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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他發(fā)現(xiàn),岳母不靠譜,迎羨根本不喜歡,還弄巧成拙的讓她對他產(chǎn)生了意見。 迎羨摸摸鼻子,原來是這樣。 “我媽的話,不能全信?!?/br> “嗯,”程邀從容點頭:“深有體會。” 迎羨不禁努了努嘴,父親還在世時,非常溺愛她,也因此她和父親走得更近些。 而母親的注意力重點放在她的作業(yè)功課方面,他們倆常常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日子竟也過的和諧。 直到父親去世,全家陷入低迷,母親早出晚歸要撐起整個家,因此忽略了迎羨初中三年的成長。 三年,足夠改變一個人的喜好。 母親記憶里的迎羨,只停在了父親在世時喜歡吃甜品和糖醋排骨的迎羨,不是現(xiàn)在的迎羨。 她細微嘆出口氣,身子往后靠去。 印象中椅背的木質觸感全無,佳楹坐在她對面驚呼一聲,滿臉都是驚嚇,所有人瞪大眼望過來。 即將摔落的失重感讓迎羨的心臟漏跳一拍,她抬手胡亂抓了一通,像要落水的人拼命伸手抓住救命稻草。 男人溫熱的掌心迅速覆在她腋下,后背被有力的手臂托住,才沒導致悲劇的發(fā)生。 迎羨驚魂未定地倒在程邀的臂彎。 大家見程邀接住了她,紛紛塌下肩膀松一口氣,女士們撫著胸口平穩(wěn)情緒。 “羨羨,你沒事吧?”一旁的大嫂關心問道。 “沒事……”迎羨要倒下時,程邀的反應很快。 她的右手還抓著他,坐穩(wěn)后,扶著桌子難得不好意思起來:“我忘了坐的是凳子,沒有靠背。” “還好有老二在,”程老太太后怕,“明天我讓他們把凳子都換掉。” “不用不用,我現(xiàn)在記住了?!庇w懺悔萬分,都怪她剛才思想不集中。 程邀收回手,眸底掀起漣漪,偽裝的冷漠差一點破功,輕淺的責備道:“專心一點?!?/br> “昂,”迎羨的筷子戳了戳碗底的殘羹。 飯桌上重新恢復熱鬧,迎羨收拾好心情,繼續(xù)食指大動開吃,完全忘了剛才想要安慰程邀的事。 用完餐回房,他像往常一樣按部就班的讓她先去洗澡,洗完再換他進去。 今晚房內(nèi)出奇的安靜,迎羨靠在床頭和喬佳她們微信聊天,程邀邊擦頭發(fā)邊去陽臺晾衣物,而后坐到墻角的書桌前掀開電腦繼續(xù)他的工作。 習慣是件可怕的事,迎羨等他一起睡覺儼然成了一種習慣。 可他似乎有忙不完的工作,望著男人挺拔的背影,她極緩的眨了眨眼,平日里鮮少有這種時候。 迎羨眼睛酸澀躺下,抱著手機支撐不住困意沉沉睡去。 良久,男人摘下眼鏡,按壓下眼瞼緩解疲憊,走到床邊,抽出她的手機放到床頭。 臨睡前,他看著女孩埋在長發(fā)下的睡顏出神,不由苦笑起來,長此以往對她的好和寵愛,到如今仍然換不來她對他的絲毫喜歡。 本以為愛一個人可以不求回報,卻在深入對方后,變得愈發(fā)貪.婪,索求無度似的想要得到更多。 確定她對他無感的情況下,貿(mào)然告白只會將她推得更遠,既然她不想有過多關系,那么他也應該有自知之明一點。 先欲擒故縱,從長計議。 翌日,迎羨下樓,其他人早早收拾好在院中聊起了天。 她去廚房覓食早飯,程邀正在鍋前盛小米南瓜粥,見是她,順手給她盛了一碗。 飯桌上,迎羨有一下沒一下地攪拌著,黃色的米粥,南瓜絲粘稠。 不經(jīng)意瞥見他手臂上有一條結了痂的印子,她回憶:“昨天晚上,我抓疼你了嗎?” 那時大家都在關心她,她自顧不暇,后來又只顧著吃,都沒注意到自己的指甲把他的手臂劃出了這么長一條劃痕。 本來卷起袖子是想做事方便一點,露出傷勢純屬無意之舉,程邀放下袖口,語氣淡然:“沒有抓疼?!?/br> 迎羨被他冷淡的態(tài)度激地心尖一顫,舌尖的甜味在不知不覺中驅散。 她聽到自己的呼吸一點點變重,不知道是出于怎樣一種心境,全身漸冷,比他更生分道:“總之,謝謝了。” 她是該道謝的,如果沒有他,還不知道會有什么樣的后果。 男人的目光深沉地望過來,他曾經(jīng)說過,和他無需說謝。 他們間有多久沒聽到這個詞了。 要論怎么氣人,迎羨在這方面絕對有頗深的造詣。 他未置一詞,進食速度加快。 一碗見底,他端著碗筷起身離開。 接下來的假期,他們也在南江度過,程邀卻變得異常忙碌,迎羨在院中幾乎看不見他的身影,晚上睡覺兩人也極少互動。 工作狂魔! 迎羨和Yuki一人一狗蹲在花壇邊,憤恨地把野草當成老狗賊的頭發(fā)揪。 回程那日,程老太太給她準備了不少當?shù)靥禺a(chǎn)帶回去,她握著老太太的手,依依不舍道別上了飛機。 迎羨和程邀鄰座,一路無話,她倚在靠背上翻了個身強迫自己睡覺,閉眼卻怎么也靜不下心。 再睜開眼,男人拿著手機離線觀看視頻會議。 迎羨忍了忍合上眼,告訴自己對方是因為工作太忙所以才會變得話少。 這幾日他的忙碌她都看在眼里,可在以前無論多忙他都會抽空逗逗她和她聊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