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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起來:謝謝。 紀云珩順勢站在了她的右手邊,距離很近,有一股淡淡的木香:你會玩這個? 會一點,玩得不怎么樣。 平時喜歡什么運動? 若緒想了想:跑步,高爾夫,滑雪。 男人微微挑了挑眉:巧了,我也是。 娛樂室里,若緒和紀云珩斷斷續(xù)續(xù)聊著。從后來的交流中,若緒得知,男人比自己大一歲,也是清大的本科,算起來是自己的學長。畢業(yè)后,他留在了北嶼的某知名投行,如今已經做到了執(zhí)行總監(jiān)的位置。 若緒忍不住感慨:高考填報志愿的時候,我媽特別想讓我讀金融,當年差點成了你的直系師妹。 紀云珩有些意外:怎么最后沒讀成? 仔細想了一下,覺得不太適合我,臨時改了志愿。若緒看著桌面上滾動的彩球,你們這個行業(yè),太高深了。況且我這人從小賭運就不太好。 紀云珩聽完若緒的話,笑了起來。 初見面的尷尬漸漸消散,氣氛變得輕松了起來。過了一會兒,對面有朋友喊話,問紀云珩要不要來一局。男人剛準備拒絕,就被若緒打斷:要么你跟他們玩吧,我去上面轉一轉,回頭下來找你? 紀云珩看看自己的朋友,又看看若緒:想不想和我們一起? 若緒疑惑:嗯? 正好他女朋友也在,我們二對二。 若緒忍不住推辭:我的技術實在是 紀云珩安慰她:沒關系,我教你。 很快,紀云珩帶著若緒組成了一對,和朋友玩起了九球。游戲的規(guī)則不變,只是每次由各隊的男女輪流出桿。若緒確實不擅長玩桌球運動,好在紀云珩很有耐心,一點一點地引導,使得兩人在對局里沒有落下風。 江予趕到白汐家的時候,是下午四點。 那會兒白洲和方煜城坐在沙發(fā)上,正一邊喝酒一邊聊天。白汐抱著自己養(yǎng)的博美,恰好從樓梯上走下來。三個人看見江予的瞬間,登時一愣。 江予脫下自己的大衣,找了個掛衣服的衣架。等他回過頭,才發(fā)現(xiàn)白洲兄妹和方煜城正目不轉睛地打量著自己。 他在沙發(fā)上坐下:有聚會怎么沒叫我?如果不是周書霖讓我和他一塊打桌球,我還不知道你們都在這。 朋友們一個個面面相覷,沉默了一小會兒后,最后由白洲打破僵局:你不是昨天下午就飛悉尼了? 臨時開了個會,沒來得及趕上飛機。正好過年這段時間有點忙,一想到回國還得被隔離半個月,干脆不去了。 空氣里又是安靜。 江予察覺到了眾人的異樣,微微一笑:不歡迎我來? 白汐連忙訕笑道:怎么會。江予哥,就是聽你說留在北嶼陪我們過年,感覺幸福來得太突然了。 沒看出來你有多幸福。江予拿起桌上未開封的礦泉水,喝了幾口,周書霖在哪?我去找他。 白汐指了指不遠處的樓梯口。 直到江予往地下室走去,背影徹底消失在了眾人視線里,白汐才開始暴走。她激動地抓著沙發(fā)的靠墊,就差捶胸頓足了:完了,出大事了。我根本沒想到江予會來。 虧她還信誓旦旦地保證,說如果讓若緒和江予碰上了,以后見了若緒就叫爹。 方煜城倒是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來就來唄,正好可以讓他跟人家敘敘舊。 白汐瞪了他一眼:你還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小芹坐在一旁,低頭認真給方煜城剝著桔子。面對眾人的反應,她滿臉疑惑:江予哥過來有什么問題嗎? 方煜城親熱地摟著小女友的肩,壓低了嗓子:你記不記得我告訴過你,江予哥因為被女人甩過,性格比較變態(tài)。你當時還傻乎乎地問我,什么樣的人會舍得甩掉江予? 小女友訥訥地點頭,想起自己是問過這么一句。 方煜城唇角一彎:那個甩我們江予哥的人正在樓下,跟我們白大小姐介紹的對象打得火熱呢。 走進娛樂室的江予,很快便看見了和紀云珩一起玩九球的程若緒。 女人穿著件灰藍色的針織衫,頭發(fā)束成馬尾,露出光潔修長的脖頸。她右手持球桿,搭在左手形成的手架上,仿佛一只蓄勢待發(fā)的細弓。寬松的領口微微下垂,露出胸口白皙的顏色,是恰到好處的春光乍泄。 紀云珩站在若緒左邊,直到確認她出球的姿勢正確,才把扶著她肩膀的手挪開。隨著女人右手出桿,白球滾動,與彩球碰撞出清脆的聲響。 見彩球停在左邊的洞口一動不動,若緒面露懊惱。紀云珩笑著上前安慰道:你剛上手,能打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兩人旁若無人地說著話,直到聽見有人叫江予的名字,才不約而同地往樓梯口的方向望去。 江予出現(xiàn)的那一刻,屋里的氣壓陡然低了幾分。 男人朝這邊不疾不徐地走來,臉上是波瀾不驚的沉穩(wěn)。一旁的紀云珩很快主動上前打招呼道:白洲不是說你去澳洲了嗎,怎么還在北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