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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拍腦袋,露出懊惱的神色:“我、我只煎了一個荷包蛋,要不……” 丁紹偉倏地扭過頭:“沈隊……” 只見沈愔不慌不忙地打開飯盒,撈起荷包蛋,毫不留情地咬掉一大半。嫩黃的溏心流淌出來,只剩一半的荷包蛋像一個豁牙咧嘴的嘲笑。 丁紹偉:“你……” 夏懷真趕緊往他手里塞了塊小蛋糕:“這是我今天做的提拉米蘇,丁哥你不是還沒吃飯嗎?先墊墊肚子?!?/br> 丁少爺惡狠狠地啃了滿嘴奶油,霎時轉(zhuǎn)怒為喜,像一只捋順了毛的貓,幸福地瞇起眼:“小夏,丁哥這輩子就沒見過你這么賢惠的女孩,要是哪天你跟沈隊掰了,記得……” 他話音未落,一支鋼筆隔空丟來,“咚”一聲正中腦門,準(zhǔn)得令人發(fā)指。丁紹偉“嗷”一嗓子:“你干嘛?” 沈愔理都不理他,徑直轉(zhuǎn)向夏懷真:“你別理他,他方才剛泡了一碗老壇酸菜面,外加兩顆鹵蛋一根香腸,餓不著?!?/br> 說話間他已經(jīng)把rou臊和米飯拌在一起——這和外賣的鹵rou飯顯然是兩個品種,米是上好的東北香米,一顆顆晶瑩飽滿,柔軟又有嚼勁。澆頭的料很足,蔥香四溢的鹵rou汁慢慢浸透米飯,在燈光下散發(fā)出溫暖誘人的光澤。 丁紹偉吸了吸鼻子,突然覺得半小時前的那碗泡面只配扔進垃圾桶里。 雖然沈支隊堅持不懈地釋放死亡視線,可惜丁紹偉是他一起長大的發(fā)小,早有了免疫力,仗著臉皮厚,還是從沈愔手里撬走了一半鹵rou飯和兩塊提拉米蘇蛋糕。 然后聰明地溜之大吉。 ——如果人的視線能化成實質(zhì),那么這一刻,丁少爺后背應(yīng)該已經(jīng)成馬蜂窩了。 沈愔眼神冰冷地回過頭,就見夏懷真捂著嘴,一雙滴溜圓的杏核眼瞇成兩只細(xì)細(xì)的月牙,眼角盛著說不出的光澤,像包裹著手指餅干的奶油,散發(fā)著說不出的芬芳甜美。 沈愔知道她在笑什么,其實回過神后,他也覺得自己方才的舉動有點幼稚:堂堂市局刑偵口正支隊長,和下屬搶東西吃?傳出去簡直沒臉做人。 這倒不是因為沈支隊小氣,只是這世上有些東西可以和朋友分享,有些卻打著獨一無二的烙印,哪怕是一起長大的發(fā)小也不能碰。 比如那女孩親手為他做的甜點和鹵rou飯。 “我今天應(yīng)該不會加班到太晚,”他把吃干抹凈的飯盒裝回塑料袋,隨手在夏懷真頭上揉了把,“你在辦公室里等我,要是無聊就玩玩電腦游戲,等我忙完了帶你一起回去。” 夏懷真大概是麻木了,絲毫沒有掙扎反抗的意識,反而撲閃著一雙眼睛,回給他一個極盡明媚的笑容。 沈愔微乎其微地僵了下,有那么一時片刻,腦子里完全空白,以至于出門時被門檻絆了下,踉蹌了好幾步才勉強穩(wěn)住身形。 ——要不是五分鐘后,審訊室里的曹寧將他瀕臨逃逸的魂魄鎮(zhèn)壓回主心骨,那個笑容的后遺癥大概會持續(xù)一整晚。 沈愔沖門外的丁紹偉簡單點了下頭,接過耳麥扣在耳朵上,只聽里面?zhèn)鱽碛诤洼x的聲音:“四月十三日晚上,茂林制藥董事長葛長春的女兒葛欣在‘金柜KTV’失蹤,我們有理由懷疑你的丈夫王晨涉嫌拐帶婦女。曹女士,如果你知道什么,還請配合警方調(diào)查?!?/br> 曹寧低著頭,眼眶微微發(fā)紅。一旁的許舒榮仔細(xì)打量了下,發(fā)現(xiàn)自己白天還是太疏漏了,居然沒發(fā)現(xiàn)這女人眼角眉梢都是遮掩不住的疲憊和絕望。 “失蹤……拐帶?”這筋疲力盡的女人從喉嚨里擠出無助的笑聲,“被拐帶的……明明是我們家凡凡啊!” 第30章 線索 丈夫卷入拐帶案,女兒被人劫持下落不明,換成一個普通的全職主婦,大概已經(jīng)崩潰了。 這時候就能看出曹寧作為高學(xué)歷人才的素質(zhì),她雖然同樣瀕臨崩潰的邊緣,依然很好地控制住情緒,有條不紊地說明來龍去脈。 “……四月十二日晚上八點左右,我收到綁匪發(fā)來的視頻,當(dāng)時只以為綁匪是求財,沒敢報警,”曹寧兩只手糾纏在一起,指節(jié)泛著冰冷的青白,“我一直等著綁匪聯(lián)系我們,可是都一個禮拜了,一個電話也沒有?!?/br> 于和輝問道:“你告訴王晨了嗎?” “我給他打了電話,他安慰我說沒事的,他來想辦法,一定會把女兒救出來,”曹寧低低啜泣一聲,“我、我不知道葛欣是誰,也從沒聽他提起過?!?/br> 許舒榮抽出一張紙巾遞給她,曹寧伸手接過,摁了摁通紅的眼角。 等她情緒稍稍平靜些,于和輝又問:“這一個星期以來,你和王晨聯(lián)系過嗎?” 曹寧面露猶豫。 于和輝將一張通話記錄單推到她面前:“最近一個星期,你總共收到七個電話,其中三通電話來自不記名電話卡——是不是王晨打給你的?” 曹寧咬住嘴唇,眼神不安地游移。 “你最好說實話,”于和輝神情嚴(yán)肅地盯著她,“葛欣和你女兒前后腳失蹤,兩起案子很可能存在著某種關(guān)聯(lián),你提供的線索越多,我們就能盡快找到你女兒的下落?!?/br> 審訊室外,沈愔聽到腳步聲,用眼角余光掃見是薛耿,于是挪了兩步,讓出半邊單面玻璃。 只聽耳機里,曹寧斷斷續(xù)續(xù)地啜泣道:“他、他說,無論如何都會想辦法救出女兒,讓我別多問,也別聯(lián)系他,有事他會聯(lián)系我……其他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