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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江恒一直沒有下一步, 司妧有些不耐地撅了噘嘴, “要親親?!?/br> 江恒手指點了點她的額頭,視線掠過她的唇, “這里人多?!?/br> “有什么關(guān)系?!彼緤€手去勾他脖子, “我們是合法持證,怕什么?” 不等江恒有反應(yīng),她便主動壓過去。 唇齒交纏,侵襲而來的是獨屬于她的甜美,混著些清酒的清冽。 直到滿意了,司妧才退回來,饜足地拍了拍江恒伸過來幫她重扣安全帶的手, “回家!” 江恒眼里的墨色翻涌, 緩緩啟動車子,駛出停車場。 下車后, 司妧像考拉抱著樹一般, 賴在他身上, 腳都不想沾地。 江恒一手兜住著她的后腰, 一手去關(guān)車門, 把她的包包圍巾一并拿上。 直到進了家門, 將東西放到玄關(guān)凳子上,他才拍了下她的后背,示意她下來。 “不要。”司妧今晚格外的黏人,撒嬌哼唧了聲,雙腿使了大勁,夾著他的腰,“我就要這樣?!?/br> 心里有些奇怪,江恒雙手向下,托著她往上抬了抬,防止她掉下去,下巴去蹭了蹭她的頸窩,“怎么了,嗯?” “沒有?!?/br> 抱著她走到沙發(fā)坐下,司妧依舊保持著跨坐在他身上的姿勢,她的眼眶有些紅,聲音也軟軟的,“我就是突然覺得,有一點點委屈?!?/br> 江恒輕撫著她的后背,“因為我沒有及時看到短信對不對?” “也不全是。”司妧頭靠在他的肩頭,視線落在他凸起的喉結(jié)處,“我就是突然想起以前那個患得患失的自己。” “原來那個時候我腦內(nèi)活動那么多,分析來分析去,現(xiàn)在想想都很好笑?!?/br> 說到興起處,她拿手指去摸江恒的喉結(jié),好像突然有種翻身掌控他的感覺。 思緒游離間,司妧問他,“你會離開我嗎?” 江恒抬手將她不安分的小手拉下來,輕輕啄了下她的唇瓣,語氣沉沉同她道:“以前的事,我沒有辦法去改變,但是以后,我會一直一直陪著你。” 司妧直起身子,手壓在他的肩頭,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江恒仰頭看著她,拉著她的手,壓在自己的胸前,“我會一直愛你,直到生命的盡頭?!?/br> 他的心跳順著掌心回傳,連接到自己,打亂了她一下一下的心跳頻率,這一瞬,酒精上頭的致郁感蕩然無存。司妧雙手捧著他的臉,讓他微微仰起頭,女王般躬身,貼上去。 江恒雙手扶著她的腰,后背貼到沙發(fā)上,任由她主導(dǎo)這個吻。 漫長而纏綿的一段后,司妧的手緩緩向上,一顆、一顆去解他的襯衫扣子,微涼的手突然伸進來,江恒整個人神經(jīng)緊繃,他配合著將下擺扯出來,手繞到她的后背。 四排扣扣得極緊,他手懸在半空里,努力了許久,才堪堪松開一個。 司妧勾了下唇,手轉(zhuǎn)到身后,利落輕松地幫助他解決了剩下的三個。 溫?zé)岬拇笫猪樦z薄緩緩上移,如清風(fēng)溫柔地拂過山尖。 不知何時,她寬松的毛衣已經(jīng)被完全推上肩頭,有暖熱夾雜著濕氣侵襲而來,熟悉的觸感讓她再次回到空虛的云間,手抓不到他的頭發(fā),只能去抓他身后的布藝沙發(fā)。 仰躺在沙發(fā)上,毛衣蓋住了她的眼睛,阻隔了她的視線,視覺上的缺失加重了她對周圍環(huán)境的敏感程度,觸感更加清晰。 室內(nèi)暖氣正甚,可她暴露在空氣里的皮膚還是有些微涼,間或有暖熱的氣息拂過,更加重了冷熱的存在感。 那熟悉的虛空無措感覺像是會累積,一點、一點,像是沙漏般不斷疊加,難受的她心頭發(fā)緊,迫切需要什么填充她無端的空虛。 可眼睛被蓋住,雙手也失去自由,她根本沒辦法判斷到底沙漏要累積到何時,才算真正被填滿。她只能抱著下一秒也許就好了的希望一直在等。 無比的期望。 可江恒卻遲遲沒有下一步。 他像是有著世上最大的耐心,不知疲倦地取悅著身下的人。 虛空愈加嚴重,期望卻一次次落空,司妧咬著唇,艱澀地開口喚他的名字,可接下來的話她卻難以啟齒,只能一遍一遍地變換著腔調(diào)叫著他。 “江恒、江恒……” 不知過了多久,她已在虛空的棉花糖里化成了糖水,他才終于過來,附到自己耳邊,“我在?!?/br> 他仍舊沒有拉開自己眼上罩著的毛衣,司妧似乎聽到有什么撕開東西的聲音。 終于,她的沙漏不再漏沙,累積到頂峰的虛空終于在這一刻得到了滿足。 然而只是一瞬的饜足,很快取而代之地,是另一波別樣的虛空,抓不住的縹緲,就讓不斷左右拂過臉頰的絲質(zhì)面紗,一遍一遍地。 她始終無比期待著面紗下一次的降臨。 不知過了多久,等待面紗的虛空累積到了極致,終于到達了圓滿。 她大口大口地喘著,呼吸著透過毛衣傳來的溫甜氣息,只覺得渾身酥軟,特別滿足。 …… 再醒來,已經(jīng)是第二天快中午。 很快就要過春節(jié)了,按照計劃,他們今天是今天中午回南平,正好趕上吃午飯。 司妧睜開惺忪睡眼,緩了會兒,才發(fā)現(xiàn)手腕上隱隱淡淡的青紫痕跡。 昨夜種種爭先恐后涌入腦海,她摸出手機看了眼時間,驚呼了聲,慌忙坐起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