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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流離,今世陽壽一十有七。生時不得快樂,一世孤苦,無親無友。三歲喪父,母女拮據(jù)。 母為生計投身暗娼,酗酒染毒,性情大變,尖酸刻薄,動輒對她辱罵毆打。又因頻頻遭遇校暴,被人排擠污蔑,神色恍惚中在一十七歲高三那年出車禍而死?!?/br> 廚娘聽了這些,忍不住道:“這也太慘了,司命為何跟她過不去,寫這般悲慘的命格?可是她前幾世做了惡事?” 閻王將手里的生死簿往前翻了翻,“咦”了一聲:“倒是奇怪,她前世命簿,緣何找不見了?” 抬頭看著寒淵:“神君,你怎么關(guān)心起一個凡人來了?!?/br> 寒淵漫不經(jīng)心:“她可并非一介凡人,那日有惡鬼藏了桃木劍鬧事,她用意念阻止,救了眾人。若是一介凡人,怎會有這么強(qiáng)大的意念?!?/br> “可我看她命簿,與尋常凡人無異,并無記載說她有任何過人之處。” “哦?”寒淵來了興致:“她前世命薄不見了?” “是?!?/br> “幫我看她下世命格?!?/br> 閻王又往后翻了翻,說道:“這司命倒是奇怪,偏偏跟個小姑娘過不去。程流離今世不曾行惡,按理說該有福報才是,可下世比今世更慘,亦是一十七歲而亡。 生下來即被父母丟棄,送去孤兒院。七歲被人領(lǐng)養(yǎng),與養(yǎng)父母家中領(lǐng)養(yǎng)的一個男孩相處甚好,情同親生兄妹。 卻發(fā)現(xiàn)養(yǎng)父行為不軌,戀男童,要欺辱她的哥哥。為保哥哥,她拿刀殺了養(yǎng)父。 養(yǎng)母不信她的話,哥哥又留戀家中奢侈生活,怕養(yǎng)母會丟棄自己,不肯說出實情。 那養(yǎng)母是官員獨生女,家中頗有人脈,硬是把她送進(jìn)了監(jiān)獄。此事在網(wǎng)上引起軒然大波,網(wǎng)友對她口誅筆伐,說她恩將仇報,心理扭曲。 待她一十七歲刑滿出獄,發(fā)現(xiàn)這個世界所有人都在對她指指點點,她每天活在網(wǎng)友的人身攻擊和詛咒之中。 本要去一個新的地方隱姓埋名重新開始生活,養(yǎng)母卻因為失去了丈夫幾近瘋癲,派人將她殺害?!?/br> 閻王讀完,將生死簿合上,重重嘆了口氣:“也不知她前世是曾造過什么孽,要得這種報應(yīng)。” 小二與廚娘聽了,心中十分不忍,相互對視一眼,搖頭不語。寒淵臉上容色淡淡,也不知過了多久,突然身形一動,已是到了閻王近前,將他手中的簿子奪了過來。 閻王沒來得及說什么,就聽咔擦一聲,寫有流離下世命格的紙頁被撕了下來。 寒淵面不改色,右手往旁一伸,竟是隔空取來了判官筆。 “任何后果,由我一力承擔(dān)。”寒淵說完,手下朱筆一點,找出生死簿上程流離的名字,將這三個字勾去了。 “寒淵!”閻王想要阻止,卻已是來不及。 - 奈何橋下,流離心中一痛,像是有血rou與骨頭從她體內(nèi)生生抽離,疼得她捂著胸口蹲了下來。 判官從遠(yuǎn)處跑來,直奔閻王殿去,口中不停念著:“完蛋了完蛋了,誰將我判官筆偷去了?!?/br> 剛跑到門口,迎面撞見寒淵和他身后兩個伙計。剛要上去搭話,寒淵已將筆扔了過來。 他趕緊接住,上前說道:“寒淵神君,我見方才殿中有異動,似是有人將人名勾去,使之脫了五道輪回啊?!?/br> 寒淵并不看他,仍是往前走:“我勾的?!?/br> “啊?”判官汗都流下來了,想說什么,可又顧忌寒淵身份。正是煩惱,那邊閻王已走了出來,對著他搖了搖頭,說道:“算了,若天上問起,好歹寒淵會解決。” 判官看著前方那人孤傲冷絕的背影,嘆口氣道:“不知他為何要管凡人事情?!?/br> 流離在地上蹲了一會兒,待體內(nèi)那股絞痛漸漸消失,這才直起身來。 面前卻站著那個叫寒淵的男人,他的眸子寡淡陰冷,深邃如黑夜,包裹著千尺寒潭,讓人不敢細(xì)看。 流離躲了眼神,正想著該說什么才好,就聽他道:“我手底下缺個徒弟,你可愿意隨我修行,拜我為師,從此脫離凡胎?” 流離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她感覺自己在做夢,這么厲害的人物,怎么會對自己說出這種話來。 她一定是在做夢! 一旁的小二和廚娘已經(jīng)按捺不住,一疊聲叫她,勸她道:“快答應(yīng)啊,愣著做什么?” 流離有些搞不清現(xiàn)在的狀況,就算現(xiàn)在一切都是真的,可她一個孤魂,如何能拜在一個神仙門下。寒淵能容她,陰司又能否罷休? “我還要投胎……” “你以后再也不用投胎。”寒淵打斷她的話:“你放心,我已將你勾出生死簿?!?/br> 流離更是莫名其妙:“我是個凡人,沒有仙根,你為什么要收我做徒弟?” 廚娘剛才聽了她下世命格,不忍她受那般苦楚,急得上前拉著她道:“多少人打破腦袋想拜在神君門下,隨他修行仙法,神君看都不看一眼。如今神君覺得與你有緣,愿意收你,你怎的這般糊涂!還不快跪下磕頭,拜師行禮!” 小二亦是急道:“就是就是,你快拜師,磕了這個頭,隨神君回過路客棧去!快?。 ?/br> “快??!” 他們二人你一言,我一語,聲聲催著她拜下這個師父。她想起還在世時,她總是不招人喜歡。 母親成日里打她,罵她是拖油瓶。到了學(xué)校,沒想到同學(xué)亦是排擠,吃不完的飯菜兜頭往她頭上澆。這個世界是不公的,沒有為什么受欺負(fù),只有你就是要受欺負(f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