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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信了你的邪!」我娘柳眉一豎,「哪吒都能出來,一胞七胎怎么就不能出來了?!合著你哄我時,什么都對,我給你提要求了,你就要科學(xué)發(fā)展了?」 我…… 我娘原來有 IQ! 我……我一直誤會我娘了!我悔過,我灰溜溜回到蕭良旁邊,把經(jīng)過給蕭良一講。 蕭良笑,在我額頭親了下,再遙遙給我爹舉杯,頗有一切盡在不言中的意味。 我爹笑,很大氣的一飲而盡。 絲竹聲中,觥籌交錯。 皇上左右兩側(cè)分別坐著皇后和貴妃,也就是太子和七皇子的生母。光是這個座位,就能看出太子和七皇子在朝中的地位。 「聽說良王妃懷了個哪吒?」皇上饒有興致,目光直落在我身上。 「戲言而已,皇兄見笑了?!故捔夹χ涌冢妇U綰喜歡孩子,有一日做夢,夢見生了個哪吒,所以有這么一說?!?/br> 皇上大笑:「哪吒好,小時候雖皮了點(diǎn),長大后卻心系百姓!朕也盼著這個孩子早點(diǎn)出生,希望他長大后,武能安邦,文能興國?!?/br> 蕭良很聰明的沒有接皇上最后一句,只道:「不怕皇兄笑話,臣弟只盼著他平平安安出生……母子平安?!?/br> 說話間,他握著我的手,神情專注。 我嘆為觀止。 若不是我很清楚肚子里沒有,我都快以為是真的了!理科學(xué)霸,你尊重下你的人設(shè)好嗎? 奧斯卡影帝很辛苦的,演技需要磨練 N 年,你這樣隨隨便便超越人家,真的好嗎? 蕭良快速朝我眨眨眼睛。 席間氣氛稍涼,所有人都想起我曾滑過一胎,那事兒在京城曾上過熱搜。 「逝者已逝,良王不必感傷,你和綰綰感情好,孩子這不又來了嗎?這次好好看著,該臥床就臥床,不要東跑西跑,更不要把不干凈的東西招進(jìn)家里?!?/br> 說這話的人是貴妃,她遙遙朝白侍郎方向看了一眼,白侍郎將頭埋得更低。 我心下臥草。 白純純不是和皇上有一腿嗎?連皇后都不敢惹的存在!你一個貴妃,這種場合這樣含沙射影,不會真以為你已經(jīng)是皇太后了吧?! 然,皇上仿佛半句沒聽懂,老神在在。 皇后厭棄的看一眼太子,拈起案桌上一張箋紙,遞給首席太監(jiān),下巴朝我和蕭良的方向揚(yáng)了下,笑容無比真誠: 「綰綰有孕,可喜可賀?;噬厦兼獢M了份賀禮,你們看看還有沒有缺的,或者想要的,都是一家人,說一聲就行。」 我跟著蕭良謝恩,再坐下時,目光好幾次瞟向禮單,扯了扯蕭良衣擺,特興奮:「回血了,回血了!不愧是皇家出品,比昨天收到的還多?!?/br> 「矜持點(diǎn)?!故捔夹Γ÷曁嵝?,「好歹王妃,都看你呢!」 我忙朝周圍看去,只見好些目光正在收回,有些縱容,有些好笑,全是善意,我爹和我娘更是像看大寶貝似的看我。 「皇上,綰綰這性格,可真討人喜歡!有什么都寫在臉上,完全不用猜。」皇后贊我。我對這種稱贊的理解是既籠絡(luò)蕭良,又籠絡(luò)我爹。 「沒錯,臣妾也喜歡,良王能娶到綰綰,可真是福氣?!官F妃跟著高贊。 「綰綰既有『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的胸懷,又有『千金散盡還復(fù)來』的豁達(dá),更重要的是,自從和良王在一起,就一心一意,臣妾坐在這里,每每看著他們小兩口互動,就忍不住羨慕?!?/br> 貴妃這個壞人,不但內(nèi)涵太子,還特意朝太子看了好幾眼。 太子低頭喝悶酒。 我有種史上最慘男主的即視感。 然,這還不是最慘,最慘的是—— 下一支舞,當(dāng)舞姬們魚貫而出,我一眼認(rèn)出跳主舞那位。 她雖然穿著舞姬服,露著小蠻腰,裙子兩側(cè)皆分岔至大腿,一點(diǎn)不大家閨秀,臉上還蒙著半透明的白紗,只露出眼睛和額頭,可我不是瞎子,那分明是白純純。 「我就說嘛,這種場合,她要不來的話,怎么對得起女主的身份?」我癟癟嘴,小聲對蕭良說。 蕭良笑著,朝場中看一眼,確定毫無興趣后,繼續(xù)低頭剝小龍蝦。 整個宴席,剝小龍蝦的只有蕭良一人,他絲毫不怕把手弄臟,剝一個,給我喂一個。 其他人看跳舞看得津津有味,畢竟,那腿,那腰,那魅力四射的眼神,都是經(jīng)過青樓嚴(yán)苛市場檢驗的。 太子也許認(rèn)出白純純,也許以為找到完美替身,一改之前的頹然,眼睛發(fā)光,炯炯有神看著場中。 當(dāng)白純純的水袖的落在蕭良面前—— 按照慣例,舞姬的水袖落在男人面前,男人應(yīng)該拉起水袖,或到場中與舞姬共舞,或者把舞姬拉到身邊,小小輕薄一番,喂舞姬一杯酒。 然,白純純最近實在有點(diǎn)倒霉。 我們面前的菜肴和其他桌不同,其他桌是精致的小碟,我們桌是大盤的油燜小龍蝦,麻辣小龍蝦,十三香小龍蝦,蒜蓉小龍蝦…… 白純純的水袖拋過來,落在盤子里,浸了兩大攤油。 蕭良這個不解風(fēng)情的直男,當(dāng)場就皺眉了,他不但沒抓水袖,還表達(dá)了三層意思: 1.臟,水袖在地上拖來拖去,怎么能往餐盤里甩? 2.洪災(zāi)剛過,生靈涂炭,多少百姓掙扎在饑餓線上,宮廷舞姬卻如此浪費(fèi)食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