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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肆虐了整整一個禮拜的雨水終于偃旗息鼓,鉛塊似的濃云破開裂痕,陽光慷慨揮毫,為這座被陰霾籠罩多日的城市添上明麗鮮亮的一筆。 三天后的晚上,一個瘦削的身影裹在黑色夾克衫里,棒球帽和黑色的防霾口罩遮擋住大半副面孔,走在墻角暗影中,仿如一條不動聲色的影子。 他輕車熟路地避開人流熙攘的街頭巷尾和監(jiān)控錄像,在河網(wǎng)密布的小巷里左一拐、右一岔,很快摸到一家夜店門口。他把一只手插進衣兜里,抬頭看著“同樂坊”三個炫彩閃爍的招牌,鴨舌帽下的長眉微微擰動,如一尾游魚,不動聲色地滑入醉生夢死的尋歡客中。 這是西山市數(shù)百家夜店的一個縮影,不管外表看上去有多酷炫,一旦成了那“五百分之一”,都只有“泯然眾人”的份。男人剛走進去就被閃爍的彩燈晃了眼,鼓點強勁的背景音比工地的打樁機還具震撼力,每一下都如重拳捶打在心臟上。 沈愔不是沒進過夜店——作為一名合格的刑偵警察,化妝偵察是必備的素養(yǎng)。然而無論進來幾次,他都沒法適應(yīng)夜店的環(huán)境,好不容易擠到吧臺前,后背上冒出的冷汗已經(jīng)把襯衫打透了。 “一杯長島之戀,”他將一卷鈔票摁在吧臺上,慢慢推過去,“記得多加冰塊?!?/br> 女酒保正忙著賣弄風(fēng)情,眼角余光斜斜掃過,沒看清他長相,只留意到這男人清瘦頎長的背影,和一個刀削斧鑿般的下巴尖,眼睛登時亮了。 她用三言兩語敷衍了那個滿頭肥油的客人,掉頭盈盈一笑:“帥哥,一個人???怎么,沒帶女朋友一起?” 第114章 探秘(上) 女酒保三十出頭,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都是個極出色的美人。將調(diào)好的雞尾酒端給沈愔時,她刻意撩了下頭發(fā),肩膀舒展的瞬間,深V的領(lǐng)口里露出雪白的胸線。 沈愔含笑不語,借著喝酒的動作不著痕跡地垂落視線,和那“波濤洶涌”的景致擦身而過。 那女酒保毫無所覺,眼看沈愔只顧埋頭喝酒,她反倒來了興趣,如膠似漆地糾纏上來:“怎么,帥哥看著眼生,是第一次來咱們店里嗎?” 沈愔矜持地點了點頭。面對熱情洋溢的女酒保,他似乎想表現(xiàn)得游刃有余一些,可惜繃得過緊的面部肌rou出賣了他的緊張——加上他雖然已經(jīng)摸到三十的邊,卻明顯比同齡人年輕一大截的皮相,怎么看怎么像個瞞著家里人偷偷出入風(fēng)化場所的青澀小男生。 女酒保見慣了油膩的尋歡客,頭一回見識沈愔這種不按路數(shù)出牌的“客人”,再仔細一瞧,這人面孔隱在鴨舌帽下,只看得出一個隱隱綽綽的輪廓,可就這一個模糊不清的輪廓,已經(jīng)是十分的深邃俊秀。 女酒保笑意更深,鑲了金箔碎鉆的美甲往沈愔手背上抹了一把,勾勒精致的眼角藏著兩把小鉤子,有一搭沒一搭地往人心窩里勾:“小帥哥來這種地方,不怕女朋友吃醋?” 沈愔眼角抽動了下,半真半假地流露出失落:“……剛分手?!?/br> 女酒保恍然大悟,一條雪白的胳膊順勢攀上沈愔手臂,沿著肩膀一路而上,在他瘦削的下巴上勾了一把:“不就是失戀嗎?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正好jiejie我今晚也是一個人……不如咱倆找地方喝一杯?” 沈愔不安地擰動了下腰身,眼角左顧右盼:“在這兒?不太好吧……” 女酒保難得遇上這么“扭捏青澀”的客人,笑得越發(fā)開懷。她打了個響指,在同伴耳邊叮囑了兩句,自己挽起沈愔的胳膊,笑吟吟地附送了一個媚眼:“帥哥說得是,這里人多不合適……不如咱們?nèi)ザ牵俊?/br> 沈愔僵得要命,略帶緊張地問道:“要、要額外加錢嗎?” 女酒保先是一愣,繼而爆發(fā)出一陣歡暢的大笑。 夜店二樓是包廂區(qū),走廊上光線極暗,沿著墻角亮起一溜幽幽的引路燈。女酒保攀著沈愔,隨手拍開一間包廂的門,揪著領(lǐng)口將人摁進去。沈愔猝不及防,趔趄著倒退了好幾步,膝彎磕上茶幾,一個立足不穩(wěn),直接栽進了沙發(fā)里。 女酒保迫不及待地關(guān)上門,一轉(zhuǎn)身,如狼似虎地撲上來。雪白的胳膊仿佛一截藤蔓,嬉笑著纏繞上沈愔胸口:“小帥哥,放松點,別那么緊張……要不,我先給你唱首歌?” 沈愔就像精通變臉術(shù)似的,包廂門合上的瞬間,刻意的緊繃與青澀已經(jīng)被一只手抹去。他垂目看著那有了幾分醉意的女酒保,眼神平靜中透著不甚明顯的憐憫和責(zé)怪:“……你之前在花淚酒吧工作過?” 女酒保一時沒回過神,拍了拍他的臉,兀自嬌笑道:“是啊,那可是我的老東家……可惜風(fēng)水不好,出了人命官司,沒開張幾個月就關(guān)門了。” 沈愔:“周小慧和馮欣怡落得那個下場,你一點不擔(dān)心嗎?” 仿佛被人無意間觸碰到某種禁忌,女酒保打了個激靈,倏地抬起身,目光中流露出狐疑和審視:“……你怎么知道周小慧和馮欣怡的?你到底是誰!” 沈愔從衣兜里摸出偽造的證據(jù),仗著光線昏暗,在女酒保眼前晃了晃:“我是市公安局的,過來調(diào)查周小慧和馮欣怡遇害案?!?/br> 每一個出入風(fēng)塵場所的陪酒女都對“公安”兩個字異乎尋常的敏感,一瞬間,女酒保臉上的醉態(tài)化為冷汗,從千百個毛孔里蒸發(fā)干凈。她掃過證件上“于和輝”三個大字,眼角眉梢的戒備幾乎凝成利刺:“那案子不是了結(jié)了嗎?怎么還要調(diào)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