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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幾頁,滿頁的死。死死死,想快點死,她怎么還不能死…… 這就是,瓶梁鎮(zhèn)女人皆艷羨的陳夫人的日子,難怪,她的亡魂會變成那副模樣,她已經瘋了。 這就是婆婆和善,丈夫體貼,要嫁就嫁陳英杰…… 聞宴緊緊咬住舌頭,吸了吸鼻子,咬牙切齒:“報、官?!?/br> 怒火噌地起來了! 她得會為這個可憐的女人,揪出害死她的真兇! 可剛走出陳家,鎮(zhèn)靈咒又失效了一次,淡淡金光溢散空中,又流失了許多功德。聞宴牙齒打顫,這一次,緩和了許久,才用手掌搓出一點熱乎氣。 謝稚看了眼聞宴慘白如鬼的臉色,俊臉微有怒意,命她停下來歇息。 聞宴搖頭,輕輕拒絕。 謝稚只能俯下身,背上人。 兩人馬不停蹄地趕回了孫家,踹開房門,拖出了陳英杰。 陳英杰倒是手段了得,經歷了驚心動魄的一夜,他竟還活著,只是面如土色,脊骨斷裂,從脖子以下失去了知覺,如一條瀕死的狗般奄奄一息仰躺在地上。 見到聞宴,他惡狠狠地瞪著她,“是你,是你,你這惡毒的……嗬嗬,來人……” 聞宴:“是我,怎樣,兩女鬼的滋味美妙吧?!?/br> 狗男人翻白眼,差點暈倒過去,“賤人,賤人!” 孫父孫母也已早已醒來,心急如焚地等待消息。一聽聞宴說,害死孫婉玉的果真是陳英杰,理智盡失,叫人拖著陳英杰,就要去告官。 這動靜驚動了左鄰右舍,紛紛詢問發(fā)生了什么。當聽清楚前因后果,眾人瞪大眼睛,皆不敢相信,有人竟這樣喪心病狂。 “是不是誤會了,英杰侍奉你們兩口子一向勤勉,跟親生爹娘一般。” “他以前待婉玉多好,大家都看在眼里啊?!?/br> “岳父岳母,小婿不明白,你們在說什么?”狡猾如陳英杰,到如今還在裝無辜。 孫家兩老人出離憤怒,“只恨我們沒早點發(fā)現(xiàn)這狼子野心之人!陳英杰,你隱瞞婉玉生下的那一雙兒女,當我們不知道嗎?” 一言出,眾人嘩然。 陳英杰養(yǎng)了外室?他不是對妻子向來最癡情嗎? 陳英杰臉色一變,飛快地反應過來:“沒有,岳父岳母為何要這樣冤枉我?!?/br> “事到如今還敢狡辯!”孫母唾罵,“咱們現(xiàn)在就去鎮(zhèn)北街老烏龍巷,信不信你娘都在那里,親手照顧自己的孫子孫女!” 明白無從抵賴,陳英杰苦笑:“那事,是我對不住婉玉,家母念孫成疾,婉玉又不許納妾,沒辦法我才……” 竟將他有外室子的原因,全甩給了亡妻。 言語間暗示是孫婉玉不能生養(yǎng),又悍烈善妒,他才不得不做出這等錯事。 不孝有三無后為大,他就算有錯,也是逼不得已。 陳英杰深情道:“但在我心里,婉玉依然是最重要的女人,她是我原配妻子,我的孩兒就是她的孩兒——” “呸!”不等他說完,孫母一口唾沫噴在這無恥男人的臉上。 孫家二老不可置信,兩人瞪大了眼,像是第一次看清了這個女婿的丑惡嘴臉。 看清以后,愈發(fā)自責。 明明很早之前,女兒就舉止失常,可笑他們被程英杰欺騙,竟還以為女兒過得好,是他們看走了眼,害了閨女。 “岳父岳母,你們不明不白的何以冤枉我,根據大鄴律例,這罪過可也不輕?!?/br> 陳英杰眼神陰沉地倒打一耙。 事情暴露,他反而有恃無恐。 是,孫婉玉那蠢女人,就是他唆使自盡的,又如何? 大鄴朝辦案講究證據,誰有證據,哈哈,誰能找到他的證據。 只是他精心維護多年的人設崩塌,這讓愛重名聲的陳英杰面容扭曲,心里恨到了極點。 孫父孫母面對死不認罪的陳英杰,身子左搖右晃,險些暈倒過去。 女兒已去了一年,有什么痕跡,怕都已被這畜生滅除,他們要到哪里去找證據。 望著死不承認的惡徒,兩老人眼底漫上赤紅。 索性就將這惡人一刀捅死,有什么罪,他們自去府衙投案。 ……這是他們做爹娘的,最后能給閨女做的。 第014章 額就在兩老人揀石頭,準備同惡徒同歸于盡時,聞宴出手攔住他們,問了陳英杰一句: “你說你沒害你夫人,那為何插在她胸口的匕首,會是你親手贈予?” 觸及事情真相的質問,讓躺在地上自鳴得意的陳英杰一僵,隨即眼底生出了慌亂。 孫婉玉死在穆家,所有人的注意都放在了穆小樓上,誰會發(fā)現(xiàn)刺死孫婉玉的匕首,就連辦案的官府也沒發(fā)現(xiàn)。更別說事情都過去一年,這人怎會發(fā)現(xiàn)。 不可能,她在詐他。 聞宴望著地上狼狽至極的男人,眼神冰冷猶如看一個死人。 “你為什么,會贈予她一柄匕首。你是想借刀殺人,還是想逼她自盡?” 陳英杰咽了咽喉嚨,極力穩(wěn)住情緒,反駁道:“婉玉……時常一人在家,以防不測,我送她匕首防身?!?/br> “呵,別人都是送衣衫首飾,你倒是特別,送殺人的匕首?!甭勓绲耙痪?,隨即追問,“你方才說,你不得已背叛陳夫人,是因為令堂實在想要孫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