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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鈺扯起唇角,微笑了一下:“mama沒有別的意思,只不過是想幫你清理一下房間?!?/br> 其實這鑰匙早在當時他房間裝鎖的時候,婁鈺就自己偷偷留了一把,只是沒跟他說而已。 聽到“清理”兩個字,少年的心頭突然涌起一股強烈的不妙預感。 他沖進房間里,打開柜子,發(fā)現(xiàn)里面放著的那把吉他不知所蹤。 那是溫稚意最后一場演出后,少女走到酒吧后臺,摔斷的吉他。 他沒有告訴溫稚意的是,他拿了路費回去之后,還是會經(jīng)常翻山越嶺,去看她的演出。 只不過怕她發(fā)現(xiàn),自己都躲在酒吧的外面偷偷看她。 他像是一腔孤勇的行者,想憑借愛意,將明月私藏。 沈予奪轉頭,對緊跟在其后的婁鈺怒目而視:“你把我那把吉他弄到哪里去了?!” “啊..那把吉他呀,mama看它都斷了,弦也斷了,就幫你扔掉了,怎么了..啊!” 她話都沒說完,就被面前忍無可忍的少年推倒在地。 沈予奪眼眶發(fā)紅,聲音顫抖:“那是她的吉他!那是她留給我的唯一一樣東西!” 婁鈺坐在地上,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崩潰的少年。 他居然為了一個才認識沒多久的女孩子推自己的母親?? 婁鈺失了理智,毫不掩飾地大喊:“你居然為了溫稚意那個賤丫頭推我??” 少年雙目猩紅,顯然,憤怒并沒有沖昏他的理智。 “我記得沒錯的話,你根本不認識溫稚意吧?!” 第123章 回國 婁鈺呆呆地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么,她慌亂地從地上站起來,想要去拉住沈予奪的手:“小予,mama只是太關心你了,聽舒倩說,你最近喜歡一個女孩子,才去打聽了一下。” 卻被沈予奪一把甩開,少年神情冰冷:“你不會不知道舒倩對溫稚意mama干了什么吧?還是說,這一切都是你指使的?” 他這話里的意思,卻是已經(jīng)把真相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少年聰慧得令她心驚。 看著婁鈺這說不出話的表現(xiàn),沈予奪就知道自己猜到了大概,他冷笑一聲,轉頭往別墅外走去,并扔下了一句話:“婁鈺,你真讓我惡心?!?/br> 這話讓女人遍體生寒。如墜冰窟,她不敢相信,自己最愛的兒子居然會這樣說自己。 她控制不住地跌坐在地上,腦海里一直回響著少年那段話。 而此時的沈予奪,則是跑到了別墅外的垃圾桶旁邊,不顧里面的臟污,伸手進去翻找著??芍钡桨涯莻€垃圾桶翻到底,也沒有找到溫稚意的那把吉他。 少年的手微微發(fā)顫,剛剛一路上,他都沒有對溫稚意的離開有什么確切的感受,只是心空蕩蕩地,像是少了一塊。 直到現(xiàn)在,他才真切地感受到了,溫稚意是真的離開他了,她再也不會對著他笑,也不會對他說一句話,她在遙遠的國外,和自己看著不一樣的月亮。 可沈予奪就像是著了魔一樣,拼命地翻遍了小區(qū)里的每一個垃圾桶。 不知道過了多久,少年才垂頭喪氣,一身狼狽地走回了家。 別墅內的燈還沒有熄滅,女人已經(jīng)收拾好了情緒,端莊地坐在那里,看見是他回來了,拍了拍一旁的沙發(fā),示意少年在她旁邊坐下。 沈予奪懶得和她掰扯,神情漠然,“你把我的吉他扔到哪里去了?” 婁鈺伸出手,把一縷碎發(fā)撩到耳后,不緊不慢地對沈予奪說道:“既然你已經(jīng)被這個丫頭迷成這樣了,那mama也就不瞞著你了,本來,怕你傷心,我是不想跟你說的,但是..” “你這么為她瘋狂,為她沉迷,她有想過你嗎?她有真正在乎過你嗎?從頭到尾,都好像是你一個人的獨角戲?!?/br> “我只是給她開了個條件,她就毫不留情地拿著一千萬離開了你。那丫頭走之前,有跟你說過一句話嗎?有放棄過這筆錢嗎?沒有。” “小予,我希望你清楚,mama才是這個世界上最愛你的人。雖然我不是你的親生母親,但我是確確實實把你當成我的兒子,你也知道,我沒有生育能力,之前,mama對你是苛刻了點,可那只是一個望子成龍的母親對兒子的期許啊?!?/br> “..” 看著眼前沉默不語的少年,婁鈺似乎勝券在握,她篤定了沈予奪這么驕傲的個性不會去找溫稚意求證,而是會放棄溫稚意,乖乖過好他的生活。 沈予奪什么也沒有說,只是轉身進了房間,少年的背挺得筆直,從來不曾彎過。 而另一邊,美國。 “嗯,爸,我這邊沒事,都挺好的,學校幫我申請了貧困補助,生活費這邊你不用擔心?!?/br> 溫稚意接起了這個跨洋電話,暫停了和對面人的聊天,“你自己也要多注意身體,那個房子有點太潮濕了,要多拖幾遍地?!?/br> 對面的溫爸笑著應道,自從溫稚意去留學后,他就換了一個離溫媽的墓園近一些的房子,有空就去那兒坐著,陪陪溫媽說話。 “爸,我這邊還有點事,司老師來看我了,我先不和你說了啊?!?/br> 溫稚意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對面的司柏神情嚴肅,他拉過溫稚意的手臂,看見上面已經(jīng)密密麻麻的滿是傷疤。 “你這是干什么?為什么要用這種方式傷害自己?對你的病情一點用也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