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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愛慕我?”胡山俊笑出了聲。 溫梨笙覺得這話十分好笑,也跟著笑了起來,而后道:“你自己覺得可能嗎?” 胡山俊臉色一僵,沉下了嘴角:“你耍我?” “胡家前段時間險些要了我的命,我耍耍你又如何?”溫梨笙道:“今日我來這里就是想讓你轉(zhuǎn)告一些你爹,我要見他,讓他約個時間來溫府敲門。” 溫梨笙的話中滿是不敬,胡山俊大怒,拍著吼道:“你算什么東西?還敢使喚起我胡家來了?” 溫梨笙輕哼一聲:“行,到時候別求著來見我?!?/br> 胡山俊起身,把桌上的酒菜都給掀了,氣道:“小丫頭,你真是膽大包天,敢只身來這地方,當真以為我是好欺負???” “你敢動我嗎?”溫梨笙直直的看著他。 胡山俊聽了這話,第一時間先是朝謝瀟南看了一眼,稍微將脾氣按了按:“你別以為躲在世子身后,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樣,你能仰仗他一時,還能仰仗他一世?” 溫梨笙微微揚起下巴,一副十足囂張的樣子:“我在沂關(guān)郡生活那么多年,仰仗的從來都不是世子,我溫梨笙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你胡家對我下手之前,就該明白這一點?!?/br> 且溫梨笙打能在地上跑開始,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燈,若是她平日里只做些招貓逗狗的閑事,倒不至于成為整個沂關(guān)郡赫赫有名的存在。 胡山俊被她氣得喘起粗氣,胸膛劇烈的起伏著,素問溫家的丫頭無法無天,什么事都敢做,卻從不知有朝一日能騎到他頭上來。 他揚手,讓自個的一幫小弟堵住了門:“小丫頭,既然你找來了,那我們就玩玩?!?/br> “我勸你還是早些回家吧,話我就放這了,胡公子聽與不聽,是你自己的事。”溫梨笙對他不屑的揚起嘴角,笑了一下之后轉(zhuǎn)身就要離去,腳腕上的鈴鐺隨著她的步伐發(fā)出輕靈的脆響。 走到門口,幾人堵在門前不動,溫梨笙冷聲道:“滾開?!?/br> 幾人面面相覷,拿不定主意的時候,就見謝瀟南也站起身,朝著門處走來。 這次幾人不敢再攔,紛紛讓開,讓溫梨笙拉開門走了出去。 胡山俊見二人走了之后,在屋里發(fā)了好大的脾氣,先前坐他懷中的女人上前勸慰,卻被他抓著頭發(fā)打了一頓,一時間屋中哭鬧聲不止。 胡書赫起身,對胡山俊道:“堂哥還是快些回家將此事告訴三伯父吧?!?/br> 胡山俊遷怒于他,卻知道胡書赫是大房的心尖尖,不敢朝他動手,只怒聲嗆道:“我還能怕她一個小丫頭不成?” 胡書赫面色平靜道:“溫梨笙向來行事膽大,會做出什么難以預(yù)料,她既出現(xiàn)在這里,想必也是對堂哥做了什么?!?/br> 胡山俊正氣頭上,表情語氣沒一個好:“她還能怎么樣?對我下毒?” 說完他表情一僵,頓時想起了方才溫梨笙給她倒的那杯酒,神情迅速變得難看起來,甩袖大步出了雅間。 溫梨笙從那屋中出來之后沿著走廊走到盡頭,踩著樓梯下了二樓,就見二樓走廊中老鴇蓉媽站在欄桿處往下看,瞧見她下來連忙搖著扇子走來:“姑娘行事如何?可給你愛慕的郎君倒酒了?” 溫梨笙沒還沒回答,就聽見樓梯中傳來一聲輕響,她轉(zhuǎn)頭看去就見謝瀟南不知何時跟了過來,站再樓梯的拐角之處,頭頂懸著一盞暖黃色的燈籠,將他的影子投在梯間,面容看的不分明。 她想先去換衣服,便往前走了兩步,蓉媽追上來,扇子遮面笑著:“那是姑娘的如意郎君,瞧著可真是俊啊,我活了大半輩子,見過的男人比頭發(fā)絲兒還多,從未見過生得這般風(fēng)骨的少年?!?/br> 想起謝瀟南的狗耳朵,溫梨笙連忙在唇上豎起食指:“噓噓噓?!?/br> “哎呀放心,他聽不見的。”蓉媽笑著道:“要我說,干脆我給你找點東西,三個數(shù)就能把人藥倒,先拖上床生米煮成熟飯再說其他的,這模樣瞧著也雍容華貴的公子哥,撈個妾室也是賺的啊?!?/br> “別說了別說了?!睖乩骟闲÷暤?。 蓉媽心說這姑娘膽子也太小了,隔了這么遠聲音又這么小,那公子怎么可能還聽見,正當她還要說話的時候,身后突然傳來聲音: “什么藥三個數(shù)就能把人藥倒?” 溫梨笙和蓉媽同時被嚇了一跳。 蓉媽轉(zhuǎn)身喊道:“哎呀娘呀,小公子怎么走路沒聲呢?” 謝瀟南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在了兩人身后,看了搖著扇子的蓉媽一眼,又將目光放在溫梨笙的身上:“你今夜來此處,就是為了給愛慕的郎君倒酒?” 溫梨笙嘖了一聲,對蓉媽抱怨道:“我都讓你別說了,你不知道這個人的耳朵多靈,簡直就是狗……” 她及時閘住了聲音。 “狗什么?”謝瀟南眉尾輕挑。 溫梨笙笑瞇瞇的,打算混過去:“世子怎么在這呢?我還以為你會直接出去?!?/br> 蓉媽一聽這聲世子,露出一個驚嚇的表情,不敢再留在此處,悄默默的往后退了幾步快速跑下樓去了。 廊中就剩下了溫梨笙和謝瀟南兩人,隔著欄桿往下就是一樓喧鬧笙簫之聲,在一個非常吵雜的環(huán)境里,溫梨笙卻奇怪的能聽到自己越跳越快的心跳。 謝瀟南垂低眉眼看她:“我來看看你打什么算盤?!?/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