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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都別想?!鄙蛴鑺Z冷嗤一聲,“我已經(jīng)想好了,我要報心理學(xué)?!?/br> 婁鈺聽到這里,心情如墜冰窟,他想報心理學(xué),不就是因為溫稚意那個賤丫頭的心理狀況不穩(wěn)定,他想學(xué)這個治好她的抑郁癥么? 她最驕傲的兒子怎么能為了一個女人改變自己的志愿?? 這不是要毀掉自己的一生嗎? 婁鈺氣得渾身顫抖,她指著沈予奪的鼻子大罵道:“你要是還認我這個媽,你就老老實實地去讀哈佛大學(xué)工商管理,我和你爸爸已經(jīng)幫你聯(lián)系好了,打游戲能有什么前途?你不能安安心心待在家里當你的小少爺,再繼承你爸的公司嗎?” 沈予奪漂亮的桃花眼里不帶絲毫情緒,他嘴角勾起一個譏諷的弧度,看向婁鈺:“你還真把你自己當我媽了?你本來就不是我媽啊,我憑什么要聽你的?真是搞笑,你最好不要再管我的事,除非你想讓我一進我爸公司就把你踹掉,有多遠滾多遠。” 看向明顯還在驚訝的女人,沈予奪眼神不變,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婁女士,慢走不送。” 他沒有注意到女人含恨而走的目光,又掏出手機,給沈父打了電話,告知了他舒倩的情況后,電話那頭的沈父顯然很驚訝。 “倩倩那孩子怎么做的出來這種事?小小年紀也太惡毒了點,小予,你放心,這事爸爸一定會幫小意的?!?/br> 說完這話后,他又頓了頓:“你多陪陪小意,她最近心情肯定很差,出了這樣的事,大家都不好過。” 沈予奪低低地“嗯”了一聲,沒有再答話。 沈父繼續(xù)說了些什么,沈予奪也沒有聽清。但大概意思好像是什么好好學(xué)習(xí),以后和溫稚意上同一所大學(xué)之類的。 沈予奪應(yīng)了幾聲,就把電話掛了。 他現(xiàn)在還太弱小,連幫溫稚意都要求助于父親,可是總有一天,他會成長起來,把她護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從此以后再也沒有人能傷害她。 想到這里,沈予奪不再猶豫,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溫稚意請了有好幾天假,直到把母親的葬禮辦妥之后,才去上學(xué)。 她現(xiàn)在唯一的動力就是好好讀書,上一個好大學(xué),工作以后幫父親把債還掉之后,再一一對那些人報復(fù)回去。 不就是時間嗎?她有的是,她要那些人永墜阿鼻地獄,不得超生。 可她剛騎著自行車,走到家門口那條小巷子時,就被幾個訓(xùn)練有素的彪形大漢攔住了,對方一看就是針對了她的體型,早有預(yù)謀的挑了幾個她打不過的人,渾身上下都是腱子rou,跟自己的差距太大了。 少女把自行車停穩(wěn),神色冷靜地看著面前幾人:“你們有什么事嗎?” 為首的那名保鏢見她如此識時務(wù),也稍稍放松了點,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溫小姐,我們夫人想請你過去說說話。” 溫稚意只要動動腦子一想,就知道是沈予奪他后媽。 女人怎么會突然找她,一定沒什么好事,八成又是要讓她離沈予奪遠一點。 可自己一個人根本打不過面前的這五個壯漢,武力值太過懸殊,自己也只能去一趟了。 她不動聲色的點頭,跟著幾人一起上了車。 婁鈺已經(jīng)在沈父之前送她的那棟別墅里等她了。 女人一看見溫稚意那張臉,甚至都沒了和她假惺惺說兩句好話的心情。 她揮了揮手,示意幾人把溫稚意帶到面前坐下,“說吧,需要多少錢你才能離開我兒子?是不是500萬太少了?我再給你加500萬,并且我還能簽一個自愿贈予協(xié)議,這下你總該沒有后顧之憂了吧?!?/br> 婁鈺從包里拿出一疊支票,就打算在上面簽上數(shù)額。 溫稚意是真的服了這個女人,她嘆了口氣:“我說阿姨,你怎么就是不放棄這個想法呢?我從來就沒圖過沈予奪的錢,我也不會要他一分錢,想必您也知道我家里以前的狀態(tài),這點錢對我來說真的不算什么?!?/br> 婁鈺那張美麗的臉上卻絲毫不見惱怒,“小姑娘,趁我能跟你好好說話的時候,識時務(wù)一點吧。” “阿姨,如果你找我僅僅是因為這個,那不用說了,我不會要你的錢的,如果您沒有別的事,我就先走了。” 溫稚意說完,就站起身來準備走。 婁鈺一個眼神示意,那幾個大漢就死死按住了她。 肩膀處好像有千斤重,溫稚意不得不再次坐下,看向面前的女人。 婁鈺冷笑一聲,把幾張病歷單甩在了桌子上,“敬酒不吃吃罰酒,你真以為我不同意你和小予在一起是因為你家沒錢?你自己有什么病自己不清楚嗎? 你真以為自己配的上小予?你曾經(jīng)有多次的自殘行為,最嚴重的一次離大動脈就差0.2公分,你的抑郁程度已經(jīng)遠遠超出了我的想象?!?/br> 溫稚意看到那張病歷單,心就揪了起來。 看著她抿唇不語的樣子,婁鈺就知道自己的目標已經(jīng)達成了一半。 她繼續(xù)開口:“小予有幽閉恐懼癥,這個你應(yīng)該知道吧?正因為如此,我才不想讓你和他在一起,我想,他需要一個健健康康、開朗活潑、充滿生命力的女孩子來溫暖他,而不是你,你明白嗎?溫小姐?” 溫稚意的頭越垂越低。 她很想站起來,反駁婁鈺,可她現(xiàn)在雙腳發(fā)軟,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只是女孩放在桌底下的手,逐漸越攥越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