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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車過來了。 她鉆進出租車,上車后才想起已經(jīng)過了半天了,林薇和顧赟這兩個人卻一個電話也沒給她打過。 顧溪心想要么是這倆人心大,要么是他們真的把她給忘記了。 車停在公園,顧溪不認路,拿出手機反復撥打林薇的電話。新荷的夜晚燥熱難耐,地表騰騰將水汽蒸干。 她早已累的滿頭大汗。 蹲在地上休息。 也就是這時,顧溪看見了馬路對面一片廢棄的工地。 工地四周擺放著巨大的廢鐵殘次品,周圍沒攝像頭,又十分隱蔽,便成了不良社會哥的根據(jù)點。 黑壓壓的三兩個高個兒社會哥蹲在那,手里各自夾著一根點燃的煙,靜默地抽著煙沒說話。 有個男生半倚在樹下,黑色短袖卷在肩膀,樹影婆娑遮擋他優(yōu)越的身形,顧溪遠遠看見,他指尖零星的火光。 他抬手摸了摸口袋,掏出一枚打火機扔給別人。 不多時,傳來幾個混混罵罵咧咧的聲音,正捉弄不知哪兒來的一條雜狗,扯了嘴里的煙頭丟向遠方。 “cao,這野狗怎么老是沖著謝爺叫啊?!?/br> “不會是發(fā)/情了吧,哈哈哈?!?/br> “滾你丫的,這是條公狗?!?/br> “謝爺,你請咱們吃個飯唄,你打暑假工攢了不少錢吧,兄弟們都來捧個場了啊?!?/br> 狗吠聲響徹云霄,男生沒動,只是悠閑的掐滅指尖的煙,三五個頭發(fā)五顏六色的社會哥脫下外套舉起來逗狗,嬉皮笑臉的,顯得尤為浮躁。 臟、亂、破敗又無法無天 不久,其中一個黃毛單腳跳了提來,一聲哀嚎響翻天——“靠,這狗居然對著我的腳撒了泡尿?!?/br> “啊哈哈哈哈,笑死老子了?!?/br> “哈哈哈哈,狗就在謝爺面前叫,怎么不往謝爺反倒往你腳上滋尿?!?/br> “昆哥,狗都嫌棄你,把你當電線桿了。” “野狗見了謝爺也不敢撒野。” 為首的人被稱作“謝爺”,顧溪只看了眼就對那群人有了定論,她背著書包默默往回走,就聽見身后傳來一陣狗吠。很快身后的人聚了一團,路人看了也要繞道走,場面混亂,地上散了一地的煙頭。 而男生只是淡淡的看著,八風未動,眼神不屑一顧。 讓人感覺他既厭惡這里,又厭惡這群人。 他點了一根煙,緩緩夾在耳后,猩紅陣明陣暗,看了一眼那群廝打成一團的人轉(zhuǎn)身離開。 模樣很冷。 - 車站出口的街巷錯落嘈雜,巷子口站著好幾個攬客的黑車,他們都是男性,嘴里不停地念叨著“去哪兒”“去南街嘛”,說得通通是方言。 人生地不熟,卻沒有人來接她,顧溪深吸一口氣,拖著行李箱往車站外走。 聽著新荷的方言,陌生感撲面而來,她低頭繞開那些黑車,裹緊外套往街道里走。 她今天沒背書包,只挎了個斜挎包,包太小了,好多東西裝不下。所幸她的挎包里只裝了身份證和鑰匙,別的東西都放在行李箱里。 夜晚,天空開始下雨。 天色太黑了,顧溪沒有帶傘,她匆忙給姑姑發(fā)了個短信報了地址,便推門進了隔壁一家陳記湯包館。 這會兒店里人挺多的,顧溪繞過座位來到最角落的獨座。 顧溪進店后點了杯法式檸檬汁,店員將檸檬汁端上來。顧溪將行李箱整理好,安靜的坐在那兒咬著吸管。 這是剛才那個店員咋咋呼呼從門外鉆進來,“老板,門關(guān)緊點。” 湯包店老板探出頭,“怎么了?” “那幾個小子又來了?!钡陠T惶恐不安,“上次在我們店里打架滋事那幾個。” 湯包店老板罵了一句“cao”。 從湯包館外涌進來一大片人,都是年輕的男生,個個個高體壯,頭發(fā)五顏六色,看上去不像是好人。 又是那群人。 顧溪本能地緊張起來,她低頭拿出手機,在屏幕上摁了串電話號碼,但沒撥通。 1-1-〇。 早來的幾個人占了前面的座位,有個黃毛一直在說話。 進出之間門開了幾下。 黃毛從前臺拿了個菜單,幾個男生點了一桌的菜。 黃毛突然笑道:“謝爺。” 幾個小弟開始起哄,“謝爺,這次請我們吃飯唄?!?/br> “你可別說了,咱們謝爺兜里沒錢,他是個窮光蛋啊。” “江湖傳說啊,也有落魄的時候。” 這時那個被稱作“謝爺”的男生起身,周圍一片起哄聲,都高喊他結(jié)賬。 從模樣來看他是人群中最扎眼的,習慣了被成群的人簇擁,連姿態(tài)都倨傲頑劣。 他走到前臺從口袋里拿出一張紅色的卡,懶散的倚在收銀臺邊,眼也沒抬,“結(jié)賬?!?/br> 老板看了他一眼,“成年了嗎?你多大?怎么來我們店喝酒?” “十九。” 老板指了指酒桌那邊,“那其他人呢,都成年了嗎?” 他低嘖了聲,“比我大幾歲?!?/br> 問到答案,老板沒再問什么了,轉(zhuǎn)身走向后廚。對于這類喝酒抽煙年輕的混混,老板都會嚴格查他們有沒有成年。 女店員是個二十歲上下的小女生,端茶水過來,嗓音有點嗲,接過卡,問,“叫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