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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白還沒睡醒,邊走嘴里還嘟嘟囔囔著什么。 邵承一步一步往前走,看到一零三號那棟廢棄的老宅。榕樹的影子在斑駁的墻面來回晃動,四處都彌漫著一股陰郁、荒廢的氣息。 他停下腳步,蹲下來撿拾起地上的一塊石子,放在右手掌心,握緊。尖利的石塊邊緣磨破皮膚,留下一道血痕。 在一零三號老宅前,邵承暗自在心中發(fā)誓,他失去的所有,總有一天要全部奪回來。 第7章 也就是在那天晚上,邵承見到了尹文哲和尹佳音。 老宅是他們的二叔邵唐彬十幾年前身體還康健時購入的私產(chǎn),無人踏足,荒廢已久,地毯上、墻面上都布滿塵灰。邵承帶著邵白花了點時間才清理出一間干凈的臥室,打算在這里姑且住上一晚。 還沒等睡下,門外就傳來一些響動。 “哥,你有沒有聽見什么聲音?”邵白縮在墻角,小心翼翼地問。 邵承仔細聽了一下:“好像有?!?/br> “是誰?”邵白緊張起來,“不會鬧鬼了吧?” 邵承皺了皺眉,讓邵白先別吵。 走廊上的確有聲音,距離他們所處的位置只有一墻之隔。是微弱的敲門聲,有節(jié)奏地”叩叩“響幾聲,停了片刻,又繼續(xù)響起來。 來人在不知疲倦地敲門,從最遠處的那道門一扇一扇敲過來,非常有計劃性。 是三叔的人? 可能是。但一定不是成年人。成年人身體重,走廊地板還是老式紅木,腳步聲不應(yīng)這么輕。 大概率是個小孩子。 邵承不免疑惑起來。三叔沒有子女,也從未聽說他認養(yǎng)過孫子孫女。就算他膝下的確有個小孩在養(yǎng)著,凌晨派這么小的孩子一個人過來,未免過于自大。 是想耍他們嗎? “哥,我怕。”邵白可憐巴巴地抱住邵承的腿,把眼淚全都擦到他褲子上,”外面到底是誰???“ “不知道?!鄙鄢凶叩介T邊,手搭在門把上。 與其待在房間里想東想西,不如打開門一探究竟。邵承也是這么做的。 他靜了幾秒鐘,隨后把門猛地向外一拉——邵承垂眼,平生第一次感知到不可思議的情緒。 一只明黃色的不明物種從外面爬進來,從頭到腳都是毛茸茸的,在暗處也像在發(fā)光。 邵白瞪大眼睛,叫道:”皮卡丘!“ 當(dāng)然不是活的皮卡丘,而是一個小女孩穿著皮卡丘睡衣。 她眨眨眼睛,張開雙臂朝邵承撲了過來。 邵承一愣,立馬后退一步。 小皮卡丘撲了空,嘴一撇,轉(zhuǎn)而抱住邵承的腿,效率很高地憋出了眼淚。 “嗚嗚嗚嗚嗚嗚,邵承哥,我疼?!?/br> “……” 邵承靜了靜,看著趴在他腳邊的這個小不點,感到非?;奶?。 他心思深,就算對小女孩也有所戒備,只是站在那兒不動,耐心地說:”你先哭,哭完我再問你。“ “……”小皮卡丘立馬不哭了,但還是抽噎著,雙眼淚意朦朧,眼巴巴地向邵承賣可憐。 為了套她的話,邵承語氣變得有些兇,問她,“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 “我哥說的啊,”小皮卡丘回答得倒是很快,像背課文一樣流利地說道,“你是邵承哥,是邵永城叔叔的大兒子。”又指了指邵承身后的邵白,“這個膽小鬼是你弟弟?!?/br> 聞言邵白就不高興了,跳出來反駁道,”你才是膽小鬼嘞!“ “你才是!”小皮卡丘氣急敗壞地跺腳,“膽小鬼!剛剛還被我嚇得哭了鼻子呢!” 邵白懵了,反應(yīng)過來之后變得非常憤怒,和女孩就地打了起來,一時之間房間內(nèi)充斥著“我要代表月亮消滅你”、“吃我一招”、“影分身之術(shù)”之類的喊聲。 “行了,閉嘴?!鄙鄢懈械绞诸^痛,一只手提著一只小鬼,把兩人拉開了。 他對現(xiàn)在的狀況毫無頭緒,為什么這個女孩會認識他們,還能準確地報出他們的名字。一個小孩不可能三更半夜突然前來,除非身后有成年人相助。 邵承沉聲問:”你哥是誰?“ “尹文哲啊?!?/br> 邵承一怔。李管家說過尹文哲會幫助他,也曾聽父親提起過。但沒有人告訴他尹文哲還有個meimei,年紀這么小,如此稚嫩,心無戒備。 他看著眼前的小女孩——這才打起精神好好打量。半大點的小姑娘,這么小一只,皮膚白得發(fā)光,眼睛很大,顯得水靈,是個美人胚子。 沉默了一會兒,邵承彎腰把她扶起來,讓她站好,蹲下來與她平視。 “你叫什么名字?”邵承問。 小女孩露出懵懂的表情,隨后睜大眼睛,變得高興。 “尹佳音?!彼曇糗涇浀?,又去拉邵承的手。手也軟軟的。 -- 在變故發(fā)生以前,邵承心高氣傲,并不算敏感。直到被三叔坑了,他才恍然發(fā)現(xiàn),身邊人的笑容也許并非真心實意,對他與他父親的尊敬可能也是偽裝出來的。 邵承現(xiàn)在戒備很深,對一個小姑娘也不例外。 尹佳音一直握著邵承的手沒有松開。邵承理所當(dāng)然把她甩掉,嚴肅地說,“站好了,好好說話。” 尹佳音厚臉皮地笑笑,還去拉邵承的手,叫“邵承哥”。 她對邵承流露出來的那種自然的親近不像是假的。邵承最后還是相信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