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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衣經(jīng)理似是完全沒意識到身后綴了個尾巴,一邊打著電話,一邊進了安全樓梯:“您放心,都布置妥當了……放心,他跑不了!” 這時,沈愔已經(jīng)進了樓道,他不敢跟得太近,腳步放得極輕,像是無師自通了“貓墊功”,落地幾乎聽不到聲音。誰知跟下去兩層樓,忽聽前方的腳步聲消失了,沈愔皺了皺眉,扒著扶手往下一看,就和那男人看了個森森的對眼。 沈愔瞳孔登時急劇收縮。 那黑衣男人不知什么時候站住了腳,像是早知道他會跟上來一樣,仰頭陰惻惻地盯著沈愔,嘴巴一張一合,用口型無聲地說道:等你好久了! 沈愔心頭劇震,毫不猶豫地掉頭往上。 密封的安全通道里只聽見他一個人的腳步聲,那黑衣男人沒有追上來——也的確不用追。就在沈愔堪堪爬上四十四層時,頭頂?shù)陌踩篱T突然響了一聲,兩個便衣警察居高臨下地探出頭,大喝一聲:“什么人?站住,不許動!” 沈愔:“……” 看到這個“甕中捉鱉”的陣仗,沈支隊要是再反應(yīng)不過來自己被人設(shè)計了,也白干這么多年刑偵了。 沈愔來不及細想,用清潔工的工卡刷開安全門,飛快地鉆進甬道——這種高檔大廈的安全門設(shè)計很有特點,出去不受限制,進門卻要刷工卡。一旦沈愔從里面帶上門,外頭的便衣警察想要進來就沒那么容易。 這么做可以為他爭取三到五分鐘的時間,但用途并不大,因為那兩名便衣警察出現(xiàn)的時機實在太巧了,絕不可能是巧合。 唯一的解釋是,警方一早知道他會出現(xiàn)在這座大廈,并且事先做了布防! 那么,是誰得悉了他的動向,并且事先透露給了警方? 布控在大廈各個角落的警方正在爭分奪秒地收緊“網(wǎng)口”,沈愔的思路卻無比清晰:最清楚他此行目的地的人只有兩個,一個是送他來的韓琛,另一個就是將“海螺大廈”透露給他的蘇曼卿。 沈愔不認為是韓琛,如果是他,大可以在來的路上通知警方,根本沒必要等到現(xiàn)在。但是蘇曼卿的可能性也同樣不高——還是那句話,要是蘇小姐真想對他不利,當初他昏迷不醒時就可以動手了,拖到現(xiàn)在是留著過年嗎? 更何況,她還接連放倒了他兩次。 排除了僅有的兩個人選,答案只有一個:有人故意將“海螺大廈”這個地點透露給蘇曼卿,又借著蘇曼卿的口傳達給他,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了大一圈,就是為了引誘他自投羅網(wǎng)! 這樣大的手筆、這么縝密的布局,除了那個藏身暗處卻算無遺策的神父,沈愔不做第二人想。 霎時間,他猶如醍醐灌頂般,突然想明白了蘇曼卿為什么不愿提供情報:她早就料到自己已經(jīng)成了神父釣出沈愔的誘餌,所有神父或有意或無意透露給她的訊息,都藏著看不見的刀鋒,平時不顯山不露水,一旦沈愔踏入陷阱,就會露出形跡,毫不留情地當頭斬落。 難怪蘇曼卿讓他自己去查……她太了解那個藏身暗中的魔鬼,唯恐這把刀經(jīng)了自己的手,從背后捅進要害! 可是……她既然明知這一點,又為什么要把“海螺大廈”這個地址傳達給自己? 是因為她通過某種方式得悉,神父很可能在這一天、這個地方采取行動,還是因為……她有十足的把握,沈愔不會落入神父的圈套? 又或者……兩者皆有? 沈愔飛快穿過走廊,突然看見走廊拐盡頭同樣轉(zhuǎn)出兩個便衣警察。他腳步毫無滯礙,緊跟著一個轉(zhuǎn)身,從旁觀者的角度看,就仿佛他原本打算在這里拐彎一樣。 然而這條岔道是個死胡同,不過十來步就到了盡頭,沈愔試著推了推,發(fā)現(xiàn)兩側(cè)的房門都是反鎖的。與此同時,走廊上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似乎是那兩名便衣警察察覺到不對,直追過來,就在沈愔手心里捏滿冷汗之際,只聽“咔嚓”一下,左手邊的房門突然開了。 沈愔:“……?。。 ?/br> 兩名便衣警隱約看到一個身影轉(zhuǎn)入拐角,和協(xié)查通告上的“在逃嫌犯”頗為相似。抱著“確認萬一”的想法,兩人走到近前,探頭一看,發(fā)現(xiàn)岔道是個死胡同,走廊里空蕩蕩的,只有兩盆綠植花枝招展地搖晃著枝蔓。 第124章 自投(上) 兩名便衣警互相看了眼,不約而同地懷疑自己眼花了,又四下搜查一遍,確認沒有可疑人物,這才一步三回頭地走遠了。 走廊里重新安靜下來,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過。兩分鐘后,左手側(cè)的房門再次開啟一條縫隙,沈愔從門縫里射出目光,左右張望一圈,確定那兩名便衣警已經(jīng)走遠了,長出一口氣。 他將房間門重新帶上,沖那西裝革履的男人點頭示意:“多謝幫忙……明先生。” 穿著銀灰色西裝的男人有著棱角分明的輪廓,五官深刻面容俊美,正是二十分鐘前剛見過面的明氏集團少東家——明承誨。聞言,這位商界的“天之驕子”一只手插在褲兜里,以一個十分松散的站姿斜靠著墻壁,漫不經(jīng)心地提起嘴角。 “這座大廈各個出口要道都被警方盯住了,”他淡淡地說,“沈警官,你這個自投羅網(wǎng)的時機挑得可真是好極了?!?/br> 沈愔不在乎他的冷嘲熱諷,但他不能不在意另外一件事:明承誨一口道破他的身份,顯然對前情心知肚明。既然如此,他一個高高在上的“跨國企業(yè)董事長”兼“社會名流”,為什么要冒著被警方識破的風險,幫幫助一個“在逃嫌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