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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銳一愣:“什么意思?” “……地下制毒工廠就是神父手里的底牌,哪怕他再想做成這筆生意,也不會輕易泄露出去,” 沈愔原本仿佛陷在一團迷霧里,只能想到哪說到哪,然而有那么一瞬間,他仿佛機緣巧合之下打通了任督二脈,腦中飛快打過一道閃,第一次從云波詭譎的局面中抓住關(guān)鍵,“如果我沒猜錯,這所謂的‘交易’應(yīng)該是神父的又一次試探!” 趙銳一雙老眼登時瞇緊了:“怎么說?” “神父不相信明承誨,更不相信她,之所以讓她去接手交易,很可能是故布疑陣!”沈愔飛快地說,“如果一切順利,什么也沒發(fā)生,那交易還有機會進行下去!可若發(fā)生意外,那這個‘意外因素’一定會闖入神父事先布下的陷阱,連著明承誨和她也會一同陪葬!” 他幾次三番提到“她”,不用刻意點名,趙銳也知道指代的是誰。這行動總指揮的手死死扣著耳麥,指尖泛起冰冷的青白:“……這是你自己的猜測,還是有真憑實據(jù)佐證?” 沈愔:“是我的猜測,但是符合神父一直以來的行為模式?!?/br> 趙銳一口老血險些被他懟出來:“你知道這次行動是什么級別的嗎?幾十億的交易額,三個行動組已經(jīng)撒出去了,結(jié)果你一點證據(jù)也沒有,一句話就要叫停?沈愔,要是錯失良機,把毒梟放跑了,這個責任誰來負?” “我來負,”沈愔毫不猶豫,“錯了算我的!” 要不是隔了崇山峻嶺,趙銳一口老血恨不能順著信號追蹤過去,當面糊他一臉。 “趙叔,”沈愔忽然低聲道,“人跑了還能再抓,但明總裁和她的安危只在咱們一念之間,要是有個什么……人是救不回來的!” 最后一句話奇跡般地壓下了趙銳的火氣,這位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老刑警足足有半分多鐘沒說話,耳麥對面驟然安靜下來,只有粗重的呼吸聲潮水般拍來。良久,趙銳嘶啞著開口:“……你打算怎么做?” 一個多小時后,翻山越嶺的吉普車抵達了目的地,蘇曼卿和葛欣一前一后走下車,神色不約而同地有些難看。 ——這里果然是一帶廢棄的礦洞,外圍用鋁合金管搭建起臨時廠房,表面蒙著一層軍綠色的迷彩布,若是從正上方的角度居高臨下地俯瞰,不借助高倍望遠鏡很難分清哪里是廠房,哪里是終年蒼翠的山林。 “就是這里,”苗昂登知道這兩位女士在集團內(nèi)部的地位,言行舉止十分客氣,然而仔細探究,客氣中又帶著涇渭分明的疏離,“老板說了,請兩位在這里驗貨?!?/br> 蘇曼卿飛快掃視過周遭,一只揣在衣兜里的手緊了緊:“買家呢?不是說,那姓明的會派助理一起來嗎?” 苗昂登客氣地點點頭:“買家會遲一點到,兩位可以在里面等他?!?/br> 蘇曼卿不禁猶豫了一瞬。 她憑著自己的第六感和對神父多年來的了解,直覺這所謂的“交易”有貓膩,大概率是神父的另一場“煙霧彈”,但她不能肯定這出戲碼的“機關(guān)”設(shè)在哪里。更要命的是,在保鏢的重重環(huán)圍下,她既不可能留下暗示,也沒法給外界發(fā)消息,唯一的選擇就是—— “知道了,”蘇曼卿一掠鬢發(fā),若無其事地笑了笑,“那就走吧?!?/br> 臨時廠房其實是個“中轉(zhuǎn)站”,里面設(shè)置了專門的升降裝置,苗昂登提著照明手電走在最前面,看上去頗有年頭的裝置嘶啞地□□一聲,往地底緩緩縮去。 升降裝置空間狹窄,蘇曼卿只能和葛欣站在一起,那女孩身上濃郁甜美的香水味一股接一股往鼻子里鉆。蘇曼卿從不用這樣濃重的香水,眉頭微微一皺。 偏偏葛欣不會看人眼色,她好像已經(jīng)忘了幾天前那場劍拔弩張的沖動,甚至能微笑著和蘇曼卿主動搭話:“這地方倒是挺隱蔽的,要是沒人帶路,就是在大山里沒頭蒼蠅似的鉆上一年也找不著?!?/br> 蘇曼卿沒心思敷衍她,隨口“嗯”了一聲。 葛欣意味深長地瞥了她一眼:“你說,要是咱們交易時,那幫條子突然沖進來……會怎樣?” 蘇曼卿微乎其微地一震。 第185章 驗貨(下) 蘇曼卿聽出葛欣話里有話的試探,剎那間已經(jīng)將從走進廠房到乘搭升降裝置進入礦洞的每一步倒帶似地過了一遍:進門時,苗昂登走在最前面,她和葛欣被四個黑衣保鏢簇擁著走在中間,斷后的兩個黑衣保鏢一起用力,將廠房大門用力關(guān)緊,從里頭上了鎖…… ——上了鎖? 蘇曼卿瞳孔驟凝:對了!苗昂登方才分明說過,買方——也就是明承誨的助理稍后會到,可他們卻在剛進門時就迫不及待地反鎖了門,打算讓跟在后面的買家怎么進來? 破門而入嗎? 還是說,他們等的……其實“另有其人”? 這念頭一冒出來,蘇曼卿登時如醍醐灌頂般,找到了隱藏在重重迷霧后的那根“線頭”,將種種不合理的蛛絲馬跡串聯(lián)起來—— 像神父這樣狡兔三窟,永遠會給自己留退路、留后手的人,怎么這么容易就將底牌亮在臺面上? 他明知花山鎮(zhèn)一役,自己身上背了洗不清的嫌疑,為什么還讓她來負責驗貨? 來就算了,為什么非得跟葛欣一起?不怕兩位素來不睦的“皇后”半路掐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