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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紹偉扭過頭:“在哪?帶我去!” 其實那“漏網(wǎng)之魚”并沒有多神秘——夜總會地下一層有個更衣室,夜班服務(wù)員每天到崗第一件事就是換衣服。這家夜總會規(guī)模不小,管理也相對正規(guī),更衣柜上甚至貼了服務(wù)員的姓名標牌。 馮欣怡的名字赫然在列。 “就是這里,”經(jīng)理苦笑了笑,“這是咱們店的更衣室,小馮當(dāng)晚肯定來過這兒,不過您也看到了,這地方就這么大,鬧不出什么幺蛾子?!?/br> 丁紹偉不置可否,隨手拉開馮欣怡的衣柜,仔細檢查過一遍。只見里面是一套夜總會服務(wù)員的制服,除此之外只有一點女性必備的日用品。他撥拉兩下,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樣,正想關(guān)上柜門,目光就在這時定格住——他伸手從那摞衣服里拽出一張薄薄的紙片。 身后的經(jīng)理抻直脖子追問道:“警察同志,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咱們能出去了嗎?” 丁紹偉嘴唇動了動,心念電轉(zhuǎn)間,他聽到自己毫無異樣地開口道:“我得拍幾張照,能麻煩您倒杯水嗎?我有點口渴?!?/br> 經(jīng)理當(dāng)然不敢有個“不”字,屁顛屁顛地去了。丁紹偉耳根動了動,憑著自己敏銳的聽覺,判斷出周圍十米范圍內(nèi)沒有第二個活物,于是不著痕跡地呼出一口氣,將那張紙片拽出來。 下一秒,他瞳孔顫縮了下,凝聚成一個針尖大的小點。 只見那是一張微微泛黃的照片,應(yīng)該是偷拍的,鏡頭有些傾斜,像素也不是很高。照片上有一男一女,男的五十來歲,穿一身休閑運動裝,看似十分隨意,但是丁紹偉憑著閱盡名牌的眼光一眼認出,這位從上衣到鞋子,沒有一件是在五位數(shù)以下的,整套行頭加起來,抵得過中產(chǎn)之家兩三年的收入。 那男人笑得紳士含蓄,肢體語言卻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一只手微微抬起,搭在身旁女伴的肩上。接觸的部位十分微妙,是肩頭略微靠后的位置,向右偏一點就是女伴裸落的脖頸,要是向后滑落,就能將那女孩弧度優(yōu)美的背部盡收掌心。 更重要的是,那女孩居然是個熟人。 ——夏懷真。 丁紹偉打了個激靈,不知是不是被空調(diào)冷風(fēng)吹的,五月底的天氣,居然有點渾身發(fā)冷。 丁警官豎起耳朵聽了聽,走廊上靜悄悄的,沒有半點人聲。他摁了摁胸口,勉強定住神,再仔細端詳那張照片,終于看出微妙的差別。 照片上的女孩比夏懷真年輕些,大約在十七八上下,五官帶著沒長成的青澀,但已經(jīng)能看出日后小美人的苗頭。她低垂著眼簾,卻不是因為怯懦,眼角彎成一道柔媚的曲線,末端回環(huán)的小勾子盛著欲拒還迎的羞澀。 丁紹偉手一哆嗦,照片輕飄飄地落了地。 西山市局,刑偵支隊長辦公室,沈愔從紙盒里抽出最后一包立頓紅茶,丟進茶杯加熱水泡開,遞給夏懷真。 夏懷真伸手接過,沖他彎下眼角拼命樂。 沈愔一開始還板著一臉巋然不動,奈何小夏姑娘待機時間超長,持續(xù)不斷地沖他發(fā)功,巴掌大的小臉笑成一朵給點陽光就燦爛的向日葵。 沈愔終于繃不住了,在她腦袋上揉了把:“笑什么?” 夏懷真沒說話,在他手心里討好地蹭了蹭,倘若尾椎上安一條貓尾巴,大概已經(jīng)被她搖成逗貓棒。 突然,只聽突兀又刺耳的“啪”一聲,那兩位詫異地望過去,就見許舒榮從不離身的小記事本掉在地上,整個人目瞪口呆,活像被雷劈了。 沈愔難得忘一回形,熟料居然被剛進市局沒兩個月的實習(xí)警逮了個現(xiàn)形。幸而他心理素質(zhì)絕佳,不動聲色地收回手,語氣平靜神色從容,反復(fù)剛才那一幕只是許舒榮的錯覺:“你剛才的推測……” 被塞了滿把狗糧的許舒榮光速回魂,趕緊撿起筆記本,刷刷記錄下來自沈支隊的最高指示。 沈愔:“……關(guān)于綁匪可能是花淚酒吧的員工,不能完全排除這個可能性,就先按這個思路給酒吧員工做個筆錄,重點放在二十到四十歲之間的男性身上,最好……” 他話沒說完,就見夏懷真舉起一只手,臉上帶著底氣不足的躍躍欲試:“那個,我能說句話嗎?” 小許警官剛撿起的筆記本眼看又要拿不穩(wěn)的趨勢。 刑偵支隊的人都知道,正支隊長沈愔并不反對、甚至十分支持下屬在探討案情的時候踴躍發(fā)言集思廣益,但他不喜歡別人打斷他說話,要是哪個新來的愣頭青不懂規(guī)矩,在他分析案情時胡亂插話,下場只有一個:被死亡射線狙擊到骨頭縫里冒寒氣。 只見沈愔神色柔和,十分耐心地問道:“你想說什么?” 夏懷真大約知道打斷別人說話的做法不太好,看上去有些緊張,直到沈愔給了她一個半是鼓勵半是安撫的微笑,她才怯生生地開口道:“這個案子我聽說了一點,我覺得有點奇怪……” 沈愔被她一句話引發(fā)共鳴,想起心頭那抹揮之不去、又說不出緣由的異樣感,下意識追問道:“哪里不對勁?” “那兩個女孩都在黑酒吧工作過,按理說警覺性和防備心應(yīng)該很重,又是大半夜的,不會輕易給人開門……” 這個看法和警方的推論不謀而合,許舒榮忍不住問道:“所以沈隊才判斷是熟人作案,有什么問題嗎?” 夏懷真的聲音輕輕細細的,帶著一點柔軟的鼻音:“……如果是我,本就受到了刺激,又是那個時間點,就算是認識的人敲門,我也不一定會開,除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