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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羨不解問:“你有強迫癥嗎?” 小區(qū)路上現(xiàn)在多的是人在散步,偶爾有私家車行駛而過。 程邀沒回答她,卻說:“牽手嗎?” 這里的路燈尚且明亮,迎羨想也沒想地回:“我看得見路?!?/br> 可手里還是傳來了柔軟的溫熱,他牽住了她。 “那就當我看不見吧?!彼灰樀谋犙壅f瞎話。 迎羨沒有抗拒,任由他牽著往前走,心里想的卻是—— 奇了個怪,夏天那么熱,他的手凍得跟冰棍一樣。 現(xiàn)在秋天冷下來了,又變熱了。 是干燥的熱,清冷的風被他擋掉大半,牽著還挺舒服的。 進樓時剛好碰見下樓遛狗的鄰居阿姨,熱情地和他們打招呼:“哦喲,小夫妻倆今天都在啊?!?/br> 看見他們相牽的手,她白皙的牙齒外露,更是笑的合不攏嘴。 果然,八卦因子也是不分年齡的。 阿姨的白牙有點晃眼,笑起來有種親切的喜感和感染力,迎羨也跟著笑,禮貌問候:“阿姨好。” “哎!好好好!”竟意外地跟他們在門口開啟了話閘。 程邀充當起家中重要的外交角色,和阿姨寒暄幾句,最后以她的一句“有空你們來我家里坐坐”的客套話順利收尾。 上了樓梯,程邀淡淡說:“看路,不要看我?!?/br> “路有你看著呢。”迎羨觀察著他的五官,丹鳳眼,高鼻梁,微笑唇,長在一張男人的臉上屬實漂亮的過分了,她感嘆:“果然是男女老少通吃,秒殺所有人?!?/br> 語不驚人死不休。 程邀輕咳了聲,想說不想秒殺所有人,殺你一個就夠了。 后來發(fā)現(xiàn)放在這樣一個樓道安靜的情況下,實在煽情又矯情,還有點瘆得慌,最終選擇保持沉默。 九點多,兩人洗完澡躺在床上。 迎羨難得沒有玩手機,板板正正地躺平,埋在被下的身子僵硬的像要即將下葬,眨巴著眼對著床頭的小夜燈發(fā)呆。 這讓她,聯(lián)想到了太平間的尸體。 晚飯和程邀說開接吻的事后,此時此刻想起來,胸口不禁小鹿亂撞。 今晚會接吻嗎? 她的小腹開始泛酸,這種感覺她熟悉,和體側(cè)八百米前的感覺一模一樣,那種緊張到空虛的四肢無力感充斥全身。 她就覺得挺奇怪的,新婚夜都沒這么矯情,怎么還越活越回去了? 心里面把自己的慫樣唾棄了一千八百回,翻個身好不容易放松一點,她又雙叒叕想起了安小鳥第一次侍.寢被抬出養(yǎng)心殿的畫面。 太鬼畜了,她再次閉上眼睛翻個身,搖了搖頭將畫面踢出腦海。 許是她沉重地嘆氣聲太過頻繁,程邀叫了她一聲:“羨羨?!?/br> “嗯?”迎羨全身的神經(jīng)緊崩了起來。 身上忽然一重,上方陰影壓下來,她不得已睜眼,猝不及防掉進了個略帶深意的眸子。 男人不疾不徐開口:“今晚不接吻好像不行了。” 兩人不愧是夫妻,心里頭都在琢磨這事。 程邀本想慢慢來,可她這樣,他倒覺得伸頭一刀縮頭一刀,這吻遲早都要接,那么早一點又有什么關系? 迎羨因他這句話,瞳孔緊縮。 這回小鹿不亂撞了,直接變異成上躥下跳了。 程邀的喉結(jié)滾了滾,吞咽的聲音在寂靜無聲的房內(nèi)尤為明顯,單手捏住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男人的唇干燥柔軟,和她同款的草莓漱口水的香味傾入鼻尖,他好像從來都不排斥她用過的東西,甚至是欣然接受。 因為她喜歡,所以他就用。 “呼吸,”他放過她一秒,迎羨跟著指示做,他便再次碾壓住她殷紅的唇瓣,溫柔地攻城略池。 男人在接吻這類事上似乎永遠都能無師自通,她從一開始的緊張接受,到后來漸入佳境地回吻,刺激的他全身的細胞擴張開來,想要的更多。 后來的一切,自然而然回到了之前的每一晚,天花板上的吊燈換了無數(shù)次方向,她的左腳腳踝搭在男人的肩膀,虛弱地推他:“我明天還要上課,要早起?!?/br> 國慶放假,周一的課調(diào)到了這周六。 “好?!?/br> 女孩的臉頰紅潤,他將她汗?jié)竦陌l(fā)絲撥到一旁,松開前上癮地吻了她一遍又一遍。 好像又回到了剛結(jié)婚的那時候。 臥室的吊燈晃眼,朦朦朧朧間,手邊被人用胳膊肘撮了一下,“羨羨,又叫你了。” 視線逐漸清明,燈光散開,上午西斜的陽光不偏不倚地鉆進教室的南邊窗戶。 秋天了,樹葉也開始泛黃。 迎羨抬眼掃一眼題目,這兩天不知道是撞了什么邪,調(diào)課都能調(diào)到謝清雨的。 她起身漫不經(jīng)心道出答案,懶得抽出心思和講臺上的人周旋。 下課鈴一響,同學們收拾課桌,連祁倚在前門,一點不避嫌地向迎羨招手,見她慢慢悠悠的動作,拉長了聲音催促:“寶——您能快點嗎?老子餓死了?!?/br> “餓死了,你就先去吃唄?!彼郊辈豢赡停驮揭掏痰啬ニ托?。 “我這不沒錢了么,我的寶?!彼故遣缓﹄?,公然沒臉沒皮的撒嬌,告訴大家他是要吃軟飯。 眾人八卦地在他倆身上轉(zhuǎn)來轉(zhuǎn)去,謝清雨還沒走,臉沒來由的黑了一半,臨走前丟下一句話:“希望某些同學私生活能夠檢點一點?!?/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