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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處于什么原因,施冉開口喊了謝瀟南,說長寧的人欺負千山的學生,當時謝瀟南也在千山,施冉想用這個理由讓他為自己撐腰。 只是謝瀟南面色淡漠,對她的話沒有反應,似乎沒打算管這個閑事,但就在抬步往外走時,沈嘉清嗤笑一聲,說:“有什么用呢?” 話中帶著嘲諷,讓謝瀟南停下了腳步。 沈嘉清與謝瀟南沒什么接觸,只不過是先入為主聽說謝瀟南這次來沂關郡就是為了摘了溫浦長這個大貪官的烏紗帽而來,加上溫梨笙也是如此認為的,所以兩人一直對他抱有敵意。 謝瀟南聞言停下,絲毫不帶感情的眼眸看向沈嘉清,片刻后開口:“再說一遍我聽聽?!?/br> 沈嘉清腦子楞直,當即就要開口,溫梨笙感覺情況不對,眼疾手快的用手肘撞了一下他,示意他閉嘴。 沈嘉清便沒說話。 謝瀟南的視線在沈嘉清面上一轉,又看了看溫梨笙,冷聲道:“大梁律法,尋事滋事惡意欺壓之徒,杖十關五日?!?/br> “這里是沂關郡?!睖乩骟先滩蛔〉馈?/br> “沂關尚在大梁境內,遵循大梁律法,你們有異議?”謝瀟南眼眸輕斂,染上冰霜一般,好似若他們說有異議就立即把他們當反賊給拿下。 溫梨笙沒再回應。 謝瀟南冷淡的瞥她一眼,轉身離去。施冉得意極了,最后還是從溫梨笙手中搶了一個雅間,像驕傲的母雞一樣帶著自己的同伴上樓。 溫梨笙氣了個半死,直接從夢里氣醒了。 醒來已是天色大亮,她對這自個的枕頭來一套組合拳泄憤,心里覺得納悶,怎么回回夢到關于前世的事,都覺得特別逼真好像身臨其境一樣? 一套組合拳把枕頭打得一塌糊涂,溫梨笙才喊來魚桂打水洗漱。 千山書院有一點好,就是不用早課,所以她不必起那么早。慢悠悠的收拾完吃了早飯之后,她才坐著馬車前往千山,途中還買了蟹黃包子。 去長寧要繞路,但去千山就順路的蟹黃包子,溫梨笙買了好幾個。 到千山的時候也不算早了,挨著快敲鐘的時辰,基本上沒什么學生再往里進,溫梨笙不慌不忙的進了書院,別人手里都拿著書,她手里提著包子。 到學堂后,她一進門就看到謝瀟南坐在其中,正用手支著腦袋往外看。 溫梨笙立即綻放個笑容,腳步快了些朝他走去,途中不知道撞了什么,只聽啪嗒一聲,一根筆掉在地上,溫梨笙立即蹲下?lián)炱鸱呕刈郎希骸皩Σ蛔“?,我沒看見?!?/br> “無礙?!蹦侨嘶氐?。 溫梨笙這才發(fā)現位子上坐的少年是先前在書院門口被沈嘉清扯掉半個袖子的那個,她眸光一轉,瞥見桌上的那張紙上寫著滿滿當當一篇字,旁邊落了個名字。 “胡書赫?!彼唤浺饽畛隽寺?。 胡書赫,胡家人。 胡書赫抬頭瞧了她一眼,神色平淡:“溫姑娘可有事?” “無事?!睖乩骟蠐u搖頭,繼續(xù)往前走,發(fā)現謝瀟南許是剛才聽到了動靜,將目光從窗外移了回來,正在看她。 溫梨笙笑嘻嘻的走過去,把手里的包子獻寶似的舉到他面前:“世子,吃不吃熱騰騰香噴噴的大包子?” “不吃?!敝x瀟南拒絕。 “真不吃?”溫梨笙拿出一個包子咬了一口,贊不絕口:“嘎嘎香??!” 謝瀟南看著她吃得這樣香,便說道:“你在吃方面的熱情若是用在學習上,溫郡守又何須這樣發(fā)愁。” “這話說得,”溫梨笙反駁道:“那若是世子文才方面的能力用在交際上,也不至于沒朋友?!?/br> 謝瀟南眉毛一抽:“誰說我沒朋友?” 溫梨笙道:“誰???” “不在此處。” 溫梨笙搖頭晃腦的掰扯她的大道理:“別人都說四海之內皆朋友,若是世子在沂關郡這種熱情之地都交不到朋友的話,想必在奚京朋友也很少?!?/br> 謝瀟南不耐煩道:“閉嘴,老實吃你的東西?!?/br> 溫梨笙哦了一聲,老老實實吃包子,良久后謝瀟南才又出聲:“不是誰都有資格與我為友。” 只要他一搭話,溫梨笙就又來勁了,她湊過去問:“那我有資格嗎?” 謝瀟南不以為意:“與其問這種無用的問題,倒不如多抄兩篇字?!?/br> “無趣?!睖乩骟显u價道:“世子跟呂大爺一樣無趣。” “誰?”他問。 “城北的乞丐呂大爺,大字不識一個,整日除了乞討就是拿著棍敲碗唱歌?!睖乩骟弦槐菊浀?。 謝瀟南一聽她拿自己跟乞討的人相提并論,當即脾氣就壓不住了,一把揪住她的臉道:“你這張嘴,除了吃就是胡言亂語?!?/br> 溫梨笙嗚嗚兩聲:“我錯了我錯了,世子爺手下留情,您比呂大爺俊俏多了!” “城南豬圈里的那些豬各各肥頭大耳,除了吃就是瞎哼哼,你雖言行與它們一樣,但這張臉卻差點意思,”謝瀟南揪住她兩邊臉頰一捏,冷笑道:“我?guī)湍阋话?,保準你臉腫得跟它們一樣?!?/br> 第45章 溫梨笙的兩頰確實很軟, 謝瀟南一捏就能感覺到,他對自己的手勁掌控非常有分寸,能掐準一個讓她覺得疼痛但卻又不傷到她的臨界點。 不過當他看到溫梨笙被他捏著臉頰還能抿著嘴嚼口中的包子時, 就意識到自己的力道失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