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頁
書迷正在閱讀:等風(fēng)有聲、言官總是被殺、東宮火葬場紀(jì)事、旋木盡頭、鬼醫(yī)傾城:攝政王有喜了、皇子妃她只想致富[美食]、成為全娛樂圈白月光后、滿級游戲大佬穿到六零年代、重生十八線后她制霸娛樂圈、心軟
沈逸矜:“……” 分手費? 這個詞她倒是沒想到,不過也對,她當(dāng)他們之間的那場關(guān)系是場交易,那筆錢是她的酬勞,而他當(dāng)是夫妻離婚的分手費,其實都是一樣的。 沈逸矜放下了心:“這樣最好。” 后來,劉司機看著后視鏡里兩個人,感覺自己開得不是車,而是在拖著兩臺按摩椅走。 窗外的夜色與晚風(fēng)依舊,可車?yán)锖孟裼惺裁床灰粯恿恕?/br> 再后來,沈逸矜睡著了。 ——她居然睡著了。 這是在以前絕不可能發(fā)生的事,別人不知道她入眠有多困難,她自己清楚。 醒來時,汽車是靜止的,頭頂?shù)男强者€在閃爍,除了她,祁淵和劉司機都不在。 車窗開了一半,有風(fēng)吹過她的發(fā)頂,清涼涼的?;璋档囊暰€里,她認(rèn)出是自己出租屋的樓下。 低頭,身上蓋著一件男人的西服,西服很大,完全蓋住了她的上半身和手臂,連衣領(lǐng)都緊實地包裹住了她的兩個肩頭。 沈逸矜抬手伸開,聞到西服上清寒的體香和淡淡的煙草味。 她睡著了——還被人蓋了衣服——肩頭被包裹住,對方肯定動過她。 然而,她居然一點點、一點點都不知道。 這個認(rèn)知達(dá)成的時候,沈逸矜不可思議的程度達(dá)到了驚駭?shù)牡夭健?/br> 她坐著沒動,左右看了看自己座下的按摩椅,又抬頭看了看星空頂,回憶自己入睡前的狀態(tài)。 不過就是按摩椅晃啊晃,揉捏她的后背,星空頂上的星星亮啊亮,亮得她雙眼漸漸迷蒙。 有點像許醫(yī)生給她做深度治療時的催眠。 但是這比催眠好的地方在于她不是被強制睡眠,而是自然而然地被帶進(jìn)睡眠去的。 手提包在中控臺上,沈逸矜拿過來,翻出里面的手機,看了眼時間,竟然凌晨兩點多了。 兩個已接電話,一個夏薇的,一個聞?wù)苷Z的,都在她睡著的時候被人接聽過了。 肯定是祁淵接的。 她手機沒調(diào)靜音,鈴聲很大,她居然也沒能聽見! 沈逸矜有一刻懷疑自己不是自己了。 平時如果不是吃藥,她睡著的時候總是很容易驚醒,她怎么可能錯過電話? 沈逸矜放下西服,提了手提包下車,沒想到車頭側(cè)邊站著一個人,是祁淵。 第36章 夜夜夜漫長 男人身上白襯衣, 黑西褲,肩寬腰窄的,身姿頎長, 星輝落在他身上,幾分慵懶幾分繾綣,指尖夾著煙, 一點青白煙霧還沒形成,就被風(fēng)吹散在凌晨稀薄的空氣里。 祁淵聽到動靜, 轉(zhuǎn)過頭來:“醒了?” 沈逸矜有些抱歉地“嗯”了聲:“你怎么不叫醒我?” 祁淵眼皮輕輕抬了抬,笑了下:“你睡得太香了?!?/br> 如果沈逸矜這個時候看他的眼睛, 會發(fā)現(xiàn)他的眼神是柔軟的,還帶著疲倦和困得藏不住的偏愛, 可她沒看, 她只是在想,他們已經(jīng)沒關(guān)系了, 最多就是生意往來, 她這樣在人家的車?yán)锼? 太冒失了。 可是道歉或感激的話都似乎不合適說, 她怕給人產(chǎn)生誤會,遲疑了片刻,準(zhǔn)備告辭。 沈逸矜四周掃了眼, 隨口問了句:“老劉呢?” 祁淵懶洋洋地吸了口煙, 回說:“去給我買煙了?!?/br> 男人吸煙時下頜微抬,修長手指放在薄唇邊,那煙頭上驟亮的橙紅, 像是煙得到他親吻的喜悅鼓舞。 而他一口煙下去, 喉結(jié)聳動, 那側(cè)顏在淡薄的天光中性感成一個剪影,又痞又帥。 沈逸矜看他一眼,不小心和男人對視上,只得說句話:“少抽點煙吧?!?/br> 祁淵耳根子一動,繃緊了唇角才丟出來幾個字:“還想管我?” “不是?!鄙蛞蓠孀杂X失言,抬手勾了下后脖上的頭發(fā),借著那里有點癢轉(zhuǎn)移情緒,可勾完后,又后知后覺自己這動作有點像在男人面前搔首弄姿,趕緊放下手,看了眼單元門,說:“我進(jìn)去了?!?/br> 祁淵已經(jīng)被她勾得丟盔棄甲,再硬氣不起來,他走近了兩步說:“我送你。” 沈逸矜別別手:“不用了,就幾步路?!?/br> 祁淵這才收住腳,站定:“那行,我看著你進(jìn)去?!?/br> 然后,他就真的看著她,看著她纖瘦的身影一步一步離開,他的視線再沒了克制,肆無忌憚,又無比眷戀。 而那個身影因為看得太久,印在腦海里,再沒揮得去。 回到家,祁淵開了家里所有的燈,在新樓梯上坐了會。 手指輕輕摩挲過踏步毯,觸感柔軟,馥郁大氣的花紋,縈繞木料的自然香氣,好得無可挑剔。 想起先前沈逸矜站在車旁,眼里是剛醒又未醒透的惺忪,有著最天然的軟萌,馬尾辮松散在后頸上,起了一圈毛邊,在凌晨的輕風(fēng)里飛揚飄動,是最迷人的嬌俏。 她抬眼,抿唇,她眨眼,翹唇,她藕玉般的胳膊抬在脖頸上,偏頭想著事情,眼里似有若無的笑。 她不知道,那發(fā)絲在她指尖里有多歡悅,歡悅得他想要替代。 她總是這樣,有著太多撩人不自知的地方,太多,太多…… 祁淵唇角牽起一個弧度。 他將油畫婚禮吊蘭搬去了陽臺,客廳里拉開茶幾,睡在了新鋪的地毯上。 第二天早上吳媽來,吃驚地看著男主人從地毯上起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