想到男生平時厚顏無恥的樣子,她真怕對方見到自己室友,一時口無遮攔,讓旁人知道他倆的禁忌關系。 說威逼也好,說利誘也罷,總之,江予那天錄綜藝的時候,若緒還是跟任小蓓三個一塊兒去了現(xiàn)場。 江予給若緒和朋友留的位置是觀眾席正中前排,視野極佳。用蘇念的話說,周書赫出場表演時,女生感覺愛豆就在自己的天靈蓋上跳舞。 蘇念跟隨其他觀眾揮舞著熒光棒,一邊熱淚盈眶。 陸陸續(xù)續(xù)有幾個歌手出場,江予作為踢館嘉賓,排在倒數(shù)第二個,演繹的曲風是搖滾。 背景燈瞬間熄滅,所有人屏息以待。漸漸地,吉他的和弦傳來,像冰川融化的水,從山澗流淌而下。 黃色的燈柱投射在舞臺中央的人身上,江予的眼睛很清透,如同一汪干凈的湖水,倒映著星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