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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陵說:“應(yīng)當(dāng)是你?!?/br> 席路挑眉:“何以見得?” 喬陵道:“因為我指定會被留在院中,看著那兩個喜歡闖禍的人。” 溫梨笙捂著耳朵,從一旁的樹后面冒出來:“你說的兩個喜歡闖禍的人,難道是指我和沈嘉清?” 喬陵笑得大大方方,點頭承認道:“正是。” 溫梨笙齜牙咧嘴:“不怕我跟世子告狀?” 喬陵認真的想了想:“頂多讓我會奚京喂豬?!?/br> 溫梨笙沖他鼓掌:“恭喜你成為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第三名榮譽人選,先說明一下,第一名是沈嘉清,第二名是我。” 席路驚訝道:“還有人評這個名次?” “有啊?!睖乩骟系溃骸拔业??!?/br> 正說著,沈嘉清手里攥著一大把路邊買的小吃走來:“梨子梨子,快接一下,我要拿不住了。” 溫梨笙從他手里接過,嘖了一聲說:“都說了讓你少買點,你買那么多干什么?我爹說這些路邊的東西不干凈,吃了會鬧肚子的?!?/br> 一邊說著,一邊往嘴里送了一口,一本正經(jīng)的評價道:“味道一般?!?/br> 沈嘉清說:“我也就是嘗個新鮮。” 兩人在院子里的石桌邊坐下來,把買來的路邊小吃都嘗了個遍,煞有其事的討論起味道來,不一會兒就吃的滿嘴黏糊。 席路站在邊上安靜的看著兩人因為同一個食物的味道發(fā)生了激烈的爭吵,而后對喬陵道:“商量一下,晚上讓我留下來吧。” 喬陵哼笑:“為什么?” “因為他們很好玩,我光是看著他倆說話,就能看一整天。”席路壓低了聲音,小聲道:“而且陪少爺去赴宴真的很無趣,正適合你這種無趣的人?!?/br> “少爺能聽見?!眴塘晷Σ[瞇道。 “聽不見的?!?/br> “我告訴少爺?!?/br> “我要是回奚京喂豬,我指定拉上你一起?!?/br> “我不跟你換,你晚上跟少爺去赴宴吧?!眴塘暾f。 席路氣得咬了下牙。 兩人心里都清楚,若要留下看溫梨笙和沈嘉清的話,喬陵是最合適的,他雖然平日里臉上都帶著笑,好像文質(zhì)彬彬的樣子,實際上他武功凌駕于席路之上,有他在這座庭院就絕對安全。 席路因前段時間受了重傷還有些后遺癥,如今長時間的打斗腹中就會有疼痛之感。 兩人在這邊說了幾句話的功夫,那邊溫梨笙與沈嘉清吵得不可開交,就快要動手了。 “分明就難吃的很,你硬著頭皮說好吃,有意思嗎?”溫梨笙道。 “就是好吃,我就是覺得好吃!”沈嘉清梗著脖子道。 “這東西你能吃的下去?” “怎么吃不下去?我能一口吞了。”沈嘉清吹牛不過腦子。 溫梨笙看了一眼手里穿著竹簽的一大塊米糕,往前一送:“你吃,我就看看你能不能一口吞了。” “若是我吞了怎么辦?”沈嘉清接過。 “你要是真能一口吞了,我給你背一輩子的黑鍋,日后你闖什么禍我都給你頂著。”溫梨笙氣道。 這絕對算得上溫梨笙所許下的誓言里最頂級的了,因為每回他倆捅了簍子,在被審問的時候都是互相推脫,把所有責(zé)任都推到對方的身上。 沈嘉清二話沒說,抓著米糕就往嘴里塞。 但是這塊米糕分量足,壓得厚實,沈嘉清將它塞嘴里之后,兩個腮幫子鼓得圓圓的嘴巴都合不上,他嚼了兩下,發(fā)現(xiàn)也不太能嚼動。 溫梨笙盯著他看,正是騎虎難下的時候,沈嘉清心一橫,面目猙獰地開始嚼,從表情上就能看出他相當(dāng)奮力。 然而這米糕又極其糊嗓子,他嚼了半天,試了好幾次壓根就壓不下去,最后沒忍?。骸皣I——” 溫梨笙立即嫌棄的往后退了一步,沈嘉清嘔了兩聲吐不出來,伸長爪子去抓溫梨笙,含糊道:“梨子,救救我——” “死一邊去!”溫梨笙一腳給他踢翻在地。 沈嘉清仰面摔了個屁股墩兒,嗚嗚地喊著,席路看他臉色通紅,怕他真的噎死,立馬去給他倒水。 沈嘉清費了老大勁兒,終于把嘴里的米糕給吐出來了,那些糊在嗓子上的他喝了好多水才壓下去,暗罵道:“什么垃圾米糕,真他娘晦氣,又難吃又難咽!” 溫梨笙沖他翻個白眼:“死鴨子嘴硬說的就是你?!?/br> 沈嘉清無言以對,心說今天可算是丟大人兒了。 但轉(zhuǎn)念一想,他也不是頭一回這樣丟人,于是很快釋懷,拉著席路要去過兩招。 溫梨笙回到自個房間,那里已經(jīng)被整理妥當(dāng),暖爐也搬進房間點上,驅(qū)散了冬日里的寒氣。 這房間比她自己的寢房小了一半不止,一進門就是能看見床榻,掛了一層墨青色的床帳,周圍的擺設(shè)也極其簡單,當(dāng)中就一張桌子,其他就沒什么了。 與溫梨笙原本的寢房相比,這里簡直稱得上簡陋,但畢竟是出門在外,溫梨笙也不在意那么多。 她坐下來,魚桂就倒了一杯熱茶給她:“小姐,喝喝茶?!?/br> “魚桂,”溫梨笙拿起杯盞,淺淺地喝一口熱茶,慢悠悠地說道:“如若你要做一件重要而隱秘的事,是不是一早就要做足準備?” 魚桂覺得這話很奇怪:“若是奴婢要做的事重要,且不能夠被別人發(fā)現(xiàn)的話,自然是要做足完全的準備?!?/br> --