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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征顯得十分驕傲起來:“那是,不是我吹,我救過的人命少說也有幾十條。像我這種有大功德的,其實應(yīng)該飛升成仙才對!天上的仙官也太不仔細了,怎么就沒看見我?” 流離打住他道:“那你記不記得一個叫談澈的人?” “談澈?”傅征皺眉想了想,最后卻仍是搖了搖頭:“不記得了。他是我當(dāng)事人嗎?哪年的?什么案子?你告訴我,只要你略微提一點兒,我就能想起來了?!?/br> 流離沒再說什么。在傅征心里,談澈只是無數(shù)樁消失了當(dāng)事人名字的案件中的一個。當(dāng)時光流轉(zhuǎn),面目也變得模糊。 凡人生魂不可在客棧里沉睡太久。流離無計可施,次日準(zhǔn)備了一桌菜請傅征來吃,又叫醒客房中的談澈,說道:“你去跟他道個別吧,我把你面目隱去,他看得到你,卻不會知道你是誰。今日過后,你跟他就再無相見之期了?!?/br> 樓下,傅征雙眼放光地看著一桌子美酒美食。流離那丫頭倒是守諾,攪了他一道水煮魚,今天賠給他一桌豐盛的滿漢全席。 傅征吃得開心,只是美酒美食在手,卻只有自己一個人,未免有些寂寞。 正這樣想著,旁側(cè)就走來一位面目十分清秀的年輕男子。 “你好?!闭劤簩λΓ骸拔乙矝]有錢了,能賞個光討你杯酒喝嗎?” 傅征瞧著他有些眼熟,只是記不清是誰了。聞言十分爽快地一笑,把旁側(cè)的椅子拉了出來:“請坐,請坐?!?/br> 談澈也對著他笑。兩個人把酒言歡起來。傅征問他:“我看你還很年輕呢,今年多少歲了?” 談澈就說:“二十四了?!?/br> “那你可小我五歲呢?!备嫡髅嫔鲜滞锵У臉幼樱骸斑@么年輕,你是怎么死的?” 談澈略想了會兒,說道:“不小心出了車禍?!?/br> “可惜了,”傅征給他倒了杯酒:“不過我的死法更是可惜,你肯定想都想不到。我是被自己老婆和小三活活氣死的,你說可不可笑!” 談澈面上滾過一絲痛色,半晌道:“你是怎么跟妻子認(rèn)識的?” 傅征嘆了口氣,仰頭似陷入沉思:“她來我律師所應(yīng)聘,做了個端茶倒水的小秘書。我瞧著她漂亮,人又憨傻得可愛,一來二去就跟她好了。 誰知道其實真正憨傻的那個是我才對,這么些年被她團團玩在手心里,掙的那點子錢全給她和小三做嫁衣裳了?!?/br> 提到此事傅征就rou疼得緊,仰脖灌了一大杯酒。正是苦悶,耳邊聽得談澈說道:“我瞧著你長得有些眼熟,像是一位姓傅的律師?!?/br> 傅征呵呵笑起來:“沒錯,就是我。沒想到我都這么有名了,隨便來個人都認(rèn)識我?” 談澈說道:“傅律師不知道,我大學(xué)里有個朋友不小心牽扯進了一樁命案,眼見就要被冤枉成兇手,還是傅律師你幫忙查清了案子,還他清白。你是他再生父母,他心里一直都感激你?!?/br> “是嗎?”傅征興趣上來,往他那邊靠了靠:“你朋友叫什么?是哪件案子?。扛艺f說,沒準(zhǔn)我還記得呢?!?/br> 談澈只是釋懷地一笑:“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不提了。” 倒了一杯酒端起來,伸向傅征:“我替我朋友謝謝你。” 傅征也端起酒杯,往他杯口上一碰:“不值一提?!?/br> 客棧外起了夜風(fēng),送來一陣一陣彼岸花的香氣。鬼客一個一個走掉,最后只剩了談澈和傅征兩個人。 流離收拾掉殘羹冷炙,投了塊抹布過去擦桌子。 直到天將明,卯時將至?xí)r,傅征終于頭一歪,醉倒在了桌上。 談澈亦醉得厲害,流離送他回了陽世。 次日他清醒過來,如計劃那樣開始把財產(chǎn)逐步轉(zhuǎn)移到傅征父母賬上,徹底把陳妙掃地出門。等一切順利完成,他爬上九十九層的高樓。 只要再往前走一步,他就能如自己夢想的那般粉身碎骨,不得往生。 “談澈?!?/br> 流離現(xiàn)出身形叫他,在他回頭之時伸手往他嘴里塞了一顆解憂丹。 談澈身不由己囫圇吞下,轉(zhuǎn)瞬間神思開始混沌起來,腦中一片空白。 等再恢復(fù)清明之時,他已經(jīng)回到了自己家中,有關(guān)于傅征的一切痕跡全部消失得干干凈凈。 流離隱身在一邊,說道:“對不起啊,我知道這么做對你太不公平,可起碼能保住你一條命。人只有活著才有希望,死了就什么也沒有了。以后再入輪回,或許有遇見他的機會。” 談澈呆呆坐在沙發(fā)里,總覺得自己有什么事情沒有做,可怎么想也想不起來了。 他起身,在屋子里走了走,最后轉(zhuǎn)到廚房那里,打開冰箱準(zhǔn)備給自己做些東西吃。 流離從談澈家里離開,找到賴在別墅門口無論如何不肯走的陳妙。她正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痛聲請求傅家二老給她一條生路,好歹留給她一套房子。 傅家二老始終忘不了是她把自己兒子害死的,憑她哭得死去活來也沒有心軟,只讓保姆把她趕出家去,鎖在外面,再不許給她開門。 流離現(xiàn)身走到陳妙面前,蹲下看著她,說:“別哭了,除非你能把傅征哭回來,否則他們二老不會給你一分錢的?!?/br> 陳妙趴在地上抽噎個不停:“你誰啊?” “談澈有句話說得倒是真對,傅征一個律師,卻被你騙走了所有的錢,唯一的原因是他確實愛你入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