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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這樣,她似乎只有拿板磚拍頭一條路可以走了。 夏懷真面有菜色地糾結(jié)半天,還是換了身干凈衣裳,小心翼翼地推開一條門縫,做賊似地張望片刻,沒瞧見沈愔人影,這才放下心來,扶著墻板單腿往外跳。 剛穿過客廳,只聽廚房里“嘩啦”一聲響,緊接著,沈愔探出半個身子,十分自然地問道:“你醒了?” 夏懷真:“……” 小夏姑娘猶如做賊被抓了現(xiàn)形,渾身僵硬地戳在洗漱間門口,半晌不敢動彈。 沈愔奇怪地看著她:“怎么了?酒還沒醒嗎?” 夏懷真慌忙搖頭,努力調(diào)動抽搐的面部肌rou,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沈愔皺了皺眉:“傻站在那兒干嘛?去洗把臉,準(zhǔn)備吃飯了?!?/br> 夏懷真機(jī)械地“哦”了一聲,一蹦一跳地進(jìn)了洗漱間,不多會兒又滴湯落水地跳出來,頂著一頭被枕頭壓出褶印的犀利發(fā)型,蹦跶到餐桌前坐下。 她不敢抬頭看沈愔,殊不知沈支隊心里也正打著鼓,小夏姑娘記性不好,忘了昨晚最重要的戲rou,沈愔卻記得清清楚楚——甚至連發(fā)絲從嘴角輕柔滑過,微燙的皮膚貼著唇瓣,溫?zé)岬暮粑鼑娙鲈谝骂I(lǐng)里……這樣微末的細(xì)節(jié)都?xì)v歷在目。 這倆懷著各自的鬼胎,在信息不對等的情況下,不約而同地認(rèn)為是自己“輕薄”了對方,話都不敢多說一句。 沈愔將冒著熱氣的牛奶杯遞給夏懷真,餐桌上排開五六個餐盤,既有剛從早餐攤買來、還有些燙嘴的油條包子,又有外焦里酥的面包片、煎得嫩黃的荷包蛋以及滋滋冒油的火腿腸。 “愛吃什么隨便拿,”沈愔早餐準(zhǔn)備得極為豐盛,人卻心虛得厲害,愣是不敢和夏懷真對視,“我跟韓琛說過了,你這兩天先安心養(yǎng)傷,等腳踝好利索了再去上班吧?!?/br> 夏懷真含混不清地嗯了一聲,隨手夾起一個包子,囫圇個塞進(jìn)嘴里,也沒嘗出是個什么滋味,直接用牛奶硬灌下去。她抿了抿嘴角,只覺得氣氛安靜得嚇人,隨口揪過一個話題:“你……咳咳,今天不用上班嗎?” 話音未落她就覺得不對勁,因為這話怎么聽怎么像是嫌沈愔礙眼,拐彎抹角地趕他出門。 沈愔不以為意,給她夾了一個溏心蛋:“今天是周末,隊里連軸轉(zhuǎn)了半個多月,也該休整休整了。” 夏懷真這才想起來,打從她搬進(jìn)沈愔家里,就沒見這位年輕有為的警官先生休過周末。從當(dāng)初的郭莉案,到葛欣、王宇凡被誘拐,一連串案件接踵而來,整個刑偵支隊都被支使成了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的陀螺。 可就算是不知疲憊的機(jī)器尚且需要潤滑、保修,何況是血rou之軀的人?好不容易結(jié)了案,再不讓一幫外勤喘口氣,未免太不近人情。 于是這個周末,沈支隊心安理得地待在家里。收拾完碗筷,他一頭扎進(jìn)書房,先把孫豫案的卷宗仔細(xì)整理好,又打開筆記本電腦,結(jié)案報告剛開個頭,就聽外頭傳來“咚咚”的響聲。 沈愔不用看就猜到是夏懷真又在“作妖”,他有心不露面,又擔(dān)心小夏姑娘那只受傷的腳踝,原地糾結(jié)了一分鐘,還是悄無聲息地拉開房門,只見夏懷真保持著金雞獨(dú)立的姿勢,一蹦一跳地穿過客廳,手里還端著個空杯子,目的很明顯——要去廚房倒水。 她單腿蹦著過去也就算了,沈愔一想到她端著一杯guntang的水,再用同樣的姿勢蹦跶回房間,就忍不住地牙疼,趕緊過去攔住她:“是要倒水嗎?” 夏懷真大約知道自己鬧出的動靜不小,打擾到人家,齜出一口又心虛又抱歉的小白牙。 沈愔將她趕回房間,自己去廚房倒了水,誰知這姑娘養(yǎng)傷也不安生,好好的大床不躺,非要跑到飄窗上,扒著窗玻璃往外探頭探腦,巴掌大的小臉愣是被擠成一張攤平的大餅。 沈愔簡直服了夏懷真作妖的本事,哭笑不得:“你干嘛呢?” 夏懷真一看到他就七上八下,然而沈愔沒事人似的,她也不好自曝短處,只能將滿腹鬼胎藏得滴水不漏,彎了彎眼角:“沒干什么,就是、就是……” 沈愔不動聲色,單看這姑娘怎么往下編。 不過,他顯然太高估夏懷真的城府,小夏姑娘根本沒打算編瞎話,十分老實(shí)地有一說一:“……就是有點(diǎn)無聊,不知道干什么好?!?/br> 沈愔:“……” 他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除了床和衣柜,連個娛樂消遣的游戲機(jī)也沒有,確實(shí)挺無聊的??赡苁怯悬c(diǎn)抱歉,也可能是心虛作祟,他鬼使神差般脫口而出:“你要不要來我屋里看書?” 話剛出口沈愔就后悔了,因為想起書房里那一堆“見不得人”的照片和卷宗。可夏懷真的眼神瞬間亮了起來,瞳孔里跳動著兩簇幽幽的小火苗,滿懷期待地看著他:“可以嗎?” 說出口的話潑出去的水,沈愔臉皮再厚也不好不認(rèn)賬,只得臨時加了個“緩刑”:“你稍等一會兒,我屋里有點(diǎn)亂,先收拾一下?!?/br> 夏懷真當(dāng)然不會有異議,沖他咧開一個明媚無遮的笑容。那笑意如刀,在沈愔腦子里豁開一個洞,無數(shù)試圖被遺忘的畫面紛紛冒頭——比如昨天晚上,這姑娘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一邊拽著他衣角死活不撒手,一邊咧開嘴角沖他拼命傻樂。 沈愔臉上莫名其妙地發(fā)燙,唯恐被夏懷真瞧出端倪,趕緊一溜煙回了書房,借著體力勞動平定了下心緒,又對著書柜的玻璃拉門瞧了半天,確定沒露出丁點(diǎn)破綻,這才若無其事地折回臥室,將腿腳不方便的小夏姑娘打橫抱了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