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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云湊過來看著畫上一身黑紅勁裝,牽著雪蹄黑馬,神采飛揚的人,眼里帶著欣賞。 他開口道:“墨七公子,有勇有謀,臨危不懼,堅毅隱忍,不可小覷!” 江羽成嫌棄看了他一眼。 *** 見王爺被宿云送回王府,管家廖叔和一眾小廝都吃了一驚,王爺怎的年前就回來了?還是一個人? 派人去嚴府外頭看著,一有消息就回來通報。宋翰墨坐在房中,望著燭火一直等到子夜。聽得外面的打更聲,一直提起來的心才放下。 嚴修潔應(yīng)該是沒事了。 熄燭躺下,傷口隱隱作痛。不過,多日的舟車疲憊一齊涌了上來,不一會兒他就熟睡了。 第二日一大早,?;⒒氐酵醺?。他說,因為那處滑坡,十長公主決定繞遠路,這才晚回來一日。 讓祝虎不要聲張自己受傷一事,宋翰墨堅持去上朝。 宮門口遇到嚴修潔,他站在馬車邊,穿著緋紅飛鶴服,梨渦淺淺,彎腰行了一禮:“景王。” “嗯。”宋翰墨垂眸,隨意應(yīng)了一聲,繞開嚴修潔獨自朝宮門走去。 昨日聽許大夫說了景王的事情,嚴修潔心中是有些歡喜的。不過今日看景王的態(tài)度,似乎并不想與自己多談? 一月未見,舟車勞頓,他好似輕減了些,莫不是有些累了,嚴修潔如此想著。 朝堂上,朝臣主要討論了雪災(zāi)救濟撥款之事,懷疑有官員私吞。最后以皇上派欽差大臣去查探此事結(jié)束。 臨到下朝,有人參了景王。言語之間便是說,原來趕一趕路,年前還是能回來的,從前偏偏要過了年才回上京,景王這是對陛下不敬。 嚴修潔冷眼瞧了那個大人一眼,便是之前參她的吏部侍郎。一月沒來上朝倒是讓這些小人鉆了空子,為了討好上座之人,又是去找景王的不痛快! 一有人開了腔,見皇上并不表態(tài),許多官員也跟著附和:“是對陛下不敬??!” 座上之人默許,被群臣非議,一切是如此熟悉! 她袖下的拳微微纂緊,再看站著的景王,他一副云淡風輕,仿佛群臣口中議論的并不是他,三年來一直如此…… 所以她才會三天兩頭參一參景王,便是讓其他人沒有機會開口。討人厭的言官參景王,那些個朝臣倒是不會附和。 嚴修潔垂下眼眸,嗤笑一聲。 “諸位愛卿言之有理?!毙柮嵛⑽⒒蝿?,皇上開口了,他嘴角上揚,“不過,景王去威南山總歸是一片孝心,這次便不罰了,若有下次,定嚴懲不貸。” “陛下圣明!”跪著的大臣又和聲喊道。 “退朝!” 下了朝,嚴修潔本想和宋翰墨說兩句話:“景王……” 宋翰墨瞥了她一眼,直接繞過,匆匆走了。嚴修潔抿了抿嘴唇,景王,他臉色有些蒼白,這是怎么了? 回到王府,宋翰墨換好藥,躺在床上看書養(yǎng)傷。 忽然一鵝黃人影無聲閃入屋中,站到床邊,她聲音清麗:“咦?看你今日照常上下朝,沒想到你居然受傷了?會死么?” 宋翰墨掩蓋眼里的驚訝,合上手中書,轉(zhuǎn)頭打量那人,認真道:“你終于來了,項穎,本王不會輕易死的?!?/br> “唉,那真是遺憾?!表椃f挑了挑眉,她扎著高馬尾,一雙眼睛頗有靈氣,櫻桃小嘴張張合合道,“話說,你怎么這么早就回了上京,害我從威南山一路找到上京?!?/br> 想見一個人罷了。 桃花眼凝視手中的書,宋翰墨想起今日早晨對嚴修潔的冷落…… 這樣就好…… 就這樣,漸行漸遠吧。 他思忖一番,開口道:“……以后不會了?!?/br> “嘖,我管你那么多干什么?!表椃f咂了咂嘴,她輕車熟路從書桌下翻出棋盤,從懷中掏出一張紙來,認真照著放置棋子。 不一會兒,項穎小心翼翼把棋盤端到宋翰墨面前,挑眉,她揚了揚白皙的下巴:“試試?” 宋翰墨瞄了一眼棋盤上的局勢,黑棋已經(jīng)被白棋逼到了絕境,又是一局殘棋。 他本來有些懨懨的情緒,突然被挑了起來,眼睛變得雪亮,仔細盯著棋盤不放。 項穎倒是隨意坐在房間一張椅子上,遠遠望著宋翰墨,她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那時她十二,因為天性好動,母親便讓她扮成洗棋童,隨名動天下的圍棋大師子五先生四處游歷,說是磨練心性。 子五先生到了宇平國,誤入威南山,迷了路,是年僅十四歲的宋翰墨收留了他們。 衣著華貴,劍眉星目,披著狐裘的小公子站在廊下看雪,一雙桃花眼拐過來,眼底一片冰冷,一下揪住了她的心。 那年冬天的雪很大,他們一直待在行宮沒有出門。宋翰墨與子五先生每日從早下到晚,從被子五先生虐殺,到向先生提出賭棋之約,僅僅用了兩個月。 他進步神速,子五先生每日都是贊嘆不已,稱他圍棋天才。他總是拿著書,半依在塌上,只是笑笑,并不講話。 那時的宋翰墨,話少的可怕,她一度以為這個小公子是個啞巴。 賭棋之約獲勝,子五先生問他想要什么,宋翰墨抬手指著站在一邊的項穎,聲音有些低啞:“他?!?/br> 心中一片震動,臉頰緋紅,耳邊嗡嗡得,根本聽不清子五先生與小公子說了些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